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骗子你是不是疯了!”加罗和瞬间炸毛,“还是,你就计划先搞死我!”
“赶鸟赶蛇,这事就交给你了。”指了指山洞外几只乱晃的巨型大鸟,沙奕道,“不想死就听我的,鸟先进,蛇留在最后,但还必须控制在鸟爪下,时间不多了,你自己看着办,大不了一起死,不对,说不定我跟西伊还不会死!”
“你实在太狡猾了!”一伸手指了她的鼻子,加罗几乎蹦起来,“要命的事全丢给我做!”
“我蠢啊,你刚不是说了么?”
既然她蠢,那她当然做不了这事了,只能交给聪明的人干。
斜睨加罗一眼,沙奕一把拽了土格手中的火把,头也不回地重新进了山洞内里,压根不打算管洞口那傻货的闹腾。
西伊仍是趴着,这一会却是与前一刻不一样,他远远看着她,火光下,目光中满是担忧。
她却是一眼瞄到了他背上伤口处有血迹流出,当下也顾不得先去他身边,转而是去翻了加罗抬进来的浴缸。
她得严防再有震动出现而导致的土石崩落,先前她虽是替西伊当掉了块粒状的土石,但她根本阻挡不了细小烟尘,还是该先找件干净的衣服替他遮住伤口,尽量避开与尘土的直接接触。
倒是他自己的那些粗糙兽皮裙肯定是不能用了,翻来找去,她再次把希望寄托在了那件浴袍上。
待会那些巨齿鹰也是要进来的,味道什么的都不会好,她还该多拿点,掩一掩气味还是有必要的。
想着,她便是将衣物尽数拿了来。
西伊一直看着她,这会子他眼中除了担忧还多了丝自责。
似乎,从他醒来后,她便是没怎么见他笑了。
说起来,她还是挺怀念他以前的爽朗的,此下,他大抵是因着第一次受了这样的伤什么都干不了而懊恼吧,其次,她一直跟加罗他们有所交流,纵然知道她跟加罗并不和睦,但他也难免心下落寞。
就像以前,他几乎是无时不刻拉着她,而且,他一直不情愿让她动手做一些琐事,凡是他能做掉的事,他都不会让她有任何费神的机会。
沙奕觉得,若是他的伤口不能迅速恢复好的话,他真的可能会疯掉。
不过她还是有种他自作自受的感觉,她一点都不支持他当初挨那一骨矛的决定。
他光知道考虑着她,却是不知她心下也难过,他怕失去她,她也是同样怕失去他的,若他能稍稍思量下轻重,现在也未必这么被动。
尤其是,山洞口处那个王八蛋相当讨厌!
好在,西伊脾气好得不行,人也相对比较闷,他每每瞧见她脸色不好,又觉得可能跟自己有关时,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他都是先低了头,一声不吭等她训斥。
就好比现在,大约是察觉了她心下的一股子怨气,他立刻就不吭声了。
哭笑不得之时,她却也憋不住要心疼,最后什么都怨怼的话都没说出来,只动手帮他将那浴袍穿上。
也就是在这时,一股不怎么好闻的鸟味随着一阵风带了进来。
沙奕转了头,便是见加罗正又踹又骂地扯了那巨鸟翅膀往山洞里拉,而那鸟也是相当无奈,体型本就大,硬被逼着钻这样的山洞,偏偏那跳蚤一样的男人一刻都不给它安宁,甚至连个慢慢挪进来的机会都不给它。
西伊也是瞪着加罗,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
沙奕这才想起自己回山洞内里的目的,当即便把自己的主意跟他说了,他倒是没反对,但他的表情体现出了他不怎么轻松的心情。
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孤注一掷。
赛纳原本就是想借着加罗的手解决西伊,她最需要保证的其实也只有西伊,对于她,赛纳是定然不会下狠手的,因为赛纳的目的就是她。
至于加罗,她猜不定,她之前给加罗分析的情况也只属于她的推测,老实说来,那确实也属于常人的做法之一,毕竟,有一个时不时来争抢掠夺的敌人实在是不舒坦,怎么都是个大威胁,可赛纳完全不一样。
他的心思并不像一般人,他也许会考虑着加罗的可利用程度,若真有相应的需要或某些长远打算,放了加罗也不是不可能。
但不管如何,她对赛纳始终都有些疑问跟看不明白。
在她的意识里,经历了进化的远古人不可能是笨蛋,她也从未觉得远古人会比现代人更复杂,因为那毕竟还是千万年以前,她怎么都不相信一个远古人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可赛纳偏偏表现得城府深重。
也不知是怎么形成的这种性格!
