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美不在意地笑笑,“我查过你的底,虽然哥哥将你的资料屏蔽了。但秦风这个名字从未在上流社会的社交界上出现过,你只是一个平民。我明白,哥哥是见多了绝色美女,才会被你挑起了新鲜感。我也尊重他的选择,毕竟,”
她轻叹了下,脸上流露出哀伤与歉疚。
“是我害得他单身了二十多年!得知他每一段感情都维持不久,我这里,”她皓腕微抬,状似痛苦地轻捂心口,“一直是开心又伤心!他这是放不开我,所以才得了心理洁癖症。那些女人在他心里,根本取代不了我。”
她的这番自吹自擂,听得秦风无语以对,只能默默地听着她继续往下编。
不过,虽然她的言行在秦风眼里表现得很做作,但在外人眼里,她依然高贵气度不凡。因为她那番表情与动作都很细微,只有坐在对面的秦风看得清楚。
“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有心理洁癖吗?除了他身边的人,外界的人对他一无所知。但我不同,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但我也有自己的战争要处理,所以那段时间我不能呆在他身边。还有当年那件事,我做的欠妥,可他年纪还小,不明白曝光与炒作会是大家双赢的好处。可惜他逃开了,丢下我孤伶伶一人站在女神的神坛上。”
“当我听说他结婚了,我挺替他高兴的。终于有人能替我照顾一下他,他都三十多岁了,又是个正常的男人,非常需要一个女人供他发泄。否则我真的怕他成为断背。所以,秦小姐,我很感激你这十年来陪他的这段时间。”
“我想,十年时间。足以令他厌倦这段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所以我决定回到他身边,而你,可以功成身退了。我知道你很爱他,像他这种举世无双的极品男人的确很难得。不过,你得看清自己的身份。”
“不知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皇朝的50%的股份已经正式过户到他的名下,日后他就是皇朝的最大股东!而我,是第二大股东。如今的我能令他的事业踏上更高的台阶,在世界的舞台上尽显辉煌。秦小姐。这是你永远也无法给他的。所以,爱他,就请放开他!他值得最好的。”
秦风再忍不住了。哧地笑了出来。文秀美不悦地瞪着她,随即又觉得这是很正常的表现。平民么,都是粗俗无礼的人。即使在韩圣一身边十年,也依然是山鸡一只。
“文小姐,您的演技很精彩表情很到位,让我大开眼界!说真的,能现场看到真人表演,那种感觉确是与众不同。”秦风象征性地轻轻鼓了鼓掌。
文秀美一听,眼神冷了下来,语气柔中带刚地说:“秦小姐。我已经不做演员很多年!当时我和哥哥都是为生活所迫才出此下策。请别拿以前的事来侮辱我们。”
“哦?您觉得那是一种可耻的经历吗?可我丈夫却很喜欢。因为在戏里能实现他许多的愿望,见识多样的面孔。经历各种不同的人生。不过,他在几年前已经彻底从戏里走出来了。而文小姐你,却好像还停留在戏里。”
文秀美面色冷淡地望着她,“你什么意思?”
秦风将报纸摆到一边,浅笑道:“在你的世界里,你就是主角,世上所有人必须围着你转。虽说戏里有人生,但如果你深陷戏里无法自拔,只会令你成为现实社会中的精神病人。”
“至于您说的所谓真爱,我想,可能是您的私欲在作祟。你并不爱他,当年那个不肯按你计划进行的小鬼甩了你,令你觉得丢脸与不忿。你一直想将他拉回身边,证明自己是对的,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就像一个小孩老惦着丢失的玩具一样的心理。”
“可惜,他是人,而且已经从戏里出来了。而你,则一直想将他拉回戏里。我不得不好心地提醒您一下,皇朝的股份对于文小姐来说可能很重要,即便不是您的全部财产,估计也占了大部分。可对于他来说,皇朝仅仅相当于一头牛身上的一根毫毛而已。”
“所以,文小姐您觉得我会为了一根毫毛,而放弃他这座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金山吗?”
