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乐了:“他就是让你坐立不安的原因?就他们那样的,能找我什么麻烦呀?我说小宝,你也太将他放在眼里,你跟他早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了,紧张什么呀?岂不是让他气焰更嚣张?”
金多宝可没她那么乐观,他有些迟疑地说:“这个,师叔,真得罪了他,我们可能很难再在这里立足。您知道的,他很有钱,背后的靠山也很厉害。”
秦风不以为然说:“那又怎么样?行了,你别想得太多。体验生活嘛,人生总得有些风浪才够刺激。再说了,要说靠山,小宝,你别忘了,你的靠山才是最厉害的。”说罢,拍了拍少年沮丧垂下的脑袋。
对喔!金多宝茅塞顿开地抬起头,身上的颓废自暴自弃一扫而空,两眼晶亮地看着秦风。他差点忘了,自己的靠山才是最牛的!
他有正直的师傅,有两个本领高强的师叔,还有师公师婆,任挑一个出来不比金文轩的厉害?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都是习惯惹的祸!小时候被欺负惯了,导致他哪怕只见到其中一个心里就虚得慌,忘了自己已今非昔比了。
秦风见少年总算振作了,便叮嘱他说:“还有,小宝,你家人的事情自个儿拿主意处理。和好还是怎么的,随你。但无论如何也要分出轻重,师门的事要只字不提,懂吗?”
金多宝用力点头,那副乖巧模样,让他的小伙伴们惊呆了!
他们何曾见到自家傲骄不羁的老大如此驯服过?看来这师叔在老大心中的份量不轻啊!俩小伙伴对视一眼,再看向秦风的目光充满了敬仰与崇拜。
“还有,不管他找你麻烦,还是你找他麻烦,记得别让人抓住把柄。尤其是触犯校规。如果你输了,哼哼!你懂的。”
在众电子眼的严明监视下,身为长辈的秦风仗着它们不能录音,光明正大地纵容弟子挑战校规的底线,并且只许胜不许败。
听得金多宝的俩小伙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羡慕得直流口水:“如果是我师叔就好了~!”多么开明的长辈啊!
而金多宝听得汗毛直竖,很坚定地承诺:“放心吧,师叔,我不会输的!”
秦风点点头,回自己的位置坐好。让那俩小弟该干嘛干嘛去。有好学的学子进来借书了,太多人围在管理员身边有些不妥,像被人找麻烦似的。虽然刚才的确是。
“对了,小宝,你四哥怎么在这儿读书?他不是金家的宝贝疙瘩吗?”打听八卦要趁早,迟了她就没好奇心了,秦风低声问。
有外人在场。金多宝机灵地将地上的书捡起放回桌上,然后佯装翻书考虑借哪一本似地,在秦风桌前磨蹭。
“自从我替他死了之后,父亲得罪的人还没放松警惕。在扳倒敌人前,金文轩不适宜出现。本想让他出国的,可觉得在国外更难顾及。所以把他调到一些小城里躲躲风头。”金多宝小声解释。
秦风恍然,低笑教他说:“那好啊!小宝,这可是你最好的筹码。别尽被人压着打。”让人看了替他着急。
金多宝开心地点点,他还真没想到这些。
自遇上金文轩后,他一脑门的又要被欺负的灰暗心理,幸亏师叔提醒,搞了半天。他金文轩才最应该去自己家门口赔罪呢。
“不过,别让那家伙找上咱家啊!我懒得理他。”秦风加了句。
“知道了!”金多宝点头。决定待下课后,让西子城的小混混们在那条小区路口晃悠。只要一看见金文轩及其手下,立马揍成猪头,让他们进不了小区范围。
眨眼进入十月一日的黄金假期,秦风与金多宝整装待发,准备回罗镇的多罗村看秦父秦母去。
“师叔,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吗?咱坐车还是瞬移?”金多宝兴高采烈地与阿一冲进屋问秦风,她还在悠闲喝茶,丝毫不像马上出远门的样子。
“哦,”秦风放下杯子,“小宝,你打算回去看看父母吗?”
金多宝果断摇头:“才不,他们知道我没死会来找碴的,知道我回去妈又该动歪脑筋了。”
秦风点点头,然后笑问:“可你也不能总窝在家里不出门吧?你能呆得住?”
金多宝闻言,也有些苦恼了:“总呆家里会疯掉的。”忽而眼一亮,“不过我可以找罗镇的兄弟玩去,好久没见他们了。”以他现在的身手,做老大简直是众望所归的事!
