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团宠三小姐,禁欲仙君自请上榻

第100章 还真是贪玩的小家伙

  北洲晏家覆灭在前。

   徐、柳两家受困在后。

   不过是一场拍卖会加上一场酒宴,就如同两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北洲有头有脸的世家脸上。

   大刀阔斧的手段,狠戾却坦明。

   毕竟,若是其他人收到这样的礼物,哪怕是为了避其锋芒亦或是收拢人心,也不会选择如此挑明的手段。

   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可是偏偏。

   该说这公子归墟是太过年轻,亦或者是少年负壮气呢?

   雷光闪烁,接二连三的坐在徐、柳两家前来赴宴的人群中,烤肉的味道在厅内弥漫,为这场宴会好好助兴。

   “杀鸡儆猴,关门打狗,归墟公子用的还是一套连招。”内力传音带来一声低笑,背在背后的掌腹掀起一片极快的痒意。

   作乱的指尖被抓住。

   凤未初垂眸看着场中,目不斜视的低声开口:“不仅如此,还有帝长老的狐假虎威,以及心细如发……”

   说话的同时,她的指尖将刚刚带来的痒意还了回去,指腹从他指尖的薄茧轻抚过。

   面上不显,毫不认输。

   “归墟公子过奖了……”帝墨幽并没有抽回手指,小猫崽的‘回击’,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撒娇。

   沉默的杀戮,很快就偃消鼓息。

   “一场闹剧,宴会继续。”

   随着凤未初的声音落下,仆人与丫鬟鱼贯而入,端着各种精致的菜碟从两边进来,并且每个人的菜肴中,都不可或缺的有着一份烤鱼以及烤肉。

   烤的火候恰到好处。

   “呕……”

   泉清宫婆婆带来的女子捂住嘴,转身扶着柱子忍不住反胃,乖巧柔弱像极了开在崖边的小花。

   刚刚亲眼看着活生生的那些人被雷劈到焦黑,如今尸体都还没来得及收拾,谁还能吃得下这所谓的烤鱼烤肉?

   “味道不错,这厨子该赏。”

   金玄褚赞赏的扬声开口,面对这些菜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吃得很开心,还放了一枚银锭子在仆人送菜的托盘上作为赏银。

   “小沁,坐回来。”

   泉清宫的婆婆面色阴沉的低声说着。

   在这么多宗门面前如此失礼,简直就是丢泉清宫的脸,更何况公子归墟如此安排,目的就是在下马威,自己等人又如何能在他面前露怯……

   被唤做小沁的女子柔柔弱弱的走回来,因为反胃而眼眶微红,面色有些发白,盈盈的眼眸中没有了原本的傲气,我见犹怜的看向场中其他人。

   “回长老,小沁她不饿。”

   另一名男子侧身挡在了小沁和桌子的中间,低声为其说话,并且抬手将烤鱼挪远了一些。

   婆婆冷眼瞪向他们,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徒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过多训斥,所以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坐下,用膳。”

   小沁轻轻的在桌面下拉了拉那名男子的衣袖。

   她以为这只是小动作,但是这些小动作,全都落在了二楼走廊的凤未初眼里。

   她的长睫轻眨,笑意浅淡,用拇指勾了勾帝墨幽的手指,压低声音:“今晚的戏还真多……”

   她的话还没说完。

   帝墨幽的内力传音同时也在她耳中响起:“泉清宫和祭灵谷两边的脸色可都不算好,烤鱼烤肉是故意的?”

   “没有啊,烤肉多好吃……”凤未初轻笑。

   帝墨幽闻言,无奈宠溺的勾了勾唇角,还真是贪玩的小家伙……

   宴席在诡异的氛围之中结束。

   离开酒楼的时候,泉清宫的婆婆在门口停了下,回头用余光扫了一眼被陆陆续续抬出来的徐、柳两家人。

   沉了沉眸光迈步离开。

   而祭灵谷的老者捧着小鼎,在他们之后离开,走的时候同样也看到了那些焦黑的尸体,并没有立刻离城。

   两队人马回了各自入住的客栈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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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快要破晓而最阴沉黑暗的那一刻。

   监视着两宗的玄兽宗护卫回报,泉清宫住的客栈中有三道身影离开,并且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出了城。

   别院中。

   凤未初、帝墨幽以及金玄褚还有百里魅围坐在圆桌边。

   听完禀告之后。

   金玄褚耷拉下肩膀,从衣袖中将那叠银票拿出来,闷声说着:“居然是泉清宫先坐不住,你们怎么猜到的?给给给,钱给了,你们快说说……”

   “啧,千两面值的银票,金少主还真大方,本姑娘就却之不恭了……”娇媚的浅笑声婉转动听,百里魅将手中的银票折起收好。

   帝墨幽将剩下的两份银票收拢到一起,直接全都递给了凤未初,低声轻笑:“收好了,赌注……”

   “帝长老,走吗?”

