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转身回到两人的卧室,她爬上了床。夹答列晓没有灭灯,今夜她似乎不敢灭了灯。
把头埋在柔软的枕里,侧着身子躺下。
似乎他的气息仍旧在鼻息涌动,只是淡淡的尽管淡淡的也让她的心里的慌乱减少了些。她深深的嗅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是有无限的委屈堵住了呼吸,她慢慢的仰躺了。盯着天花板,淡黄色的灯光让天花板形成一圈一圈的光晕,掩盖了本来瓷白的颜色。就像她此时的心,怎么也理不清条理,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担忧什么害怕什么。
爬起来搽干了眼中的泪,她再次拿起电话。
“如烟,这个时候怎么还没睡?”韩曦一看是如烟的电话,睡意全消,他坐起身子,仔细的听着听筒里的声音槎。
“韩曦,他没有回来我睡不着。”如烟如实的说,声音里夹着说不清的委屈。像个孩子般的无助。
如烟的声音让韩曦疼到心里,他卓黑的瞳孔在黑暗中稍稍缩了缩。如烟很少有这样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即使是公司的事情她也不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给他。从她的声音能够听出那份无奈无助和惶恐。他知道她的心里始终明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她是自尊的也是自卑的。席桥的父母的到来让她更加意识到这个鸿沟的存在,第一个晚上他便没有回去吗?真是可恶,韩曦在心里骂着那个男人。难道他不知道他不回去会给如烟造成怎样的纠复怎样的复杂心理吗?不知道她会有多担心,会无边无际的想些事情吗?
拿着手机的手骨节渐渐泛白,故作轻松:“如烟,别这样。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他的父母也许第一天来,他怎么也得在他们身边陪他们吧?呵呵呵,你也太紧张了。”好吧,他还在为他辩解,韩曦突然很厌恶自己这样。明明是自己爱的女人还要为别的男人说好话。可是他要怎样安慰她呢?他有些找不到说辞,他知道如烟能听进这样的解释荣。
“咯咯咯,韩曦也是哦!我应该想的到的,只是我有些不习惯他不在我身边。韩曦,谢谢你!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清梦,好了你快睡吧。”如烟弯了弯唇,挂了电话。
她不能说她的担忧,不能说她的惶恐,不能说她的不安。
就像韩曦说的,他应该陪着他的父母。她没有任何理由阻拦,或许他是高兴喝了点酒睡了。那个接电话的应该是他的妹妹徐佳佳吧,她有点鄙视自己猜疑。明明知道那都是他的亲人,她还在那里胡思乱想。
看着黑了的屏,韩曦的心在黑暗中也沉了下去。看吧,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正常的解释她一定会说服自己相信。她不会让他担心,不会对他说出心中的痛。哪怕,她看见了席桥带着另一个女人,她也会说服自己不吵不闹。他多么希望她能对着他说出她心里的苦楚,他多希望这个时候他能够在她的身边,抱她入怀。韩曦狠狠的砸了几下床沿,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说那样的理由。也许他该让她说她的苦楚,或许她打电话给他就是想说呢?
她说,她不习惯他不在她的身边。韩曦的心微微的痛,却又不甘。
“如烟,你还好吗”韩曦拨了如烟的电话,眼里希翼的光芒让室内清明。
“韩曦,你怎么还不睡?”如烟一看号码,她装作迷糊的样子嘟哝,她知道不这样他会担心的。
深深的一声叹息,从韩曦的胸腔到了喉部挤了出来。在夜里如烟觉得这一生叹息好沉重,带着些的遗憾和不甘。她怔怔的盯着屏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后悔了,她不该给韩曦打电话的。
韩曦见她在那边一声不吭,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只能给她增加心理负担,他苦笑挂了电话。
一个不眠的夜。
如烟翻来覆去直到天际慢慢的升起了第一道朝霞,她才闭上了眼睛。明天是星期六,习习不需要上学,她不上班,可以赖床吧。心里感谢着规定这两天假日的人,昏昏沉沉的睡去。
席桥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了,头还是隐隐的疼痛。
忽然觉察到自己闻到的气息有些不同,他心里一跳。立即睁开了眸子,头慢慢的转向。看清了身边睡的人,他的瞳孔猛缩,心里的寒铺天盖地而来。
身边的女子还没有醒,她未着寸缕,被子滑下的部分能清楚看到欢爱的痕迹。席桥不敢再看下去,他又惊又怒。自己堂堂的一个警司被算计了吗?他快速套着自己的衣服,想尽快离开这个房间,他此时心烦意乱。夹答列晓
“桥哥哥,你醒了吗?”
