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理会有几人欲要逃跑时,机舱入口上来几个人。
他们身着空少、空姐制服,手里还拿着小红包,分发给机场里的乘客,以表示歉意。
红包不多,是机票的半价。
相当于白嫖几百块钱。
乘客们很满意,拿着红包和行礼,配合下飞机。
几名朝理会的人还想趁机溜走,被空姐和空少拦住。
“先生,您先稍等。”
“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些朝里会人面如死灰。
但苏渊在这里,外面又有重兵把守,他们根本不可能在其眼皮底下溜走。
待到乘客们离去,机舱里只剩下寥寥的几人。
“诸位对我来说,也算是生面孔,不过我对你们而言,想必很熟悉,所以我也不多自我介绍。”苏渊微笑着。
空少和空姐将文件逐一发下去。
朝理会人接到文件,看见上面的内容,表情都变了。
“是不是很眼熟,自己做过的,心里应该都清楚吧?”苏渊笑问。
“荒谬!这纯属是荒谬!”一人情绪激动,起身大吼。
“这是什么罪名,我根本不认!”另一人跟着道。
他们一个个表情狰狞。
这些罪名压下来,枪毙十回也绰绰有余。
他们宁愿死,也不会承认这些事。
“不记得了?还说时间太久,给忘了?忘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们细数回忆。”苏渊微微一笑,抬手打个响指!
刹那间,整个机舱光线骤暗,一股恐惧瞬间充斥着灵魂!
他们面前浮现一张张古朴宣纸,将他们的脸色映照着的一阵黑一阵红。
在他们的脸上,涌现出极致的恐惧。
“我这人比较直白,你们的因果罪状已经被打入地府,即便是天庭也无法插手。所以希望诸位好好配合,不要幻想着任何侥幸心理,毕竟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苏渊的声音传入他们耳畔。
在这一刻,他们心脏沉到谷底!
下了飞机,身着便装的聂丞民迎面走来道:“庞千南同僚基本全被抓住,现在考虑问题是放在哪里审讯,毕竟,他们的身份摆在这儿,寻常巡警和执法人员,也不敢掺和这件事。”
“聂老意见如何?”苏渊问。
聂丞民苦笑道:“我父亲让我来遵循你的意见。”
“我看出来,聂老是真打算退休了。”
苏渊无奈摇头,略作沉吟道:“现有的罪名证据已经足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而且,我已经将他们进行审判,再去审讯没有太大的意义,由你们聂家以及九重天合作审讯,顺藤摸瓜,查出庞千南、任普二人的藏身点,这才是重中之重。”
聂丞民赞同点头道:“不错,不抓住庞千南,我们做的这件事意义就不会太大,对了,我们是不是还落下一个人?”
“马景平?”苏渊问。
“不错,他可是朝理会会长,他不倒,后续会很麻烦。”聂丞民郑重道。
苏渊想了想,忽然问:“你也是朝理会的一员,有没有见过马景平本人?”
聂层面一怔,摇头道:“这么多年了,我只见过马景平一次,其他一些情况,他均未到场。马景平这个人极为神秘,关于他的资料,本身就非常少,若想查下去,恐怕得问一个人……叶承嗣。”
“他?”
“嗯,叶承嗣在帝都时间很长,了解的也是最多,他应该知道关于马景平的一些辛密。”
“先将庞千南和任普二人抓到,至于马景平……再说吧。”苏渊摇摇头。
目前他还不想与叶承嗣有过多接触。
毕竟,对于父母之事,他仍旧有些难以释怀。
再者,苏渊也没这么多精力,一次性解决这么多问题。
“这里事情交给你了,我去看望邓老,顺便跟他说说这件事。”苏渊道。
“刚好,我父亲也在邓老那儿。哎,最近他们粘的够紧的,可能人老了,就开始怀念起以前的事情了。”聂丞民摇头,满嘴的絮絮叨叨。
离开机场,苏渊径直来到大院。
刚进屋子,见邓老和聂老在下象棋。
“孩子,来了。”邓老抬起头笑道,似乎对于苏渊前来,并不感到任何意外。
忽然,他抓着聂兴昌的手道:“嘿!你个老小子,居然晦棋!”
聂兴昌撇嘴道:“都说你老眼昏花,你还不承认,我哪里晦棋,我是把棋子摆正,别冤枉好人!”
“孩子来了,你们还在玩!”知慧奶奶一边擦手一边出来,没好气瞪着他们。
“孩子,就你一人来吗?”知慧奶奶还不忘伸头看着外面。
“初墨在家带孩子,我是临时改道过来,看看你们二老的。”苏渊笑道,旋即委屈道:“知慧奶奶,就我一人来,您是不是不欢迎啊?”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知慧奶奶拍了苏渊胳膊一下,然后拉着苏渊进屋道:“你先坐着,我正在弄汤圆,回头出锅了,你第一个先尝尝。”
“好嘞。”苏渊咧咧嘴,顺手拿起桌子上的橘子放在旁边的火炉上烤着,然后一边靠手,一边伸头看着两个老人家在下棋。
聂兴昌瞥一眼苏渊,笑道:“做的不错,雷厉风行,下手很快啊。”
“都是牺牲换来的。”苏渊叹息道。
“不怨你,陈朗是个急性子,他揣了一辈子仇恨,现在让他下去,也算得了一份安静。”聂兴昌道。
苏渊摇头道:“聂老,您别在安慰我,这事儿我看的挺开的。”
“真的看开了?”聂兴昌古怪一笑道:“那你来这儿干什么?是汇报工作?”
说着,聂兴昌又看一眼邓老。
苏渊心一沉。
聂老果然知道邓老的情况。
“你个老小子,少胡说八道,这不诚心添乱的吗?”邓老瞪过去,他一辈子涵养,在聂老面前,难得几乎要爆粗口。
“邓老,这两天帝都发生的事儿,想必聂老已经跟您说了,我就不多阐述了,您放心,我定当将帝都毒瘤连根拔出,并还北境一个真正的未来。”苏渊郑重道。
邓老笑着摇头道:“孩子,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帝都只是其一,慢慢来,你拥有无穷大的潜力,给自己一点时间,更给自己一些宽容。”
“你邓爷爷最后一句话我很赞同,给自己一些宽容。”
聂兴昌看着苏渊,感慨道:“小子,你啊,对自己无限严谨,可对他人却无限宽容,同样一件事,为什么你做就行?怎么,就你一人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