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书院的学生。”
王益朗嘴角微微上扬,心中信心顿时充足了几分。
“兄台,你可想进书院观赏一番?”
王益朗也不邀请小月儿游湖,反而邀请起宁奇。
“正有此意。”
宁奇笑着点点头。
“兄台请。”
王益朗笑了笑,他知道普通人对书院抗拒不了,从开口邀请的时候,就相信宁奇会答应下来。
这种外地游学而来的书生,他见的多了。
一路上,他不再理会宁奇,而是找机会与小月儿攀谈,另外几名书生则借着介绍书院的由头,跟左灵儿聊了起来。
二女面带微笑,得体的应对着这群在她们眼中如同蝼蚁般的书生。
宁奇三人,引来不少书院弟子的好奇,他们认得王益朗,但从未见过宁奇。
同时小月儿和左灵儿的气质与美貌,也让这些只是普通人的书生无法抗拒,从内心之中被深深吸引。
除了……
“王师兄。”
一名面如冠玉的书生拦在了众人面前。
对方虽然穿着书生袍,可其容貌与体态,无一不是在告诉别人她是在女扮男装。
她身边,还跟着几名相似打扮的同伴。
宁奇发现这天书院内,不仅有男弟子在学习,也有许多女扮男装的女弟子。
“林师妹?”
王益朗见到来人,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心虚之色,随后笑道:“林师妹,这位是宁公子,从遥远的北方来到咱们天书院,就是为了瞻仰圣人的传承。”
“哦,林梓君见过宁师兄。”
林梓君朝宁奇行礼道。
言罢,她看向王益朗,似笑非笑的道:“那这两位姑娘呢?”
“她们啊……”
王益朗一时语噎。
“我们是少爷的婢女。”
小月儿微笑道。
林梓君微微一怔,她本以为小月儿和左灵儿会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心中还好奇自己为何从未在圣城内见过她们,可没想到,二女竟然会是宁奇的婢女。
“这两人的容貌……”
林梓君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能拥有这两人当婢女,她心中顿时猜测宁奇的来历可能是那些偏远地区的豪族。
只是这又如何?
区区豪族而已,在她林梓君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王师兄,孔二先生之前布置了一道题目,我有些不懂,不知王师兄可否为我解惑?”
林梓君朝王益朗微笑道。
王益朗脸上顿时露出讪讪之色,换做平时,他自然愿意为林梓君解惑。
可现在有两位国色天香的美女在身旁,他实在舍不得离去,免得便宜了其他人。
不等他开口,却见远处跑来一名身躯健硕的书生,人还未到,声已传来。
“妹妹,我听闻王益朗他在外面被其他女人迷住了!”
众人听到这句话,现场的气氛顿时都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王益朗的神色尤为难看。
健硕的书生跑近后,见王益朗也在,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不等他开口,他的目光顿时被小月儿和左灵儿吸引住了。
“啊!果真国色天香,果真是国色天香啊,圣城绝无一名女子比得上她们!”
健硕书生呆呆的看着小月儿二女,口中喃喃自语,他没发现,林梓君的神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二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在下乃俞国公之子林扇,你们可别被这王益朗骗了,他与我妹妹自小就有婚约,娶不得别人,你们嫁给我吧!”
林扇色迷迷的盯着二女,瞬间就把书院四大首席之一的王益朗给卖了。
小月儿脸色徒然一冷,“公子请自重。”
王益朗什么想法,她猜的到,但对方毕竟没有出言轻薄,眼下对方直接开口要自己二人嫁给他?
真是痴人说梦啊。“什么自重,我林扇向来是敢爱敢恨,圣城所有人都知道,每个跟了我的女人,我都给了她们名分,我现如今有十六位夫人,如果二位嫁给我,你们就是第十七,第十八夫
人!”
林扇笑道。
说着,他上前一步,伸手朝小月儿的手掌牵去。
“少爷。”
小月儿看向宁奇,眼中露出请示之色。
“随意,别弄死了。”
宁奇笑道。
小月儿嘴角微微上扬,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宁奇所言何意,却见小月儿突然上前一巴掌扇在林扇的脸上。
林扇整个人原地翻了几圈,随后重重落在地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大哥?”
林梓君脸上露出一抹震惊之色,看了小月儿一眼,随后连忙蹲下查看林扇的伤势。
“嘶――”
“这位姑娘竟然还是游侠儿?”
“林扇自小身体健壮,想不到在这位姑娘手中,竟然一巴掌都撑不住。”
“敢在天书院内对书院弟子出手,实在是胆大妄为!快去请先生!”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有人震惊于小月儿的手段,但更多人却对小月儿出手殴打林扇感到愤怒。
什么时候,天书院弟子也有人敢擅自出手殴打了?
传扬出去,岂不是让整个天书院蒙羞?如果其他人有样学样呢?
不行!
必须严惩!
这是大多数看见小月儿出手后,天书院弟子的心思。
“我,我没事,嘶,疼死我了。”
林扇终于回过神来,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一个奴婢,敢出手殴打书院弟子?”
林梓君见林扇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顿时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宁奇。
“男女授受不亲,你大哥逾越了。”
宁奇微笑道。
“上下有尊卑,即便我大哥逾越了,也不是一个婢女能打得!”
林梓君冷哼一声,随后看向王益朗:“王师兄,你说这件事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
王益朗愣住了。
见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几息后,王益朗突然心生一计,他咳嗽了一声,朝宁奇道:
“你教奴无方,导致书院弟子受伤,这个罪责,起码要关你一个月大牢!已经有人前去请先生前来主持公道。届时我会跟先生禀明此事的前因后果,至于这两位姑娘,我看她们一介女流,该是什么也不懂,暂且放她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