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团宠三小姐,禁欲仙君自请上榻

第24章 如今的他,就是个疯子

  莲芜公子走了。

   在天边第一缕朝霞升起的时候。

   清清冷冷的月白色身影,迎着朝霞翩然离去,并且也和他们说好的那样,没有道别,亦没有回头。

   凤未初从城楼上下来。

   看到晨曦穿过密密匝匝的扶疏枝叶,投在城墙上留下晃动的光影。

   听到晨鸟开始在枝头,迎着朝霞啾啾鸣叫。

   虽然天色尚早。

   但已经有百姓出门支起了早餐摊市。

   凤未初在东市的包子铺买了一笼鲜肉包子,又在路过刚开门的肴斋的时候,停下脚步,吩咐掌柜的一会送些点心去凤府。

   这才慢悠悠的往家走。

   府门外。

   一袭黑衣的岁羽四顾张望着,看到她安然回来,松了一口气,迈步走到身前拱手跪地:“主子这一整晚去哪了?昨晚是岁羽保护不力……”

   被人封住了穴道,只能眼睁睁在暗中看着主子和旁人一起出门,未尽保护之责,是她的过失。

   “起来。”

   凤未初将手里提着的一大袋包子交到了她手上,低声开口:“说过让你不必跪,将包子送去给二哥尝尝,我先去见爷爷……”

   “是,主子。”岁羽拱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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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院内。

   凤虞山醒得早,在院中晨练。

   一柄朱红色长枪在手中舞的是风生水起,枪身覆盖一层赤红色火焰,银白的枪头在火光之中卷起寒芒。

   动若游龙,啸破苍穹,一撼风云动。

   凤未初从回廊走过来之后,直接翻身坐在廊前,观赏着凤虞山的枪技,不由得出声感慨:“爷爷还真是宝刀未老。”

   “未初?”凤虞山闻声,停下手中动作,回眸看着一身夜行衣她,拧眉开口:“让你在房里呆着,怎么不听?”

   “爷爷,我有话要跟你禀报,听完你在责问我……”

   凤未初站起身,随意的拍了拍衣袖,俏眸带着淡淡笑意。

   “你啊,一天不折腾都不行。”凤虞山无奈又疼爱的瞥了她一眼,抬手将长枪一抛,稳稳的落在了武器架上。

   接过仆人递来的巾帕擦了擦手,迈步走向房内,沉声道:“跟我进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话倒是说的凶巴巴的。

   不过转头又吩咐了仆人上茶以及准备早膳。

   凤未初勾起唇角,随着凤虞山进了房间,坐在他的右边下手位置,抬眸看着凤虞山,漫不经心的开口:“未初去夜探白家所在的芷水别院了……”

   “你说什么?”凤虞山抬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厉声打断。

   双眸担忧的在她身上端瞧,见脸色红润没有任何受伤迹象这才放下心来,苦口婆心的说着:“小初,你让爷爷怎么说你好?白家家主可不是好惹的,你就这么不知深浅的夜探,万一有个万一……”

   “嗯,不好惹,所以他应该先走一步了。”凤未初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继而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凤虞山拧眉瞧着她,“小初,你说的先走一步什么意思?”

   “我长话短说,昨晚我到芷水别院,就看到白家那个三公子踩着满地鲜血从屋内出来,而房内,躺了满地尸身,全都死相凄惨。所以我猜,爷爷担心的白家家主似乎多余了……”

   真正该防备的,是这个年轻的三公子才对。

   “噗……”

   才端起茶杯浅喝一口的凤虞山闻言,惊诧之余,一口茶直接喷了一地。

   顾不上抹去嘴边茶渍,匆匆询问:“小初你当真看清楚了?”

   “嗯,真真切切。”凤未初点了点头。

   不止她看的清楚,还有一双眼睛也瞧的真真的,只不过人家走了没法佐证而已……

   “哎……”凤虞山长叹了一口气。

   眉头紧锁,老练的眸子中除了岁月沧桑,竟然还多了几分担忧。

   对凤未初的担忧,以及凤族未来的担忧。

   毕竟那个疯子在昨日大比擂台上,似是盯上了小初……

   凤未初摸了摸鼻尖,不明就里的开口:“爷爷为何挂心?那三公子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本打算等过了大比,将两族送走之后再跟你解释的……”凤虞山叹了口气,大掌拍在桌面上。

   紧锁的眉头不得舒展:“昨儿个大比,他贸然出手袭击我凤家族人,小初应该见到了他的天赋境界。可知为何江湖上没有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不知。”凤未初淡然开口。

   擂台前,白三公子出手的茶杯碎片上包裹着的颜色,应该是灵驭境巅峰并且即将跨入灵虚境的状态。

   不过,这应该并不值得爷爷忌惮才对。

   凤虞山看着他,低言:“是因为他的残忍狠辣,被白家主锁在了禁地里。只因为女子捡到他的香囊便切了对方双手,还屠了人家全家……”

   就这?

   也不足以令爷爷讳莫如深,甚至是要关自己在房里不让露面的地步吧?

   凤未初眸色转了转。

   安静的瞧着凤虞山,在等着他的下文。

   凤虞山顿了顿,叹了一声继续说道:“若仅仅如此,爷爷也不会拦着你不让出门。这白三公子除了残忍,另外还有他不为人知的背景……”

   “背景?白家吗?”

   凤未初对这些家族秘闻知之甚少,满头雾水。

   凤虞山缓缓的摇了摇头,低声讲述了一段搭上许多条性命才调查出来,被白家竭力想要掩盖的过往:

   白三公子的母亲,曾是中三宗纤月宫的圣女。

   纤月宫内只收女子,并且专杀薄情寡义之辈,这条规矩就是在之后才立起来的。

   当年还未掌家主大权的白学弈,行走江湖时候被仇敌追杀,命悬一线之际意外认识了纤月宫圣女,月星儿。

   借月星儿的手铲除了仇敌坐上家主之位。

   并且虏获涉世未深的佳人芳心……

   而纤月宫圣女,讲究的是纯净无暇,终生侍奉。

   白学弈此举无异是玷污圣女,罪不容恕。

   可偏偏就在纤月宫对他下截杀令的时候,白学弈突然昭告天下,是妖女月星儿施用媚术蛊惑于他,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并且承诺纤月宫将罪人交还给她们处置,更是当众受了纤月宫掌门三掌,将这事一笔勾销。

   殊不知。

   他交还病重羸弱的月星儿给纤月宫的同时,实则留下了她的孩子。

   只因为。

   这孩子继承了她的圣女血脉。

   不仅拥有超高天赋,并且其血天生可解百毒,更善于趋吉避祸……

   ……

   “所以,白三公子被囚,并非仅仅因为他的残忍?”凤未初听完整个故事,漫不经心的开口。

   这故事中的圣女,只有一个字形容,蠢。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人心不可测而轻信之,不是蠢是什么?

   凤虞山闷声长叹:

   “本是个可怜人,加之这么多年被白学弈那个老贼的囚禁,心智早已发生了扭曲。如今的他,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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