娇滴滴带羞的声音让席桥手一顿,他不敢看徐佳佳。因为他怕自己酒后乱性,以前他有过。第一次他觉得无力之感袭向自己,没有任何语言来表达自己惊怒还有那种隐隐的恐惧。
可是怎么会?自从有了如烟,他从没有想过要上哪个女人,而且来之前两人还亲热过。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可是他立即否定了,这里只有他的父母和徐佳佳。
“桥哥哥。”徐佳佳没等他从思绪中醒过来,她那美好的*从后面抱住了席桥。
席桥身体一僵,眼眸里的光华渐渐暗淡变得灰暗,心也落进了黑暗里角落。
“桥哥哥,别自责。我从小就有个愿望那就是能够成为你的女人,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桥哥哥,你好坏昨晚上弄的我好疼,你今天能够补偿我吗?”脸紧紧的贴着他宽厚的背部,温暖就这样填满了她的心房。她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这个男人拴在自己的身边,否则就要生变。
“补偿?”如果能够补偿何尝不是好事?席桥苦笑,她可不是别人。瞳孔里只有灰暗,紧紧的咬着牙要不是这个女人在身边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桥哥哥,你今天得陪我和崔妈妈伯父去逛街。今天是星期六呢,我来了你都没有好好陪我逛街呢.好不好嘛?”徐佳佳睁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男人眼里的情绪被低敛的睫毛掩盖了情绪她看不见。“再说,崔妈妈和席伯父刚来你也不能撒手不管呀?”看着抿唇不应的席桥,她撒娇的摇着男人的胳膊。
“好吧。”应了两个字,席桥看了她一眼,立即转移了视线。原来她要的补偿不过是想要陪她逛街,席桥更加羞愧自己的作为和猜疑。
突然,床上的东西让他心跳骤停。
床上的那一抹红似乎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瞳孔就抹上了红光。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心里烦躁一把甩开了徐佳佳的手走了出去。走出去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微笑着看着自己,那眼里的意思他懂。正想逃避,却被母亲的话钉在那里。
“习习啊,昨天晚上累了吧?来,我给你们做了鸡汤一人喝点。”说着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卧室,悄悄的拉过席桥嗔怪:“臭小子,人家还是刚经人事的,你也不知道疼惜点温柔点,昨夜哭的我们就听见了。我跟你说,以后对佳佳温柔点听见没有?”崔仁娜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她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徐佳佳手里拿着被子出来,看见两母子在那里说着什么,想要偷偷的去卫生间。
“佳佳,傻丫头。来给我,你快去洗漱。”崔仁娜心疼的看着徐佳佳,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接过了她手中的被单。她的视线瞥了一眼被单上的红,嘴角的笑意更浓。
徐佳佳羞得脸通红,迅速的看了一眼席桥,男人站在那里不知道视线在哪里,像个雕塑站在那里。
“崔妈妈桥哥哥说陪我们去逛街的,我去准备。”说完娇羞的看了一眼崔仁娜逃进了卫生间。
哈哈哈,这丫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崔仁娜笑出了声,抖开被子看了一眼转身把被子丢进了洗衣机。
徐佳佳对着她承认自己和席桥虽然睡在一起过,可是她害怕终究没有突破防线。她的话让崔仁娜没有意外,也有些意外,他的儿子不会强迫一个女人。可是让她更加喜欢徐佳佳,徐佳佳是单纯的是坦诚的,是有羞耻之心的。这样的女孩对于保守的她来说是满意的,所以她问清楚了徐佳佳的心意。晚上一家人气氛和谐,崔仁娜拿出了酒每个人都喝了点,她想慢慢的促成席桥和徐佳佳两个人捅破那层防线。她想自己的儿子应该是满意的吧?
