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见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禁问道:“你将它们晒干了?”记得当初他每样买了五十个,那种数量,生吃短期内肯定吃不完,当时就在怀疑他会怎么保存。
“嗯,爷爷说以防万一,让我备着点,随时有得吃。”易寒石点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院子。
“谁跟你家有那么深的仇恨?让你非死不可,还得受尽折磨?”秦风好奇地问。
易寒石摇摇头:“不知道,还没查出来。凡跟那件事有过接触的人全死光了,也不知道谁是无辜的。”前前后后接触自己的人没有几十也有十几,全死了!
秦风咋舌:“那么狠?”这种手法让她想到某个岛国的人,品性是世界公认的卑鄙无耻,阴险毒辣。
岛国?秦风心头一闪,那个刘洋,他不就是岛国人吗?虽然是移民过去的,可内心属香蕉的大有人在啊!
“对了,小子。”秦风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看向易寒石,“你有没跟那香蕉,呃不,刘洋提过我的事?”
易寒石愣了愣,随即说:“没啊,当时我只是怀疑,跟谁也没说,怕被人说我玩游戏着了魔。后来感觉太明显了,才在跟冷哥通电话时提了提。”
好一个提了提!她接触的人全是固执得变态的脾性!就因为那个不确定的提了提,她全家被追得团团转,虽然被追的不是本人,但事实上是追了!
秦风斜他一眼:“那事别跟人提,如果太多人知道我就躲起来,让你们哭去。”
“别呀,姐,你有那么好的遭遇,应该为国为民效力才是!你看看。光是这个小果园就救了这一大片人……”易寒石一脸的谄媚。
秦风冷哼:“是吗?我原本以为你们会拿些出来给普通老百姓的,没想到,全便宜那些势利小人了!切,你们就慢慢享受吧,总有用完的时候。”
她们家当初给周围的人分发了很多蔬果,虽然没跟他们提其中的作用,但看到他们健康乐呵的样,秦氏一家也觉得心里舒畅。
易寒石先是一愕,脸色有些微变化:“有人给你们脸色瞧?”不会吧?谁那么没脑子?当初跟冷哥说过,要好好善待秦家。为的就是保证灵果蔬能长存。
秦风轻笑:“如果你们有做到第一条,那第二条还没那么惹人厌烦,可惜呀。看了让我觉得呕心!”
易寒石正了正脸色,诚恳地对秦风说:“不是我们不想供给老百姓,问题是这量太少,对外泄露太多的话,不但会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还会被有心人士提高价格引发事端,普通人照样得不到,更可能因此而积怨成仇造成国民的动荡。除非你能将世界的果蔬都变成那样,否则肯定出大乱子。”
秦风闭上眼,紧皱眉头,手指不停按着太阳穴。
易寒石的意思她明白。她不就因为怕麻烦才万般捂着揣着不让人察觉吗?将心比心,军部接了这个烫手芋头也不是那么好过的。一旦让普通老百姓知道,又不能如他们的愿轻易得到。既会引发民愤,更会惹来国外的不满与窥探,那时候才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但若要她出手让全世界都拥有灵蔬果,那更不可能!
人类有个特点,那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能造出解百毒的灵药,人类就有本事创造出超越百毒的毒素。继续危害人群!没救的这个!
想通了这一点,秦风不再纠结。
她睁开眼,对旁边密切关注自己情绪的阳光男孩手一摊:“好吧,你说得对!我不追究谁用了灵蔬果,既已给了你们,那就随你们处置好了!”
国家大事什么的,确实伤脑筋!她这种小女人还是安分守己地做个悠闲逍遥人比较合适。
“那你答应按时补充灵泉了?”易寒石眼一亮。
“看心情吧!说句老实话,我不想回来的,这次回来后,我更加不想回了。”秦风漠然地说。
既然帮不了老百姓,又导致父母继续要看人脸色生活,那她何必浪费力气?还是想个办法让父母跟自己回小屋修炼要紧。
易寒石不甘心,他竭力想说服秦风:“可是,风姐,你想想,救了军人,也等于救了国家。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拥有一支强悍的军队,如果没有他们保家卫国,又何来百姓安稳的日子?你也是华夏的子民,能为国出一份力,这是莫大的荣幸!”
秦风一听,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意:“如果能在十多年前听到这句话,我很赞同。今时不同往日,谁知道这里有多少个那什么刚?”
