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两间卧室,所以严连城,公孙羡和小宝一间房,玉兰曦和诗染一间房。
诗染已经进去房间好久了,玉兰曦却一直坐在院子里没有进去,她总觉得那晚后,她每次面对诗染都好生尴尬。
严连城也一直陪着她,问道,“少主是想今晚在院子里坐一宿吗?”
玉兰曦恹恹地看他一眼,说,“连城,你要是困了就先去休息吧,不用管我,我再坐一会就去休息。”
严连城把一件外套为她披上,“我会一直守护在少主身边的。”
玉兰曦听见这话又是感激又是心痛,难道是因为那个人把你送到我身边的,所以每次你对我好的时候,我都会不由想起他对我的冷漠?
坐了一会,玉兰曦起身道,“明日还要早起赶路,那我回房了。”
严连城点头,把她送到房门口,说,“少主…”
玉兰曦抬眸看着他,“怎么了?”
严连城垂眸看着她,温柔道,“少主,今天是你的生辰,你不记得了吗?”
玉兰曦这才想了想,而后恍然大悟道,“啊,今天是吗?”
严连城点了点头,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玉簪送到她手上,玉兰曦看着手中晶莹发光的玉簪,扬脸笑笑,“谢谢你,连城。每年我自己都不记得的日子,可是你总是能记得!”
严连城轻捻起玉兰曦手中的玉簪,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她别在脑后,“我的世界里只有少主,所以关于少主的一切我都会谨记于心…”
玉兰曦怔怔地看着他,心好像被什么踢中了一样,怦怦怦地加速了跳动。
严连城脸上此刻也没有半点白日里的冷酷之色,反倒满脸柔情,他双手轻轻握住玉兰曦的两侧胳膊,高大的身躯慢慢弯下。
玉兰曦喘着粗息,眼看着严连城的双唇就要落下来时,她忽然后退一步,慌乱地说了句“很晚了,早点休息!”便一下撞开门跑了进去,一进到屋里又赶紧把门关上,然后整个人靠在门上,心还在怦怦怦地狂跳。
正倚坐在床上看书的诗染看见她一脸慌张的进到屋里,似笑非笑道,“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呢?瞧你紧张兮兮的。”
玉兰曦向床榻望去,见诗染还睁着眼睛和自己说话,先在心里骂了句,该死的,这么晚了还没睡!然后出声道,“你才做了偷鸡摸狗的事呢!”
诗染便耸耸肩继续看书,不再理会她。
玉兰曦一直靠着门没有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一点缝隙,目光扫视外面一周,看见严连城已经没在,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然后拖着身体走到桌子边坐下,倒了杯茶水压惊。
诗染不屑的笑笑,然后合上书本,走下床榻坐到她身边,说,“刚才在门外你是不是差点和那个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亲亲了?”
玉兰曦刚喝下肚的茶水一下全喷了出来,她擦了擦嘴,白诗染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她重重地放下手上的茶杯继续道,“还有,他不叫什么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叫连城!”
诗染马上掩嘴偷笑,玉兰曦一下反应过来,好像自己说错什么了。
玉兰曦剜诗染一眼,站起身向床榻走去,说,“随便你怎么想好了,快过来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诗染看着她说,“你确定要和我睡一张床?”
玉兰曦已经脱鞋躺下,她看一眼诗染,“废话少说,快上床!看我在床上怎么收拾你!”
诗染无语,玉兰曦见她半天不动,便翻转一个身对着墙,说,“不管你了,我先睡了,你要是困了,自己爬上来就是。”
诗染手托住下巴,看着床上躺下的人,心里道,若不是看在你这么单纯好骗的份上,不然早把你吃干抹净了!
第二天醒来,玉兰曦睁开眼却没看见诗染躺在身边,她一下坐起身来,就要下榻去寻人,发现诗染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托住下颌,就这样坐了一整晚。
玉兰曦穿上鞋悄悄的走了过去,看见桌子上满是用茶水写的“?曦”二字,玉兰曦心下一软,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把诗染一个人丢在马车里,不禁有些难过自责。
所以当玉兰曦和自己坐在马车里不愿出去时,诗染奇怪的看着她,问道,“怎么大小姐今日不与你的连城哥哥一起骑马了?”
玉兰曦没好脸色的丢给她一记白眼,“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马车内空虚寂寞冷吗?”
诗染连连摇头,“不寂寞不空虚更不冷,大小姐不用担心我,你去找你的连城哥哥吧!”
玉兰曦忽然斜睨他,一脸奸相,道,“莫非你是在吃醋?”
诗染差点把隔夜饭喷了出来,他横着躺下,道,“其实你现在是在躲他才对!”
玉兰曦表情很不自然的到处东张西望,冷笑一声,道,“好好的我躲连城干吗?你真是有病!”
诗染闭目养神,道,“我的病有药治,你的病就未必能治了!”
玉兰曦瞪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诗染睁开眼看向她,说,“你之所以看不上他,是不是因为他只是你的一个手下,而你却是魔宫的大郡主,对吗?”
玉兰曦的脸色一下结了霜,无论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已经是危险的边缘了。
不想诗染还继续道,“他在你眼里始终是一个奴才,你觉得他配不上你,他对你的感情你都是不屑一顾的,不是吗?”
玉兰曦此刻只觉得一团疯狂的怒火集在胸口,她闭上眼帘,良久,再慢慢睁开,淡淡道,“我从来就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想过,在我心中,连城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保护着我,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诗染脸上闪过一丝讥笑,“那为何你现在却躲着不敢见他?”
玉兰曦瞄他一眼,脸上满是得意之色,说,“比起和你呆一块,我果真更愿意和他骑一匹马。”说完,玉兰曦撩起车帘子就出了去。
诗染挑了挑眉,喃喃道,“若不是因为骗了你我良心不安,我才不会俗得用什么激将法去撮合你和他呢!大笨蛋!”诗染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玉兰曦笨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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