文秀美被秦风的明嘲暗讽气得脸色发青,“你懂什么?!哥哥每年接待的国外重要来宾从来只在皇朝举办宴席,许多在国内开拓的业务也离不开与皇朝的合作!噢,我真是疯了!你这种贱民怎么能理解皇朝对于哥哥对于我的重要性?!算了,我不跟你废话。如果你识趣地自动离开,看在你多年陪伴他身边的份上,我和哥哥都会付你一笔费用,足够你奢侈地过完下半生。何况你还很年轻,有了钱,什么帅哥美男找不到?至于你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你大可以放心。”
那三个小杂种当然不能流落在外,只有近在身侧,她才能完全控制他们的生死,她绝对不让任何人威胁到她与哥哥未来的后代。
文秀美自我陶醉了半秒,然后继续自己一厢情愿的美好设想,“如果你赖死不走……哼,相信我,你一定会生不如死的!包括那三个小的。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子女,你最好想清楚了。”
完全不给秦风有反驳的机会,她维持着女皇的傲姿站起来。刚准备转身离开,忽又回身冷冷地加了句:“我现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哥哥的身边,所以,你别让我等太久了!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说完,这次是真的走了,留给别人的依然是雍容高贵的背影,令人毕生难忘~。
秦风对着她微叹了下。这时,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从旁边的位置走过来,直接坐到她这桌来。
“听到没?那女人入戏太深!对你是志在必得啊!你小心点。”秦风托着腮对韩圣一说。她是面向门口而坐,一早就见到爷儿俩了,见他们悄悄走向另一张桌,她也就懒得向他们打招呼了。
“那是她的事!关我们什么事?别理她。”韩圣一无所谓地拿过秦风的水杯喝了口。
“妈妈,那个老婆婆是谁?我不喜欢她。”小云轩冷着小脸问妈妈。他跟老爸坐旁边老大一会儿了,本想过来打招呼的,但爸爸说打扰别人谈话很不礼貌,所以父子俩悄悄坐一边去了。
老婆婆?!乖儿子,你应该当面跟她说!肯定将她气回原形。
秦风堆起笑脸对大儿子说:“我也不喜欢。儿子,日后见了她一定得提高警惕,知道吗?”见儿子听话地点点头,但小脸蛋仍板得紧紧的,秦风不甘心地捏着他的脸颊往两边拉。
“儿子,你才九岁好吧?你这样子让我觉得自己捡了个小老头回来养,真不可爱。”
小云轩努力想挣脱老妈的魔爪,一边咬字不清地说:“丫丫渣是沙啦它……换开鹅啦!(妈妈才是小老头,放开我啦)”
“不是吗不是吗?三岁时就成了小老头,现在是个九岁的小老头……。”秦风恶质地调戏大儿子道。双手松开他的脸蛋改袭小男孩的衣服,使劲挠他痒痒。
逗得板着小脸的小男孩咯咯咯地笑出声来,像他小时候那样,稚嫩的小嗓音清脆悦耳。见他总算有点小孩样,秦风又逗了他一阵才肯放手。
一抬头,发现坐在对面的丈夫微微笑着,目光柔和地看着两人。
“快六点了,我们回去吧!”男人对妻儿说,扬手叫来服务员结帐。
“好。”
女人给儿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刚才玩闹弄乱的衣服,然后牵着他的小手,伴着高大的男子一同离开了咖啡厅。
不用工作的日子清闲自在,丈夫孩子不用上班上学时,他们便在自己的庄园里度过。偶尔回一趟乡下,韩圣一带着她和孩子们重温他童年上学时走过的每一条路、每一个地方。
虽然乡间小路风景都变了,但有他详尽的描绘,和他小时候的一些照片做参考,众人还是能想像出当时的环境。
家里除了韩圣一,其他人不知道秦风会离开的事。孩子们还小,没必要让他们每天生活在妈妈随时会离开的恐惧与不舍里。何况他们的寿命很长,母子几个有大把时间见面。
韩爸韩妈年纪大了,虽然有秦家人送的食品滋养身体,但始终不宜思虑太多。还不如临走前才跟他们说,难受几天就没事了,韩秀恩等人也一样。
而韩圣一与秦风自明说那天起,便绝口不提那个话题,一如平常地生活着。
有一天,秦风和三个孩子坐在圣城门口的草坪上,倾听三娃朗诵课文。可没多久,庄园门口传来的叫喊声打破了母子几人的宁静。
“秦前辈,楚伶楚俐有事求见!秦前辈……”
庄园布有结界,普通人没事,但修士却不能擅进。小彬当年立下规矩,凡是未经允许潜入庄园的,一经逮住查问,纯路过的被抹去记忆,目的不纯的将之废去修为,顺便抹去记忆。
楚伶楚俐不知是从金多宝那儿,或者她师父浅玲珑那儿听说过这些规矩,所以不敢擅闯。但报上自己名号甚至报上师门名号后,秦风仍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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