   凤未初从他手里接过银票,将其收到了储物戒中,翻身跃上了奔雷的背上,勾唇笑了笑,伸出了手。

   浅淡金光闪过,莲花香萦绕在她背后。

   “哎?你们去哪?搞事情带上本少主啊……”直到奔雷踏云而起,金玄褚突然反应过来,带着一种被抛弃的哀怨声音匆匆说着。

   “栉晏城就交给你了。”

   清冽且酥的声音随风一起传了回来,似是回应……

   什么叫栉晏城就交给我了?

   金玄褚抬眼看天,看着奔雷成为一个小点,消失在出城的方向,瘪瘪嘴嘟囔着:“以大欺小的活本少主也能干啊……”

   “金少主不想留下,就追上去,至于栉晏城内百姓如何,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不是么?”百里魅笑着幽幽开口,红唇勾出绝艳的弧度,单手撑着脸侧满是兴味的看着他。

   金玄褚闻言。

   第一反应居然是觉得她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栉晏城又不是玄兽宫,自己确实没有理由留在这守着,当然是搞事情看热闹最好玩。

   不过他转念又想到了那天在晏府门外磕头的百姓。

   他们的生活是那么的不容易,自己身为九宗之人,难道真的能忍心看着他们继续水深火热么?

   更何况,还有一个祭灵谷在……

   “我回去睡了……”金玄褚低垂下长睫,闷闷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百里魅瞧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不过片刻后又勾起笑意转身离开了别院。

   回到傲梅山庄住的客栈后,写了封密函让人送了出去,俏丽妩媚的眼眸中暗光流动,看不清情绪。

   不过转身回房的时候。

   轻快的步伐带动的铃铛声,似乎在彰显着她的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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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栉晏城。

   凤未初慵懒的斜靠在奔雷背上,俏眸轻眨,轻笑着开口:“帝长老觉得我是去追泉清宫?”

   “不,紫灵宫。”帝墨幽转动着腕间的手串,轻描淡写的说着,不过仔细看能发现他的唇角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很不巧,这一点点弧度让凤未初发现了。

   她看着远处从慢慢爬起来的朝霞,背光而走,将朝霞甩在身后,低声轻笑:“帝长老似乎在高兴?我可是又得罪了两个家族,还将烂摊子撂下了……”

   “嗯,高兴。”帝墨幽丝毫没有掩饰,直接了当的回答。

   浅淡金光闪过,掩在他眸前的白绸消失,灵动仿若活过来的莲花纹伴随着泪痣出现,眸光定定的瞧着她。

   逐字逐句的说着:

   “因为你拉住了手,比扯衣袖的习惯更好。”

   “因为你收了银票,至少没有像之前那样思考着回报以及还礼。”

   “因为……”

   最后一句话,他只说了个开头就没有继续。

   顿了顿。

   将没有说出口的话变成了笑意,俊逸的面容勾出一抹明显的弧度,朝霞的光芒洒落在他的肩头。

   宛如神袛,俊逸非常。

   他想说的是。

   因为你终于开始学着适应,学着坦然接受,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等价交换,至少愿意对一个人好,这件事上不必算的如此明白……

   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一定要强求回报,也不是一定要做了什么才会有表扬和宠爱,这样只会让自己辛苦。

   他宁愿她学着自私一点。

   随心而为,坦然接受所有的善意并且相信这是她该得的,而不是担心亏欠了什么……

   “因为什么?”

