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春雨是决然不会躲避的,她把车停在路边。
这让潘宝山出乎意料,尚未全醉的他笑了,收回手,让蒋春雨继续开车,说还是回去行动比较安全。
蒋春雨把车子开得飞快。
二十分钟后,两人进了门,很默契地对了下眼神,然后就有些迫不及待地甩下外套抱在一起,绊绊撞撞地移向卧室。
蒋春雨激情难抑,她发泄似地缠住潘宝山,嗔怪他为何只收了一季麦子就不再耕种。
潘宝山喘笑着把手伸进蒋春雨的腰身,向她下面捂去,“地荒了。”
“你说呢。”陡然间,蒋春雨又娇羞起來。
“要我说嘛,荒一段时间也好。”潘宝山『摸』动起來,“你看,水丰草美,土肥地厚,带劲。”
“那你还等什么。”蒋春雨闭上了眼睛,松开收紧的四肢。[
“我正在准备干活的工具呢。”潘宝山把蒋春雨平放下來,嘿嘿地解开裤带。
话,不再说了。
衣物飞扬,大床『乱』响。
归于平静之后,潘宝山和蒋春雨就势睡去。
下午将要下班的时候,两人醒來,蒋春雨问潘宝山晚饭想吃点什么,潘宝山嘴角一歪,笑道:“看來你沒打算让我离开。”
“不离开也只是暂时的。”蒋春雨道,“所以要珍惜,享受。”
潘宝山听出蒋春雨话中有话,叹道:“我也想长期留守,但现实不允许。”
“是的,你做不到。”蒋春雨道,“我也做不到。”
“话題是不是有点沉重。”潘宝山微微一笑,慨然道:“这也正是我一直想让你拥有自己生活的原因。”
“不可能了。”蒋春雨摇摇头,“我不是沒尝试过。”
“也许你需要更高的平台,等你的人才会出现。”潘宝山道,“真命天子不会那么容易就出现的。”
“别说那些玄乎的话,搁在我个年龄,觉得好笑了。”蒋春雨笑道,“我已经过了那个憧憬爱情的阶段,现在我只想把眼前的日子过好,开心一些。”
“怎样你才开心。”
“不被撂荒啊。”
“嚯。”潘宝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也变了。”[
“我也变了。”蒋春雨很敏感,笑问:“还有谁啊。”
“这……”潘宝山不想否认,但却也沒法开口。
“你不说我也知道。”蒋春雨道,“是邓大美人吧。”
潘宝山点点头,有点可奈何,“你应该是早就知道的。”
“其实我更愿意相信那不是真的。”蒋春雨道,“但又怎么可能呢,于你而言,她是具有另一种感受的女人吧。”
“我也不是想要尝尽百味,只是顺其自然的。”潘宝山道,“我也知道,那不对。”
“有什么对不对的呢。”蒋春雨道,“自己认为对,就是对的,就像我所做的,也许在其他任何人看來都不对,不该跟你有些什么,但在我自己看來那是沒什么错的。”
“你说得对,人这一生其实很短暂,做人不做自己那又何苦。”潘宝山道,“总不能一直为别人活着吧。”
“不感慨了,我煲点汤给你喝。”蒋春雨道,“我专门学了手艺,就是为了给你补身子,否则消耗太多,回家见到江燕姐都沒法交待了。”
“其实我很少做那事的。”潘宝山不太好意思,“也就是偶尔才放纵一下。”
“沒规律也不好。”蒋春雨下床了,“以后让我做你的私人保健医生吧。”
“好啊。”潘宝山即刻笑道,“那我也不怕会累坏了,晚上就继续拓你的荒。”
“别说了好吧,撂荒这话,我,我不该讲的。”蒋春雨脸一红,“宝山哥,今天我是不是很……”
“**嘛,正需要,要不哪能有味道。”潘宝山笑道,“你就像一坛陈酿,被我开了封,味儿直冒,浓郁着呢,哪怕就是闻上一口,就‘醉’了。”
“那今晚就让你大‘醉’一场。”蒋春雨笑捂香唇。
的确,潘宝山是“醉”了,而且“醉”态百出,失控一样,把潜意识里认为是不雅的动作和姿势,全都『色』放了出來。
这是从未有过的激情,潘宝山时不时很夸张地大叫着,叫得蒋春雨都担心上下左右的邻居们会不会报警,然而,她又是如此受用,在紧张和刺激中,一次一次在浪尖与浪谷中起伏。
第二天上午,潘宝山带着些许眷恋,离开了蒋春雨的住处。
节制有度,这是享乐的原则,作为男人,更多的精力还是要放在打拼上。
潘宝山回到单位,一番简单休整后,前往松阳,他要找鲁少良商议,在新城地带投建大型观赏『药』材基地。
松阳的城建,在姚钢的强力行下如火如荼,客观地讲,效果也很明显,尤其是百源区,还真有点大城市的样子,路变宽了,也变靓了,街边的各式建筑也都统一调配的『色』彩,显得和谐有致,优雅大方。
这一切,潘宝山看在眼里很是感叹,不得不承认,姚钢在城建上确实有两把刷子,可是仅就眼前松阳治下时期來说,他有两个致命的错误:一是方向沒『摸』准,现在松阳发展的重心应该是东部城区;二是私心太重,搞城建其实就是大兴土木,心思歪一歪就來钱,这一点,姚钢做得太明显,绝大多数的施工队伍,全都跟他有关系,加起來近百亿的工程,有多少好处费。
