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厨房,楚韵被新闻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宁,手下的土豆擦滑,刀子划过手指,饶是她躲得再快,还是留下一道一公分多长的口子,瞬间冒出血珠子。楚韵用力按住,小声喃喃声:“真疼呢!”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手上,温温的,比她的心要热上些许。
“做个饭也能惊天动地。”
“本来想做开胃醋溜土豆的,差点不小心成了血溜土豆。”楚韵侧身背对江锦言,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泪珠,眨掉眼里的雾气,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你这房子是不是风水不好,早上你见血,这会儿又轮到我了,我觉得你该找个风水师来看看。”
“我倒认为找个占卜师帮你改命格更有效。”江锦言似有似无的目光扫过她染血的手,眉间起了几道褶子,“你要一直捏到伤口愈合为止?”
“我马上去处理。”他是拐了弯的讽刺她的霉运连累到他,楚韵不服气的撅着嘴,“我手伤了,可不可以叫外卖?”
“我不吃速食。”
“流言蜚语死不了人,速食也吃不死人。”楚韵还记恨他刚才说她的话,心情烦躁,一时忘记要讨好他,心里话溜出嘴皮子,她才察觉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懊恼的打了下嘴巴,逃也似的出了厨房,“你先去忙,我处理完伤口,做好饭,叫你。”
江锦言瞥了眼那抹风风火火消失的背影,眉梢又紧了紧,弯身捡起滚落地上切了一半的土豆,挽起袖子,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匀切成丝。
“冷血无情,没有丁点儿同情心的毒舌男!”伤口略深,楚韵消完毒一圈圈的缠着纱布,上下嘴皮动着,不断小声诽谤把未来妻子当佣人使唤的无良男。
仔细打好结,楚韵哭丧着脸看着伤痕累累的双手,好像比在牢里还惨!
担心做完饭,江锦言会黑心让她带伤帮他按摩,楚韵在房间里转着圈问候完他十八代祖宗,才磨磨蹭蹭出门。
一阵菜香味从半开放厨房飘了出去,是袁少文回来了?她的手要少受折腾了。楚韵喜上眉梢,疾步跑向厨房,“袁助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怎么是你?”
楚韵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动作优雅,盛菜装碟的江锦言,再看看流理台上,两盘卖相养眼好看的醋溜土豆和红烧肉,潜意识抬手摸了摸饿了将近一天的肚子。
“尝不到袁少文的手艺很失望?”江锦言回头冷冷睨了她一眼,“好好养好伤,做好本分的事情,别让我觉得你比娶其他女人还要麻烦。”
“刚才是意外,以后我一定好好表现。”江锦言说这话就说明新闻的事情他会帮忙处理好,楚韵宽心,过去要结过江锦言手上的活。
“把菜端餐桌上摆好,我不想待会还得替你善后。”
楚韵讪讪摸了下鼻子,她平常手脚挺麻利,不晓得到了江锦言面前就状况百出了。
三菜一汤,光看菜色就能勾人食指大动,楚韵两眼泛光,给江锦言的厨艺点了三十二个赞,黑心男还是有优点的。饿得慌,楚韵等江锦言提起筷子,她也闷头吃了起来。
低沉的音乐声传来,江锦言迟疑下放下碗筷,电话是袁少文打来的。
“六少,事情出现转机了,你快看刚刚出来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