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狐颜祸水之二 (花为伴VS兮荷)
那药师接过药方,细看了一眼,还是有些不忿,哼道:“你现在在我的药师馆,若照这方子煎药,喝出问题来算谁的?”
小姑娘抿了抿唇,轻声道:“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睍莼璩晓”
那药师还想再说,花为伴在他身后笑道:“哪来那么多话,你照煎就是。”
出银子的是大爷,于是那药师立刻躬身:“是是,花公子。”一边就退了下去。小姑娘迟疑了一下,悄悄抬了眼,花为伴正抱臂倚在门口,手里犹捏着一盏茶,笑的十分灿烂,眉眼弯弯,眼神闪亮,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小姑娘虽甚年幼,也觉得他模样漂亮异常,不由得便别了眼。
花为伴笑出声来,将手中茶杯随手一抛,叮的一声轻响,便落在了桌上,他随即拍拍手,笑道:“小姑娘,你看起来聪明的很,也历害的很,估计能自己照顾自己,我走了。飚”
她猝然回过头来:“等……等一下!”
花为伴挑眉转身:“怎么,要杀我灭口么?”
小姑娘的脸儿刷的一下红了,咬着唇角:“不是。镦”
“哦?”花为伴笑着偏偏头:“难道是我看错了?上两回你拔的不是刀而是筷子?不是要杀我难道是要吃我?我……”虽然狐狸家的传统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的,可是这小姑娘实在太小,又羞又窘的模样,看上去都快哭了,花为伴也就不为已甚,说到一半,便中途咽住,笑道:“不管怎样,我要走了。”
“公子!”小姑娘咬着唇,大眼晴一眨巴,就是两滴大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公子请你带我走好不好……”
“哎?”这情形似乎有点儿眼熟啊……花为伴抽抽嘴角,索性上前两步,低头看着她:“怎么,忽然又觉得我是好人了?你就不怕我是放长线钓大鱼,欲擒故纵什么的吗?”
“公子……我知道你不是。”小姑娘抬起了大眼睛,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动,眼中却是倦意萦绕:“我相信你。”
花为伴眯眼:“为什么?”她要张口,他早抬手止住:“如果还是废话那就不用说了,恭维这种事,听着玩玩还好,听多了,腻!”
小姑娘迟疑了一下,缓缓的道:“其实我一直醒着……你根本不在意我身上有甚么,所以我……”
花为伴愣了愣,然后彻底无语,敢情人家打不过就装昏,一装就装了两天一夜……亏他还是只狐狸,居然一点儿都没发现……真给狐狸家丢人呗……
花为伴叉腰看着她,小姑娘不敢抬头,低低的道:“对不起,因为有很多坏人……”
“停!”花为伴摆手:“你惹到了什么麻烦,什么人想杀你,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同情心这东西我是真没有,所以我走了!”
小姑娘急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公子!你就帮我这一次,你只要帮了我……我就……我就……”小姑娘咬唇迟疑,大眼睛泪光闪动,含羞带怯。
花为伴愣了愣,然后失笑出声,直接抽开了手,揉乱了她软茸茸的发:“小姑娘,你才这么点点大,这都是跟谁学的?你要玩儿这手,起码得比我长的好看吧?”
他指指自己眉目如画的俊脸,小姑娘眨了眨泪眼,茫然:“什么?”
花为伴愣了愣,难道咱会错意了,小姑娘没有要以身相许神马的意思?当然这么点点大,她肯许咱也不要……于是花为伴囧了,转身就走,身后无声无息,花为伴跳上窗子回头时,才发现小姑娘已经歪在了榻上,他细看了一眼,这回是真晕了……
不过彼此非亲非故,银子放了一大把,也算仁至义尽了,旁人的恩怨,花为伴从没想过要插手,还是抓紧有限的三年,给自己找个娘子才好……于是花为伴脚尖一点,便轻飘飘的跃了出去……
很快,花为伴就把这事儿忘了,虽然没至于忘的干干净净,但也最多是在偎红依翠的间隙里想上一想……聪明的花狐狸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做一个花花大少,顺便也学了如何花天酒地,偎红依翠,片叶不沾身……一幌十几日过去,花为伴路过某药师馆,没留神有人冲过来,一把扯住他,大声道:“总算找到你了!”
花为伴愣了愣,随手拍开他手:“怎么?”
那药师见他身手利落,气焰也就消了些,却仍是气忿忿的,道:“花公子,真看不出你是这种人,我做了十几年药师,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花为伴微微凝眉,他终于想起这位是谁了,也就顺便想起了那个小姑娘,心里那根名为同情心的弦儿绷了一绷,心说莫非小姑娘出了啥事?花为伴走上一步,呲牙:“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就能抽飞你,我一抬腿就能飞得你找都找不到?一句话把事情说清楚罢,爷不是来听你追忆历史的!”
