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看着耷拉着脑袋不大有精神的含烟,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今日这宴,宜迟不宜早,左右不是咱们表现的时候,何必平白无故的去抢了别人风头。”
慵慵懒懒的笑,气定神闲。
含烟微微皱眉,暗忖,难道等着所有人都到场了,您再一身隆重打扮款款而至,所谓压轴,不才是一下子抢了所有人的风头吗?小姐这是……真的要搞事呀?
她摆摆手,眉眼染着细碎的笑,开始赶人,“瞧你这俩黑眼睛的……去休息会儿,你家小姐还有事要做。”
“小姐想做什么,奴婢帮您呀?”
时欢摇头,“就画一幅画……”
“那奴婢帮您研墨!”
“不用。”时欢拒绝,眼底羞赧一闪而过,有些仓促地开始赶人,“快些忙去吧,若是不忙,就好好休息会儿,平白在这杵着,碍眼……”
平日里小姐作画明明都是自己在旁研墨的,她还说自己研的墨甚是好用,如今却说自己站在此处着实碍眼?含烟狐疑瞅了瞅时欢,突然之间就了然了,促狭笑道,“这画……莫不是大有玄机?”
时欢一噎,斜睨了她一眼,“什么玄机不玄机的,不过就是一幅画,还能变出花儿鸟儿来?”
气势很弱。
明显有点儿顾左而言他的强词夺理。
“这画能不能变成鸟儿花儿的,奴婢倒是不大清楚,但想来……旁的玄机总该是有的。”含烟素来是个人精,当下心中愈发确定,笑嘻嘻地凑了过去,“说起来……这顾公子,也是好多个时辰未曾见到了哈……算起来,这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姐和顾公子之间,想来也该是思念成疾了才对。如此,作画一幅已寄相思,最是应景吧?”
应景个鬼!时欢面露局促,“去去去,一边儿去!这小妮子,再废话把你送回清合殿去!或者把你送去辞尘居,免得你同林副将相思成疾。”
含烟大手一挥,颇有些不在意的样子,“嗨,奴婢相思那傻不愣登的作甚?他那心里,满心满肺的,怕是都只有他的主子,他的差事,这样的呆头鹅,奴婢思了也是错付!”
倒是情绪满满的。
时欢停了研墨的手,侧目询问,“怎的?吵架了?”
“没有。”含烟皱着眉头,嘟囔,“若是吵地起来倒也罢了,偏生,若是同他吵架,倒显得奴婢刁蛮任性了。您倒是给评评理儿,平日里也算是常往这边跑的,可每次来传完话、传完物的,转身就走,只言片语都没有多余的,您说说,他就这么忙的嘛?忙到连同奴婢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时欢听着小丫头的碎碎念。负面的情绪,若是还能诉说出来,说明还没太严重……她搁了手中狼毫笔,安抚着炸毛的丫头,“行,下回他再过来,你让他来见我,我帮你骂他,如何?”
“骂……倒是不必了。”含烟摇摇头,还有些恹恹不愉的模样,“若您因此骂了他,彼时他就该觉得我蛮不讲理了……兴许,他是真的忙吧。最近刑部和大理寺都在查大皇子的事情,顾公子都未曾来过,他身为顾公子的手下,定也是极忙的……”
瞧,自己都已经给对方找好了说辞。
时欢轻笑,“我家小丫头啊,可以任性一点,没关心的。林副将跟着师兄一路走来,身边都是糙汉子,想来是极少与姑娘家相处的。你若不说,他兴许永远不知道你的不开心……有时候呀,并不是你自认为替他顾虑了,便是最好的。告诉他你的期待未尝不可,去试试看,兴许又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林江是武人出身,他的潜意识里,就是一板一眼地执行命令,任务当头,疏忽了身边的姑娘,倒也不难理解。小丫头虽说不在意,但心里的失落看得出来。下回见着师兄的时候,倒是可以提上一嘴。如此想着,她摆摆手,“去吧。再过一个时辰,咱们再出发。”
含烟点头,“那奴婢过半个时辰过来为您梳洗打扮?”
一幅简单的画而已,半个时辰足够了。她点头应好。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含烟过去,就见时欢正好吹干纸上墨迹,将画卷了起来,系好带子,递过去交代含烟,“让片羽送去辞尘居吧。”
彼时进门前匆匆一瞥,倒是没瞧着个囫囵,只依稀觉得那画上墨色晕染,寥寥数笔,甚是简洁。
小姐的画风和如今帝都崇尚的画风其实不同,文人墨客甚是推崇繁复的、华丽的、雍容的画作,觉得那样才能体现出画技高绝,可要含烟来说,用简单的笔触表达心中所思所想,才更高绝不是吗?
虽不知其中所画到底是什么内容,但对时欢的画含烟素来有种近乎于盲目的崇拜――所谓画技高绝之人不知凡几,但能将画挂进御书房的,如今也只有她家小姐一个。
含烟姑娘双手捧着画卷交给片羽,又为时欢梳妆打扮,堪堪踩着巳时整来到大门口,马车已经候着了,林叔正在吩咐车夫一应需要注意的事项,见着时欢笑呵呵地行了礼,却是送了一口气的表情。新
显然,他在此处候了许久了。
马车却仍不疾不徐,一路到了宫门口,递过时家的腰牌和皇后的邀请帖,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御花园之外。
此刻,雨还未停,却明显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路口宫人进进出出,低着头疾走,见着时欢也是匆匆行礼而过。倒是皇后身边的嬷嬷候在御花园入口,伸着脖颈翘首以盼,见着时欢过来,赶紧迎了上去,“阿哟,大小姐哟!怎地才来呢,娘娘念叨你许久了,想地紧!”
一边说,一边帮时欢擦宽袖上凝着的小水珠,“大小姐今日这衣裳真真儿漂亮。这料子……顾公子送的?”她轻轻笑着,语气笃定极了,很是宽心的样子,脸上皱纹都舒展开了。
含烟笑嘻嘻地回话,“是呢……嬷嬷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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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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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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