   凤未初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回头扬起下颌,眨了眨眼睛,等着他继续开口。

   却在撞进他眼神之后,似有所悟,缓缓笑弯了眉眼。

   抬起双手垫在脑后。

   仰头看着女天空合上眼眸,淡声轻柔:“帝墨幽,谢谢你,真的……”

   自己接手这个身躯之后。

   自然而然也觉得该为凤家做些什么,所以她想让凤家强大,想替原主找到父母,这些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在偿还……

   即便是她自己残缺的记忆里,都不曾有人这般希望她随心而为,有的都只有变强的期望。

   所以她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一直在逞强赌命,明刀明枪的面对着外面的一切,总想着需要用同样价值的东西去交换,计算清楚才不会有负疚。

   面对大哥二哥是这样,面对祖父叔伯也是这样。

   面对洛倾是这样。

   甚至,对帝墨幽也是这样……

   “你之前不是说我变了么?”

   帝墨幽垂眸瞧着她,挪过去了些许,扶着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膝上,浅金色眼眸中笑意浅浅,压低声音幽幽开口:“想知道原因么?现在正好四下无人……”

   “帝墨幽,你这哄人的借口属实有些蹩脚。”

   凤未初忽然笑了笑,侧过身,背对着他枕着,指腹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过奔雷的皮毛,却并没有睁眼。

   绵长的呼吸声缓缓响起。

   纤细的身子没有安全感的蜷成了一团,就像是睡着了。

   帝墨幽低垂眼眸瞧着她,声音像是风一样的轻:

   “我可没你说的这么好,我也是有私心的……”

   “小猫崽,在我面前你可以说疼,可以示弱,可以撒娇,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我啊……会允许纵容直到最后一刻……”

   想拉着你从故作逞强的坚硬外壳里出来。

   想带你看看繁花盛开,想就这么一直陪着你。

   想挣脱天谴的‘囚索’。

   不想放手了……

   或许从自己设下心魂镜观察的那时候。

   又或者是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成长的时候。

   亦或者是她几次受伤令自己失控的担忧的时候,更或者是天谴发作有她陪着的时候……

   自己与她。

   早就结了因,继而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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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沧月城内的凤未洺在练武场内,跟着凤老爷子学长枪技法以及火焰天赋的配合使用。

   面前的香案上,徐徐青烟飘起。

   少年挥汗如雨下,汗水顺着额头滑落进眼眶,又顺着眼尾而下。

   锦袍已经完全汗湿,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样紧贴着身板,一遍又一遍的练着,没有丝毫懈怠。

   “父亲,未洺,香已经烧尽,到时辰该歇歇了。”凤落榆走进练武场,看着香案中已经只剩下熏黑的木杆,扬声说着。

   摆摆手,命仆人将干净的帕子给台上的祖孙两人送过去。

   凤虞山收起长枪,接过巾帕擦了擦额边的汗水,回眸看着比武台上另一角,不知疲倦还在继续练着的凤未洺。

   扬声开口:“洺小子,歇会再练也不迟。”

   唰——

   银白的枪芒横扫,劈开随风飘下的树叶,如银练,似白龙,银白的枪杆舞出利落流光。

   “爷爷,爹,我心里有数,还能再练。”凤未洺沉声扬起,回应着,手中的枪花却并没有停止。

   他本拿手的是弓,如今改学长枪。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枪若游龙横扫飞鸿,为的就是令自己变强。

   只要自己变强了,妹妹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哎,这孩子何时开始这么倔了?”凤虞山走到台下,坐了下来,接过凤落榆递过来的茶杯漱了漱口,轻声问着。

   声音中有着欣慰。

   凤落榆负手而立,站在椅子旁边,抬眸看着台上的儿子,抿了抿唇,“应该是未初离开沧月城之后……”

   “不对,那段时日他确实努力,不过练得还是弓。”凤虞山摇摇头,将茶盏放下,定定的看着沉默了片刻。

   忽然落掌拍在扶手上。

   抬眸看过去:“难道你将老三传回来的消息告诉他了?按照他来求我学枪的时间,差不多似乎是第一封信回来的时候……”

   “回父亲,并没有告诉他。”凤落榆摇了摇头。

   凤落潇传回来的信件,呈给父亲看过之后,他都会将信重新封漆锁好,不可能被未洺看到才对。

   凤虞山眯了迷眼眸,想了想,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回去之后仔细查看,然后亲自将信件都送到我院子来,以后就放在我这……”

   “是,父亲!”

   凤落榆点头应承之后,抬眸看向比武台,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不过眼神中更多的是欣慰与赏识。

   毕竟。

   凤家的以后,终究是要交到他们这些小辈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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