那药师吓的退了一步,然后鼓了鼓劲,冲上前就想抓他衣襟,却被他轻轻一个旋身闪开,那药师连追了几圈都没追着,累的咻咻直喘,终于明白自己是追不上的,只得停了下来,“你的银子是偷的!你偷了宁王府的银子!现在宁王府把那个小丫头抓走了,我的药师馆也被查封了……”
花为伴大大一怔。他没啥做贼经验,为小姑娘交药费那是头一遭下手,只找到一间大房子就顺手拿了,却没想过有些人是偷不得的,这下可好,居然害的那小姑娘进了牢房,这事儿的确做的有些不妥当……
…………
于是趁夜黑风高,花狐狸摸进了顺天府,要进牢房对花为伴来说很简单,可是牢房里光线昏暗,又黑又臭,花为伴捏着鼻子找了好几圈,才终于在角落一间牢房里找到一小团瘦瘦的影子……天狐天生就有夜视的本事,虽是光线昏暗仍旧看的清清楚楚,小姑娘仍是穿着当时那件小号的袍子,却已经破破烂烂,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也乱乱的,正双手抱膝,倚在牢门上,静静的张着大眼睛,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看上去比那时又瘦了许多。
花为伴不由得叹了口气,随手拈个诀令邻房的犯人睡着,一边就一闪身进了铁栅栏,弯腰拍拍她肩。她显然是大吃一惊,猛然一个翻身,一把青郁郁的小刀就抵在了他身上,花为伴叹着气退后一步,双手背在身后,以示无它,一边悄声道:“小姑娘,就不能有一次,你见到我不掏刀子么?”她愣了愣,细细的看了他几眼,终于认了出来,缓缓的退后一步,花为伴摸摸她头,笑道:“受了不少罪吧?别怕,我来带你出去。”小姑娘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花为伴自己理亏,于是蹲下来,好声好气的:“对不住,我没偷过银子,连累你了,下次不会了。”
小姑娘转回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知道长生门么?”
花为伴愣了愣:“长生门?是什么?不知道。”
“嗯,”小姑娘颇庄重的点了点头:“我师父叫长生子,我是他的徒弟,我叫兮荷,我师父手中有一个秘方,能为凡人延寿百年……”
这时候她为什么忽然说这些?花为伴从未试过跟人如此鸡同鸭讲:“那又怎样?关我甚么事?区区百年……呵,你知道我多大了么?几个百年都有了!你信不信?”
“我信,”兮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人,否则不会这么容易就进到这牢里面来……”
花为伴瞬间囧了,她却仍是神色自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师父很有名,很多人都在找他,现在他失踪了,生死未卜,所以他们就来找我……”她顿了一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若出去,谁能保我平安?”
花为伴皱眉沉吟,兮荷轻轻摇头,明明是一个稚弱幼女,偏偏神情沉静之极:“公子不必为难,兮荷与公子非亲非故,并不是在要求公子做甚么,只是告诉公子,救人之不可行处。”
花为伴微微眯眼,终于回过味儿来:“什么意思?难道你……”
他终究还是觉得不大可能,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兮荷却向他点了点头,略略凑近些,压低声音:“我发现了银子上宁王府的刻花,于是买通了一个人,让他来告官……所以现在我在这儿……因为在这儿,我暂时会很安全……”
花为伴顿时汗颜,她看上去才十来岁,瘦弱伶仃之极,可是心机却是如此深沉……这让有智计通天之名的天狐情何以堪啊!可是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又不会武功,被无数人追杀,又被他扔在药师,竟迫得她用这种方式自救……又不由得心软,叹了口气,放软声音:“好了,你不用躲在这儿,我救你出去,自然会包你无事。”
兮荷看了他一眼,大大的眼瞳深幽幽的,带着超乎年龄的沉静:“花公子,之前是兮荷一时唐突,现在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救我并不是日行一善,救我,是救了一个大麻烦……就算我们立刻分开,他们发现你曾经跟我待在一起,也不会放过你的……你根本不会明白世人对长生看的多重要……”
“我明白,”花为伴侧头看她,忽然一笑,这小姑娘明明戒心极重,偏生确认他不是敌人之后,又变的极坦白,她把所有筹码放上桌让他选,赌的不是他一念之善,而是全始全终,她仍旧在用心机,可是这不是阴谋是阳谋,所以他居然挺有兴致赌一赌……于是花为伴站起来,随手扳弯了铁栅栏,跳了出去,然后转身,伸出手,半开玩笑的:“非亲非故的妖精一只,怎样,敢跟我走不?”