救了那些人,只会祸国殃民!
听了她这番话,易寒石快奔溃了,他忍耐得很无力地说:“姐,那只是小部分!无论哪个国家都有。”
秦风眼里跳跃着火花:“小部分?你确定?要不咱们瞧瞧?就这大院好了。事先说好,凡是不干净的,一定得公诸于众。”
易寒石一听,脸黑了,无语地望着秦风。
就连自己爷爷,他也不能保证是清清白白的。这些身处高位的人,有哪个的手上是百分百干净的?私心谁都有,论多少而已。
一旦大白于天下,不等外敌入侵,华夏就已经窝里斗亡国了。
秦风阴笑:“怎么?不敢了?你也不确定他们都很清白?”
易寒石也扯出一个假笑:“姐,如果我也是神的宠儿,我一定会*你!”他很想揍她!果然跟女人无法沟通!
秦风哧地笑出声:“这个我喜欢,可惜你不是!”
易寒石泄气地瘫倚着旁边的墙,一副无力状。
与秦风的第一回合,他输了!得积攒元气,寻找机会进行下一个回合,必须在她离开前将她拿下。
良久,秦风突然说了一句:“别轻信人,很多时候,令人致命的一刀,往往是被身边最信任的人捅的。”
由于没跟小屋沟通,一切纯粹她的猜测,只能如此提醒他一下。如果查出来不是他的话,就当加深了解呗,不让对方知道即可。
这种关乎自身性命的事,还是慎重点的好。
但易寒石推翻了秦风的猜测:“你是说我的毒是刘洋下的?不可能,当时他不在我身边,而且除了回我家,我还没跟他在外边一起吃过饭呢。冷哥就更不可能了,我们可是亲兄弟的交情。”
秦风耸耸肩,继续看自己的书。他死他的,有生命危险的又不是自己亲人,才懒得管他。
易寒石看了几下秦风,有些迟疑不决地对她说:“姐,要不,你帮我查查?”
秦风白他一眼:“你当我神仙么?想什么来什么?”
易寒石据理力争:“什么叫神的宠儿?你这样的就是,所以那个算得了什么?你肯定能做得到!”
秦风抬眼看着他,嘴角含笑地说:“寒石弟弟,你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语气中似有若无的杀气,让易寒石打了个冷颤。
糟糕!被她平易近人的外表给蒙了!说到底,她已不是凡人,最忌讳外人的试探。
惹恼这种人,轻则失忆,重则丧命!他怎么把这种重要的忌讳给忘了?太失败了!
易寒石被她格外随和轻柔的样子吓僵在位置上,他很了解,在身怀异能的人面前,一切功夫皆是浮云。
她想对付自己,跟摁死一只蚂蚁没啥区别。
“不是,呃,那个,我也只是猜测,小说里都这样写的!”易寒石垂死挣扎地为自己辩解,不敢对上秦风似笑非笑的眼神。既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不安,更不想看到对方眼中,自己已属死人的那种眼神,这会令他觉得自己很渺小可怜。
秦风不吭声,也不再望着他,继续自顾自地看书。
“咳咳,那个,我……”受不了紧窒气氛的易寒石浑身不自在地动了动,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紧张的关系。
“寒石哥哥,原来你在这儿呀?讨厌,怎么回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忽然,院外传来一个女孩娇滴滴的嗔怪声。
“就是呀,寒石哥哥,人家在这儿呆得闷死了,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一次?”像个多日未经甘霖浇灌的闺中怨妇般幽怨的声音。
院内的两人抬头一看,四个十七八岁娇美如花的女孩,那个李三也在,打扮得像山间飞舞的花蝴蝶般,站在秦家小院门外看着易寒石,其中一个想动手推开院门。
秦风与易寒石都是跳进来的,所以门锁没开。
“哎?怎么开不了门呀?”见推不开,娇美的女孩叫了起来。
旁边的李三见打不开门,又见自己寒石哥哥与那藐视自己的秦家二小姐坐在一块相谈甚欢(羡慕妒忌恨)的样子。
新仇旧恨,让她不由心生恼怒地撅嘴,冲秦风嚷了起来:“哎,秦二小姐,你没看到有客人来了吗?怎么不打开门迎接我们进去?难道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虽是小门小户,可看你一大把年纪的,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这么不懂礼节!还有,你秦家的规矩可真奇怪,既然有人在你家做客,怎么还锁着门哪?你这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