席桥喝酒后口渴,徐佳佳就倒了杯水递给他,顺手也倒了杯给两老。
席桥喝了水后就嚷着头痛,崔仁娜就让儿子去房里躺会。过了会,徐佳佳就去房里看席桥,两人就再也没有从房里出来。没有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崔仁娜心里笑开。他们的到来倒真是促成了徐佳佳放下了心防,真做了席桥的女人。也许徐佳佳也有这个意思吧,让他们做个见证?呵呵呵,崔仁娜笑着摇头,丫头害怕他们席家不认账不成?她倒是越发喜欢这个聪明的女孩。
看着一双儿女璧人一般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崔仁娜笑的合不拢嘴,席如龙也眉眼舒展。
他们没有看见儿子眼里的阴云,他的电话里竟然没有一个未接电话,如烟昨晚到现在竟然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她就一点不担心他吗?她是真的信任自己吗?一想到信任这个词,席桥觉得自己头钻进了无数的钢针,疼的几乎裂开。他值得她信任吗?他竟然没有勇气给她打电话。
徐佳佳紧紧的挽着席桥的胳膊,一张脸就像春天才开放的花蕊。半遮面的羞涩却遮不住的青春光华悠悠的扩散,吸引了人的视线。一头黑发直直的披在肩头,散发着上好绸缎一样的光亮。今天的天气很好,不太热也不太凉,她穿了一件黑白圆点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短西装。两个极致的颜色衬得她白皙微带透红的皮肤更加明亮水润,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商场的摆设,像个孩子般的纯净欣喜。红红的唇微微嘟起越发让人怜爱。今天的她和身边的男人抢尽了风头。
男人就是那么一套白色的西装,虽然面上么有一点波澜,甚至让人觉得他一点也不高兴的板着脸。那卓黑的眸子似乎浓的化不开的黑,看不出他的情绪。他双手插着口袋,任凭女人挽着朝前走。偏偏就是这样两人在一起相配到了极致。
三楼是是女士服装的专区,徐佳佳兴奋了,眸子里更亮了。
“桥哥哥,你说我穿这件好不好看?”期待的看着站在那里的男人,那个酷酷站在那里的男人吸引了无数女人的目光她特别满足,她根本就不屑吃味。
“喜欢就去试试!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崔仁娜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今天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兴奋,也没有什么心情。她生怕他的冷淡让徐佳佳不高兴。
“看崔妈妈说的。”徐佳佳羞涩的一笑,脸红了。
“我的媳妇就是好看啊,儿子你说是吧?”崔仁娜的眼睛斜睨了一眼席桥,转身推着徐佳佳去试衣间。
“嗯?”席桥根本不在这里,母亲问什么根本就不知道,他随口嗯了一声。实际他是问了过去,可是听在徐佳佳和崔仁娜耳里就是肯定。
徐佳佳娇羞的看了一眼席桥,进了试衣间。
“习习,佳佳是个好女孩,她的父亲母亲身份也是我们惹不起的,你可不要再三心二意了。”席如龙死死的盯着儿子,沉沉的开口。席桥从早上起来,眼神就飘忽不定,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似在担心似在害怕,似在躲闪似在焦虑还没有见到过这个潇洒不羁的儿子这样过,他满腹心事。可是席如龙可以肯定席桥根本不是工作上的问题,工作上没有这么多的情绪。
席桥看着父亲严肃的脸,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看了父亲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的眼眸子里的流转的东西却让席如龙的心颤了一下,他忽然不想再教训儿子。因为他从儿子眼里看到了一种叫痛叫绝望的东西,怎么会这样呢?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儿子,席桥的却敛下了眸子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妈妈,那是爸爸你为什不让我叫他?”一个女孩被一个女人急急的拖着想要去坐电梯,嘟着嘴小脸不高兴。
女人许是拖着孩子脚步虚发,有些踉跄,脸色苍白,咬着唇隐忍着什么。
“妈妈,那件衣服你穿着很漂亮,你为什么不要呢?”也许是擦觉妈妈不高兴,扶着电梯站好习习又讨好的哄着妈妈。
刚才就在刚才,她看见了爸爸眼睛一亮就要跑过去喊,可是妈妈拉住了她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让她不要说话,拉着她偷偷的跟着爸爸进了隔壁的一个店面。妈妈对她说,等会他们去吓爸爸,让她暂时安静的在一边玩。
她个子还小看不见爸爸,她看见妈妈一直偷偷的看着爸爸的背影发呆。
然后妈妈有些惊慌甚至害怕这是她的感觉,拉着她急急的离开。
眼泪似乎不管不顾的流了出来,她脑子里只有他们的对话,只有那个叫徐佳佳娇羞的笑容崔仁娜满意宠爱的笑容,席桥那一声肯定,还有席如龙严厉警告的话语,这些就像苍蝇围着她不停的转,不停的嗡嗡的叫。她有些晕眩,眼神也变得直了,手不由自主的放开了孩子,抱住了头蹲了下去。