兮荷连一瞬间的迟疑也没有,便直接跳了出来,把瘦瘦的小爪子放在他的手上。花为伴反而一愣,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又上当了的感觉……他随手捏紧,轻而易举的绕过狱卒,带了她出去,终于还是有一点儿悻悻,道:“小姑娘,你多大了?好重的心机。”
她答:“十二。”
啧,看上去还不到十岁,居然十二了……花为伴道:“好,现在我们……”他本来想说带你回客栈睡一觉,换件衣服,没承想兮荷接过话头,“现在我们先去那时的药师馆,我把我的药钵放在那儿了。”
花为伴只得咽住,带她回了医馆,跳墙进去,兮荷直接进了正门,从墙角一堆药碾药盆里拿出了那药钵,花为伴不由挑眉,她既然因为盗官银被抓走,也料到这药师馆会被查封,查封之前必定要搜查,所以索性把这药钵放在明处,那样就算搜查也搜不到……这小姑娘当真好深的心机!
花为伴抱着肩,总觉得有点不舒服,好像一时兴致想养只小猫,没想到养着养着发现这居然是只老虎……不定哪会儿就噬主了……兮荷已经把从大到小九只药钵细细抱好,背在了身上,抬头向他一笑:“花公子,你放心,老虎的爪子是对敌人的,对自己人最多用舌头舔舔。”
连这也能猜到!花为伴险些没摔倒在地……其实她根本不需要照顾吧?其实她照顾自己绰绰有余吧?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他错了,两人才刚刚在街上晃了一会儿,立刻就有人冲上来,她别说帮忙,连躲都躲不快,真真是一力降十巧,于是素来以智计自豪的花狐狸兴致勃勃充当打手,不一会儿打完收工,拎起她飞身闪人,才觉得她的手腕细的惊人,捏在手里几乎捏不住似的……花为伴索性把她丢在背上,小姑娘双手死死的揽着他的脖子,胳膊细的几乎能把他勒死……他能感觉得到她的心跳,她显然很紧张,可是他速度缓下来,叫一声:“兮荷?”
她的声音却是静静的脆脆的:“哎!”
这小屁孩真是……他笑着摇头:“不用怕,我不会把你摔下去的!”
她停了一停,然后答:“哦!”然后她缓缓的放松手臂,轻轻吁出一口气,整个人都变的软软的……花为伴又气又笑,心想这丫头怎么能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哪,说不把她摔下去,她就连揽着他都懒的使劲儿了啊……他有意越跑越快,整个人快的几乎拖出了残影,半空中风势劲急,她终于挂不住,整个人往下一滑……
她居然连尖叫都不曾,好像睡着了似的,于是花为伴只好认命的一翻身,将她抱在怀里……小姑娘在他怀里弯了弯唇角,那是一个属于孩童的狡黠的笑……花为伴又气又笑晃晃手臂:“小丫头,你不怕摔死么?”“不怕,”她弯了眼睛:“你说过不会摔到我的。”
花为伴失笑,“我说你就信啊!”
“嗯,”兮荷张开眼睛,眼瞳清亮亮的倒映着天空:“你说我就信。”
…………
那时候,花狐狸还不懂什么叫“养成”,只是觉得带个小姑娘在身边,经常有人送上/门来给他练手,没事时还可以指挥她端茶递水当大爷挺爽的,反正她吃的也不多,叫的时候有人应声,总比养只小猫小狗强嘛!
打到最后,终于没人敢上/门了,而他们也终于找到了兮荷的师父,长生子却已经仙逝了,于是孤苦伶仃的小姑娘理所当然的继续跟在花狐狸身边。情劫之年一天天减少,小姑娘一天一天长大,而聪明绝顶的花狐狸也越来越了解人间,混的好不风生水起……后来,他终于发现时间不多了,再找不到一个可以爱的人,他就要做一只终生寂寞的狐狸了……于是他终于开始把找媳妇的事儿提上了日程……
花为伴是生就的好容貌,加上性情温柔,文武双全等等,身边从来没缺过红颜知已,可是摸摸小手亲亲小脸还好,真要娶回家,总觉得好像少了点儿什么……花为伴挑了很久,感觉一直眉来眼去的花妖素素还不错……于是决定深入考察一下……于是一个眼神过去,素素便跟他回了家……这倒是他第一次往家带女人……
至于这只飞来飞去的狐狸是什么时候有“家”的,花为伴已经不记得了……
至于为什么不能往家带女人……好像是因为不方便……为什么不方便?谁知道呢……
总而言之,这是花狐狸第一次往家带女人,小屋不大,收拾的很整齐,花为伴一推门,站在窗前摆弄药罐的兮荷便回过头来,笑的眉眼盈盈,道:“回来啦!”