可姚钢到现在还都很安稳,那只能说明松阳人民是很温和的,否则退休老干部们一联合,整理点材料,带一批人到上面去举报,姚钢就很危险,即使不出事,也绝对能给他敲响警钟,让他不会像现在这么嚣张,太向“钱”看了。
快到健达医『药』的时候,潘宝山收回思绪,他打了个电话给鲁少良。
很不巧,鲁少良有事外出,刚上高速,不过他马上说就回头,到下一个出口就拐回來,潘宝山忙说不好意思,应该事前打个电话,不过又觉得那可能会特别麻烦他,所以想來想去还是悄悄地來,就像老友随意走动一样。
鲁少良说怎么会麻烦,再者,就算有天大的麻烦也是应该的,喝水不忘掘井人嘛,沒有潘书记,哪有健达的今天,哪有他鲁少良的今天。
这一点,鲁少良在见到潘宝山后,也还是忍不住再提,尤其是谈到健达的发展时,言语间充满豪情,“健达医『药』子上市之后,发展势头很迅猛,现在我们有好几个产品都走在国际前端。”他说。
“那都是得益于你领导有方啊。”潘宝山笑答,“非厚重的专业人才,带不动健达现在稳健的航帆,哪能是随随便便的人就能引领。”
“潘书记过奖了,其实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如果当初不是你力主彻底改制,不是你明确指出要走上市的路子,现在的健达还不知道会怎样。”鲁少良道,“或许早就破产了。”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具体把健达干起來的,还是你鲁总啊。”潘宝山说完这话,就岔上了自己的话題,道:“夹林中『药』材种植基地,现在怎样了。”
“很好。”鲁少良点头道,“潘书记,凡是当初你钦点的项目,我都是很关注的,肯定得发展好。”
“那真是谢谢了,让我特有面子。”潘宝山笑道,“你们还有沒有中『药』材种植基地开辟计划,尤其是具有观赏『性』的。”
“哦。”鲁少良稍一犹豫,道:“有,眼下我正在考虑这事,毕竟夹林那地方的基地,到现在也沒扩大规模,『药』材原料的供应量已显不足。”
“好,好啊。”潘宝山连连点头,“我有个朋友,在双临揽了一块地,大手笔规划开发一个新城,现在需要积聚人气,我就想到了你,如果可以的话,健达医『药』完全可以在那边再建一个种植基地,搞观赏『性』较高的中『药』材种植,发展大范畴的农业观光游,为人们休闲、娱乐、度假、保健还有养生,提供一个好的去处。”
“那肯定是沒问題的。”鲁少良毫不犹豫,“如果要注重观赏『性』,还得搞综合种植,到时种一批特殊『药』材,那『药』材,不只是制成『药』有效,即便是它们在地里成长时散发的气味,多闻一闻对身体都有好处,长期呼吸能强身健体,预防疾病。”
“好,那真是太合适了。”潘宝山道,“基地大概需要多少地。”
“一两千亩吧。”鲁少良道,“面积小了,形不成综合种植的效果。”
“沒问題。”潘宝山道,“如果有可能的情况下,你抓点紧,要专业人员规划一下,把地块定下來,然后让就开始实施。”
“嗯,上手是很快的。”鲁少良道,“潘书记,那地价怎么说。”
“零地价,这个主我做了。”潘宝山笑了,“朋友托我帮忙,看重的就是帮新城吸引人气,你能答应建基地带动旅游观光休闲养生就很好了,否则大老远跑过去搞什么种植基地,所以,不要谈什么地价。”
“潘书记你说得太实在了。”鲁少良道,“其实那对我们健达也是有好处的,怎么说都是广告宣传的一种形式嘛。”
“行,既然这样,那事情就先做着。”潘宝山道,“至于以后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也还说不准,所以现在我沒法向你承诺什么,不过你放心,出现任何问題,我都不会置身事外。”
“潘书记这话不必说,我对你还能不相信。”鲁少良道,“就中『药』材综合种植基地一事,话我不敢说太满,但总的來说,一个月见就能见眉目。”
“很好。”潘宝山立刻接话,“那我就有底了,回去跟朋友好交待。”
“潘书记,『药』材基地的事就告一段落吧,我看你精神状态有点不对劲,有点累啊,要不这样,你到我们的招待所先休息一下。”鲁少良看了下时间,道:“现在是三点,休息到五点,然后吃饭,你看如何。”
“不了,半路上把你给叫回來,我就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继续打扰。”潘宝山道,“你忙你的,我就回去。”
“嗳,潘书记你这是不给面子了,晚上肯定得留下。”鲁少良笑道,“我也不请客,反正今天是不出去了,晚上就应个业务场,我请你一起过去,你可能觉得这不合适吧,不过因为对方是你的熟人,我觉得也沒有什么不妥。”
“哦,熟人,谁啊。”
“祁春蓓。”鲁少良道,“华元保险松阳分公司的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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