两个保镖立马冲上来,一人掐着依依的脖子往地上一摔。
另外一人一脚踹上去。
然后就是一顿猛打!
“依依!不要!!我求你,不要打我女儿!我求求你!”李清韵眼泪崩溃,对田淑痛苦大喊。
田淑看着自己雪白手臂留着牙印子,心里充满恶意,指着被两个大男人围打的依依道:“给我打死她!把小贱人给我打死!”
“妈妈……”依依浑身疼的已经叫不出声,只是下意识的呢喃。
李清韵已经泣不成声,亲眼看着自己女儿被打,这一拳一脚如同重锤一般,锤打在她的胸口,痛苦使她昏死过去。
可几秒后她又醒来,可浑身再也没有力气,只是不停呢喃:“别打……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住手,别打死了。”田淑抬手制止两个保镖。
她可不是心疼依依。
而是万一依依死了,那今天晚上也就白费工夫了。
两个保镖停手。
田淑看着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依依,鲜血染红了她的蓝色书包……
“死了。”一名保镖蹲下伸手试探鼻息,抬头对田淑道。
依依……
李清韵看到女儿躺在血泊中,眼前一片模糊,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耳朵嗡鸣,脑海一片空白。
“死了?不中用的东西,谁让你们把她打死了!”田淑不悦道。
“是您让我们往死里打的啊。”保镖道。
闻言,田淑不仅没有愧疚感,反而一脸嫌弃挥手道:“死了就死了,死了清静!”
说着,田淑对李清韵笑道:“李小姐,我手下不小心把你孩子打死了,我给你道歉,你看,我再给你拟一份合同?”
李清韵双目无神,眼泪止不住的流。
随着依依当着她的面被打死,她已经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心念。
见自己被无视,田淑阴毒道:“给你脸,你别不要!李清韵,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没打算让你们母女两人离开,陈朗他敢调查我们!真是给了他的狗胆!既然他让我们不好过,那我们就让他生不如死,这总公平吧?”
李清韵依旧没有说话。
“想死?可没这么容易。”
田淑露出阴险笑容,拍拍手,外面进来几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李清韵眼眸空洞,呆呆看着血泊中的女儿。
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任何生念。
……
陈朗坐在办公室,不断点击鼠标、键盘。
终于,当他整理完文件,上传至云端后。
看着完成的页面,他如同卸下所有的力气,仰躺在椅子上,呆滞望着天花板,露出释然的笑容。
结束了!
虽然这些证据不足以扳倒马景平,但有庞千南、田淑等人确凿的污点记录,足以将他们送进铁牢!
陈朗端起早已凉透的水杯,喝了口水,浇灭心头的燥火,看了看时间,已经00:34分。
再一看日历,已经18号。
陈朗这才想起昨天是妻子的生日。
这么多年,只有头两年刚在一起,给妻子过过生日,这一次又是40岁生日,自己着实不应该……
陈朗心里暗自检讨,将盖在一旁的手机拿起来。
先前他手机是静音状态,就是防止被打扰工作。
一看手机,一共23个未接电话。
有17个是周尚云。
还有5个是陌生电话。
陈朗微微皱眉。
周尚云知道自己工作习惯,再急的事情,也不可能一次性打17个。
回拨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立马被接通。
“喂?什么事儿?”陈朗问。
“你终于接了!”周尚云一上来怒吼道:“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忙。”陈朗淡淡回应。
“草你妈的!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回去!”
“回哪?”
“回西山龙林!这是苏先生让我转达给你的,不然你必遭大难!”
“你也信?”陈朗冷笑道。
“苏先生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连天庭都承认他的阎罗身份,他所洞察的命途绝对可信!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我的办公室。”
“放屁!老子把办公室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毛都没见到,你快说你在哪!”
陈朗皱眉道:“你烦不烦啊?我什么风浪没见过?那些对我的威胁,我何时畏惧过?”
周尚云沉默,几息后,声音有些发颤:“陈朗,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调查那些人?”
“是。”陈朗淡淡道:“而且我已经拿到证据了。”
“……你现在在哪!快告诉我!”周尚云没有任何欣喜,反而极为暴怒。
“有电话,先挂了。”陈朗见先前打了5次的电话再次打进来,不等周尚云说什么,便接了电话。
“陈朗,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手机里传来一道笑声,声音是修改过,分辨不出男女。
“找我有什么事儿?”陈朗回应,顺手点了‘录音’。
“听说你拿到证据了?呵呵,你老婆和你女儿在我手上,你要识趣,就把你拿到的资料以及所谓的证据带到人和酒店,否则就准备给她们收尸吧。”
不等陈朗回应,对方就挂断电话。
陈朗握着手机,浑身在发抖。
屏幕的白光,将他的脸照的如纸般惨白。
“王八蛋!”陈朗怒拍办公桌,‘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办公楼回荡。
些许,陈朗勉强稳住情绪。
反复播放先前的录音,陈朗眼神渐变嘲讽。
“看来,我所掌握的东西,让你们感到害怕了,呵呵……”陈朗笑了声,眼里涌现释然。
“我手机被监听了,你在老地方等我,二十分钟后到。”
陈朗给周尚云打完电话,将打印出来的文件用报纸包起来,转身下楼。
莫约二十分钟,来到一处公园亭子下。
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公园里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周尚云见到陈朗时,上来对着胸口一拳骂道:“你找死啊!不让你调查,你非调查,你为什么把苏渊的话当成耳旁风?!”
陈朗面无表情,上了停在一旁的黑色轿车上,顺手将文件塞进了座椅暗格里。
“你还坐后排?知道自己没脸见我了?”
周尚云骂骂咧咧上了车,刚系上安全带,陈朗身体前倾,将周尚云腰间别着的勃朗宁手枪卸下来。
“你干什么?!”周尚云大惊,欲要将枪夺回来。
咔――
陈朗拔了一下枪托,黑洞洞的枪头直指周尚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