西伊也是相当有脑子的,可他通常只表现在对一些生存的必要事物上,对人则是很憨厚的那种。
再拿加罗来说,这确实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他甚至很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但老天给了他阴险狡诈的同时,也给了他一个时常抽筋的性格,两个极端的情况下,注定他在聪明之余也是很好诓骗的,这样的人,她反倒是觉得好接受些。
可对于赛纳,她却是完全理解不透了,很久之前她就觉得他是有过往的,现在看来她对他过往的理解还是太肤浅了。
经历了这一次生死,她总觉得,他可能遭遇过什么特别不好的事,否则他也不至于这样吧!
就算是现代,没有十分复杂的成长环境跟复杂的人际关系,想要长成这种歪脖子树,那也是极具困难的!
赛纳的极端,还不是像加罗那样的平衡极端。
他的极端,已经偏到地球一极去了!
她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了,大概,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跟距离所在,就像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人说不到一起去,也处不到一块。
一样的道理!
山洞口,加罗的拉鸟行动已经进入了**,土格甚至也伸了手帮忙,但难度颇大。
并非巨齿鹰不肯合作,而是山洞大小较之它的体型实在是有些尴尬,不过,因着她的硬性要求,加罗到底也是“不辱使命”,成功扯了只巨齿鹰堵到了洞内。
等到塞第二只的时候,沙奕发现他似乎是找着经验了,改让大鸟屁股先进,而他也不再在前面拉鸟了,反而是另外又重新燃了支火把,逼着那大鸟自己退进来。
但这也仅仅再能照着重复一次,因为剩下两只抓蛇的大鸟,他得将它们搁置在最外围,并且要让它们只抓蛇尾还得倒退着进来。
这确实不怎么好办。
就在她以为他会为难的时候,她却发现,他只是在让大鸟抓蛇尾的时候费了些劲,待到赶进来时,他先拿火把逼了抓蛇那只大鸟倒退,随后又扯了另一只大鸟逼大蛇后退,等到大蛇完全退到洞内时,他便又将那只逼蛇的大鸟给扯了出去,往另一处山洞里塞。
确实够聪明,沙奕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但现下他到底也是在为他们这一个整体做事,她也不好去评断什么,心下却是拉起了根防范的弦。
一切就绪的时候,没用她再多吩咐一句,只他自己在两个洞口处查看了一番,觉得不妥了便很自觉地飞快折了数根类似竹萝的枝条,往那洞口的缝隙处塞了塞,这才抹掉了自个在沙地上的脚印,小心翼翼返回了自己那处洞里,最后灭了火把。
至此,算是大功告成。
等待的时间并不太长,一晃眼,山洞外便传来了一些杂乱的脚步声,洞里四人顿时屏气凝神。
却是不料,那洞外的脚步声离近了些后便也是轻了起来,四人虽有惊讶,倒也沉了气,忍住没吭声。
也就在此时,一声粗嘎惊呼从那山洞口传了来,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摔倒的声音,哀嚎抱怨一片。
下一秒,蛇吐信的咝咝声迅速响起。
沙奕觉得,他们该是看到了那在山洞口挣扎露头的夜光大蛇,但因着事出突然反而被吓了一跳。
不过,这片惊吓哀嚎抱怨声并没持续多久,很快,洞外的吵杂便平静了下来,只剩下一个轻而慢的脚步声,似是在两边踱着步子。
沙奕的第一感觉便是赛纳。
除了他,她几乎猜不到还有谁能在遇见蛇后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甚至,他似乎是从开始就没表现出任何慌张,光是那丝毫没有迟疑的脚步声,便足以说明。
按照赛纳的心思,或许会有所察觉,但她也不傻,哪怕就是到最后关头,只要不是威胁到性命的,她怎么都不会先吭声暴露自己。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洞外终于响起一个沉冷淡漠的声音:“你们看到的巨齿鹰就是在这处落下的?”
“是啊,我们一看到就追了来,但是距离有点儿远,我们一路赶过来耽误了些功夫,等到这里就没见着鸟影了。”一人接话。
“会不会看错了?”
“我们还听到叫声了,就算看得不对,辨着鸟叫声总不会错吧?”又一人接话。
“如果都不错,那巨齿鹰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只有巨蛇?”
“这地方太古怪了!”第三人悻悻地接了句,音色颇为委屈无辜,“白天看着走都没能走进来,现在这情况,我们也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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