秦风一听,对着金多宝眯眯眼地笑了。
金多宝警惕地后退两步:“师,师叔……”肯定没好事
“小宝啊,浪费时间可耻!师叔倒是有个让你好好利用假期的方法。”秦风温言软语道。
金多宝大惊,转身就要往屋外跑:“不要啊!师叔……”!
秦风眼明手快地一把揪住他后衣领,唰地将猫狗同时带进雷域,里面一如既往的翻江倒海闹腾得很。
悬在半空,将金多宝随意往地下一抛,也不管下面正经历火山爆发,地面火红的熔岩四射浓烟滚滚:“小宝,别浪费这七年,好好修炼,知道吗?最好能克服你那可笑的恐高症,否则师叔亲自进来伺候你!”连她家毛球都快懂得飞行了,这小子的恐高症还在作祟。
“啊~~!师叔,我恨你~~!”金多宝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
秦风笑笑,然后对阿一说:“阿一,小宝就交给你了。只要性命无忧就甭管他,都被他师傅宠坏了。”
阿一听话地点点头,在秦风将骑在它背上的小猫招回掌中后,避过空中闪烁的电光,追着金多宝急速下降的身影而去。
秦风也不多作逗留,远远见金多宝在坠落的过程中,急中生智地击溃大块山石为自己做垫脚石跃开危险地带后,便放心地出了雷域。
刀不磨不锋利,玉不琢不成器!金多宝一直在他师傅的保护之下修炼,心有倚仗,而且玩心过重,根本无法做到全心全意,如今是时候让他吃吃苦头了。
而且他有秦雷给的指环,死不了。
秦风没再回秦宅,那里已经被她下了结界,没人进得去,里面的恶灵也出不来。
她昨晚已经跟赵百合打了招呼,随后写了块木牌子挂在铁门上,说屋主有事外出,有事没事不联系。
虽说有结界挡着,可外观还是在的,偌大一栋别墅,总不好凭空消失,太高调的事她做不来!
十月一出门坐车的后果,就是堵在半路!
她没时间折腾这个,想了想,将多罗村的家的位置仔细研究了一番,决定还是瞬移在附近的小路,然后走回去。
一来,如果有人问起她坐什么车回来,她可以推说坐的是黄牛车,可中途下车兼没看清车牌什么的;二来,进入军区大院首先要经过一座巍峨宏大的大石牌坊,有卫兵把守,还要领卡滴卡验证身份。
如果她凭空出现在家里,岂不让他们逮住把柄了?那冷云可不是好忽悠的。
于是,在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后,一个身穿土色休闲裤,一件白色短t的女子背着一个背囊和一只小猫,出现在肃穆的军区大院门前。
这座气势磅礴的花岗岩石建起的大前门牌坊光滑坚固,上边一颗闪亮大红星,下边一层石牌则刻着金灿灿的“军区大院”四个大字悬挂在正中。
六条同样花岗岩石做成的粗壮柱子分别矗立两边,一道铝合金伸缩门拦着大门,石门外边有俩卫兵像两尊石雕一动不动地站在岗位上。
左边有道小门,专供行人出入,在旁边还有间小办公室,窗外钉着一块绿底白字“出入登记”的铁牌,两个穿着军装的男子端正地坐在里面。
秦风傻眼地对着这座宏伟的大石牌坊发了半晌的呆,虽透过小屋的光屏见过,可身临其境时的震憾,还是将她给震呆了!
自从军区大院建立后,门口经常有许多人围观,过了半年才恢复平静,但不时有人从门边经过时会指指点点,驻立路边引颈眺望,在这儿站岗值班的军人已经习以为常。
可今天这个站在门前的女子,已经仰头目瞪口呆地站了将近十几分钟了,还没半点要离开的样子,不禁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于是,值班室负责登记的俩军人盯着她,站在门外的俩卫兵眼角余光也在斜着她。
在四道似有若无的火辣目光注视下,土包子秦风总算回过神来了。
她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后走到值班室的窗口前,问:“呃,你好!我叫秦风,家在里边。”她指指宽阔的大院里。
“可我没回来过,那张出入卡还没领……。”秦风心中暗暗诅咒那位设领取条件的人。
那“必须本人持有效身份证件、录入指纹领取”的条件肯定是针对她家人而设的,太阴险了!
其实是她想多了,军区大院啊!住在里面的都是些为国家作出巨大贡献的人。
而为了里面的大人物着想,安全措施一定要做足!当然,也有那么一小部分意思是针对秦家人的,毕竟他们家太特殊了!
听到秦风自报家门,室内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坐在窗边的军人绷着脸说:“请出示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