她已经年将及笄,早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模样,娇嫩的身体玲珑有致,长发如缎般垂落,一对眼睛尤其生的漂亮,黑白分明,瞳光澄澈如水,笼在鸦羽般的长睫之下,宛如寒潭月影一般……四目对视,花为伴习惯的带了一个笑,兮荷已经迎了过来,可是随即,素素已经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急笑道:“姐姐,妹子初来乍到,请姐姐多照应了。”
兮荷整个人都僵住,退后一步,张大了一对雾茫茫的大眼睛,不知不何,花为伴竟有些狼狈,却反而更笑出来,笑道:“兮荷,你出去一下,我跟素素说点事儿。”
兮荷仍旧盯着他,花为伴别脸片刻,她一动不动,他只得抬了眼,笑的好不灿烂:“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她也笑出来,“没有,我只是想说,别忘了吃药。”
他一愣,她已经从两人身边擦过……素素瞥眼他的背影,笑道:“姐姐吃醋了呢,花郎……”
吃醋?胡说八道,一个小屁孩……不对,她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经不是小屁孩了……也不是,好像从认识她,她就从来不是小屁孩……花为伴忽然心烦意乱。素素却是个手段高的,早藤缠树似的缠了上去,不住软语娇嗔,灵活的小手儿轻轻扯开他的衣带……
花为伴微微闭目,听到屋外,兮荷一直没有走,她似乎是生起了火,然后慢条斯理的架上药锅熬药,筷子拨药的声音,开盖关盖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这种时候她熬甚么药!
这种时候,什么时候?人常常会忽略身边人,也常常会弄不清自己在想什么……此时此刻,花为伴是真的觉得迷惘……一直到外袍尽散,素素已经整个人都偎了过来,忽听门上叩叩两声,然后她推门走了进来,笑的十分温和:“哥哥,该喝药了。”
他微微眯眼看她,好像看到了当年牢房里那个小姑娘……冷静过份,那是一种对敌的状态……
素素早手快的接了过来,笑道:“我来就好,花郎……”
兮荷含笑退后一步:“好。”
花为伴眯眼看她,她亦含笑看回来,素素把药送到他唇边……他不知是什么药,可是既然是她熬的,他也就喝了……素素忙不迭的把药碗送回她的托盘,笑道:“多谢……”
一言未毕,她便咕咚一声倒了下去,花为伴丝毫不意外,只笑吟吟的看她,兮荷抬了下巴,庄容道:“胆敢觊觎我的东西,就要敢承担后果!”
“你的东西?”花为伴呵的一笑,抬手指指自己,“我么?”兮荷点了点头,神情正经之极,花为伴不知为何只觉得满心敞亮,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我的小荷儿,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啊……”
兮荷毫不犹豫的:“你的意思不重要。”
喂!花为伴又气又笑,忽然微微一愣,一股热力自未可知处腾起,全身都热了起来……敢情她不止在碗边上涂了药,来对付素素,碗里还放了春-/*药,来对付他……这个女霸王呵,花为伴忍不住的笑……还以为已经把她教好了,原来还是这么霸道,这么不讲理,两情相悦多好,总是恃药行凶怎么成?是不是要再好生教教?
花为伴只觉得全身都软了,微眯了媚眼,向她招手:“小荷儿,到我这儿来。”
她乖乖的走过来,他便抬手挽了她的腰,是他习惯了的姿势,小腰儿柔软,她身上是他熟悉的药香,她眉眼盈盈,肌腻如脂,他抬了手,捏了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那般香软柔滑,像最最可口的膏腴……他在身边养了这么一个美人儿,居然都没有早点把她吃掉……原来他还是很君子的嘛!花为伴模糊的想,一边本能的深入,某一部分已经抬起头来,蓄势待发……于是他的手儿便顺顺当当往下,解开她的衣衫……细细的搓弄她的浑圆,然后渐渐向下……
聪明绝顶的女霸王婉转娇咛,他却固执的深入,两人同样青涩,却也同样的聪明,他取悦她,她亦在悄悄取悦她……一直到云住雨收,拥着她柔软芳香的娇胴,他只觉从未有过的满足………花为伴一直觉得这样的开始很让他自豪,于是每每情浓时拿来调笑,一直到有一天兮荷恼羞成怒:“其实那不是春-/*药,只是着凉发汗用的药!是你自己发情,与药何干?”
花为伴哑然半晌,然后失笑……原来如此……原来早已经情动……原来每一只天狐的情劫,就是等来一个让他懂得爱的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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