“妈妈,你怎么啦?”习习慌忙抱着妈妈的头,问。她抬头搜寻,想要找爸爸的身影,可是电梯一直在下,她根本就不知道爸爸在哪里了。
孩子的焦急的喊声也惊了上下电梯的人们,他们都好奇的眼神看着蹲着的女人,也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孩子。
同一个电梯的一对男女大声嘱咐习习要抓好电梯扶手,电梯快到点了。
喊声惊醒了如烟,她想站起来刚一站立,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黑她直直的朝前倒了下去。
“妈妈,,妈妈。。。”习习吓得哭了起来,电梯一停,小身子赶忙迈出去。由于惯性她还是朝前扑了出去。
两母女的状况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人们被这一幕惊呆了,有人在喊救人。
就在如烟就要倒地的一霎那,就在习习就要落地的一霎那两个男人同时伸出了手。一个人捞住了一个,捞住习习的男人心痛的把她搂的紧紧的不住的安慰,他看向了抱着女人的男人。
这个男人他是第一次见,浓黑的头发浓黑的眉毛,眼睛虽然架着眼镜,可是深邃如海,睿智清明。他是那样的稳重那样的淡定,韩曦的心在那一刻忽然也镇定了下来。
满头的青丝遮住了女人的脸,他探寻的看了一眼孩子。然后低头撩开了女人的头发,瞬间他的眸子里情绪翻涌,打横抱起了女人,满眸子里的痛惜涌出了眼眶。
“如烟,如烟。”嘴里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他的心几乎停止了心跳,她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形成了阴影,很好看。可惜没有动感,只有死一样的沉寂,让人心痛。她的身子还是那么的轻,她还是那么容易晕眩,容易生病吗?她又病了吗?就是那么一眼,本来是移开了眼睛的,只是女人在电梯抱头的样子让他心生好奇还有丝丝的怜惜。不管自己的事不是吗?他是想走的,可是为什么就放慢了脚步。是因为他预料到了结果吗?很庆幸自己转身,很庆幸自己还留有一点见义勇为的善心。
也许是上天可怜他吧,终于让他遇见了她。
也许是他的祈祷上天听见了吧,他终于抱她入怀。
“放开她!”韩曦看见男人要抱走如烟急了,抱着习习上前就扯住了男人的手臂。
“妈妈,妈妈。你放开我妈妈!叔叔!”习习看见别人要抱走妈妈也急了,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叔叔。
男人的脚步顿住,他优雅的转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韩曦和习习,浓眉一挑优雅的笑:“习习,我是夏秋实叔叔,和你妈妈是同学也是。。。好朋友。你的爷爷奶奶我都认识,妈妈病了我们送她去医院好不好?”
他的声音干净像是夏日的风拂过人的心上,让人清凉舒心,让人信任。
他的话让韩曦一愣,他心里的念头一闪。他刚刚说和如烟是同学也是好朋友,可是那三个字显然是过滤了才说出来的。韩曦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明白,他恐怕不是朋友这么简单的身份。
“真的吗?夏叔叔。”这丫头还真是人来熟,一听是妈妈的好朋友,立即就亲热了起来。
“丫头你叫习习。你小时候我抱过我还和你妈妈带你去吃过麦当劳呢。”男人宠溺的看着小丫头,眼里流露的关爱就像是一个父亲。
“哦,夏叔叔,本来妈妈今天说买了衣服就陪我去吃麦当劳的,可是妈妈。。。”小丫头眸子里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她妈妈不知道怎么就病了。
“我们先送妈妈去医院好吗?”男人抬脚就走。
韩曦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有些诧异。明明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可是抱着个女人一点也没有吃力的感觉。默默的抱着习习跟在男人的后面,他有些失落也有些庆幸。
他终究拗不过自己的心意跟着如烟来到了商场,今天年湘可是要他过去她家吃饭的。因为他担心如烟在家里胡思乱想,所以准备去如烟家的。没想到,他看见如烟带着习习出来,他就一路跟着。他跟着她们到了三楼,看着她们进了一家服装店,想她们应该还有一会儿,他就去了二楼的卫生间。
没想到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她们已经下来了,怕他们看见,他朝旁边闪了闪。只是一转眸的时间,他就看到女人蹲了下去,他的心就揪了起来。背向她们近了电梯的方向,他听见了习习有些惊慌的喊声,那一刻他觉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如烟两个字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了。
紧接着他看见了一个男人冲上去抱住了如烟,他接住了习习。
如烟,如烟。
两个男人在心里喊着女人的名字,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