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约定如果我没有活下来,你也可以好好地活下去的对不对?”
“”
“你看,你以为我很重要,其实只是因为你放不开。”白云裳故作轻松说,“我不过是一个大麻烦,没有了我又会怎样?并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你还是你,司空先生,拥有属于你的一切,这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这个世界是有钱人的。
如果要让他为了她,放弃整个世界她真的自私了。
白云裳又说:“3年的时间,说长很短,说短其实也可以发生很多的事。你敢保证3年后我再回来,你还会在原地等我?”
“不保证。”司空泽野气话道,“你恐怕会看到我的孩子满地跑。”
孩子
他那么喜欢孩子,以前非逼着她的要孩子。如果他们在一起,还不能要孩子。
白云裳目光一晃:“是的,我也觉得会这样。”
“”
“你已经28岁了,3年后31岁。”白云裳笑了笑,凝视着他,“的确应该做爸爸了。”
“”
“可是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做妈妈,还有很多别的事要做。”
白云裳拿起他的手,在唇前用力亲吻了一记:“有时候相爱并不一定要在一起厮守,我们爱过,并且是真心实意地爱过,这就够了。奥斯汀,我爱你,我不会忘记你的。”
既然爱为什么要分开?
3年的时间考验又能对彼此改变什么?
司空泽野无法理解,他很想把她的脑子掰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手心里似乎有她的吻的香气
她的手却慢慢松开了,凝视着他,为他理了理垂下来的刘海:“我走了。”
司空泽野的身形僵住。
“我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也相信你能照顾好自己”
“”
“其实卡米尔是个很不错的女人。”
她的脚步声在向门口响起,一声声远离
她还是选择了要走
白云裳走到门口,身体却被用力扯进一个怀抱!
司空泽野紧紧地抱着她,声音低哑:“我等。”
白云裳的心沉闷地撞击了一下。
“三年算什么?十年二十年,只要你回来,我都等。”
白云裳的目光开始湿润。
他把她的身体扳过去,抓住她的下巴:“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历经了这么多磨难,我还没有给过你真正的幸福。感情不需要时间去验证,爱就是爱了,如果不爱了,也不能证明以前的爱是假的。”
“”
“人生有多少个三年?你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更何况,还是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人的生命这样脆弱,三年的确可以发生很多事,他担心三年过去,物是人非,他再也找不着她了。
白云裳抬起头。
他的眼窝深陷着,脸色疲惫而沉痛。司空皓然的离开,一定费了他不少精力。
在这种时候,她却还在让他操心,害他大晚上从法国飞回来,看到那种伤心的心。
白云裳喉头哽住,难过说:“你其实可以不等我。”
“不,我等。”
“我不保证3年后我还会回来。”
“”
“我说给我们彼此时间,双方都好好考虑一下对方的位置。如果3年后我变心了,在旅途中爱上了别的男人,我恐怕就再也不会回来了。”白云裳垂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所以你还是不要等了,没有意义。”
“你说什么?!”
司空泽野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她在耍他么?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真的很想把她从二楼扔出去,从他的眼前清干净,从此不再烦心。或立即让人把她送走,她想去哪想爱谁,都随她的便!
可他做不到。
面对她,冰冷、洒脱、睿智、沉稳的司空泽野消失不见了。
她总是有办法,把他变成连他自己都鄙夷唾弃的卑微男人。
“你要去哪里?”他阴声问,“周游世界?”
“嗯,我可能会去一些我想去的国家看看,增加阅历和见闻。你知道经历过一次死亡,让我特别想要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
“我可以陪你”的话,梗在司空泽野胸口,就像一根刺,刺得他阵阵发疼。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随时现在就可以。”
“一刻也等不及了?”
“”
“你是等不及离开我,还是等不及去发展一段新的艳遇?你说莫流原和安斯艾尔让你无法释怀,你不再嫁这么快就把你的承诺忘干净了?”
白云裳表现出的迫不及待让司空泽野难过。
他的手摩擦着她的面颊,力道有些重的,像是要把她的脸揉碎在他的手掌心里才好。
“云裳,你真自私。”
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毫不犹豫丢下他,转身便走。
她那么自私,他却依然爱着她,包括爱她的自私。
“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自私的女人?”
“对不起。”
“我等你,一直等下去,你何时后悔了,或者你环游了整个世界,也没有找到第二个我这样爱你的男人。欢迎你回来。”他用冰冷的声音,却说着不属于他的卑微台词,“若是哪天我不等了,一定是我已经不在了。”
“”
“你也不用再回来。”
白云裳的心,在瞬间狠狠地抽痛起来。
她开始惊慌,但是转过身去的司空泽野,已经看不到她脸上的惊慌和担忧。
他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又拿起了那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里摇动着,印在他深邃的眼瞳里,将落寞萦绕得更是极致
白云裳转过身。
“第一站去哪?”他凉凉的嗓音传来。
“”
“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话到这里,白云裳真的不懂还能再怎样拒绝这个男人了,她想了想说:“莫斯科。”
世界上的芭蕾之都是巴黎、伦敦、圣彼德堡和莫斯科
司空泽野拿起手机,面无表情,让手下给她订票――
同时,他也顺便订了飞往法国的机票。。
明天,两个人将在同一个机场分道扬镳,飞往不同的两个国家。
“白小姐,做了亏心事,想必今晚都睡不着吧。”
“”
“陪我喝一杯。”司空泽野给另一个空酒杯倒上威士忌。
白云裳犹豫片刻,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落地玻璃窗外,是美丽迷人的夜景,她痴望着这里,想要留下来,一直留下来。
忽然司空泽野起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什么。
他再靠近自己的时候,她感觉到有冰凉的触感贴近肌肤。
“喀嚓”,项链上了扣锁――
她低头一看,居然是那根蓝宝石项链!
白云裳诧异:“你在做什么?”
蓝色宝石贴在她白皙柔美的肌肤上,熠熠发光,相得益彰。
“它本来就属于你。”
“你后悔了?”
“并没有,”司空泽野淡声道,“窃听器摘除了,只装了定位功能。”
“”
“我需要知道你在哪里需要知道,你是否活着。”
唯有如此,他才能够安心。
白云裳的心潮起伏
“另外,”他指了指蓝宝石旁边的一个机关,“这个按钮,扭动它可以跟我通话。”
他的气息萦绕着她:“如果遇到了麻烦,我不介意你向我求救。”
白云裳咬住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司空泽野以为她不高兴:“你怕我去找你?”
白云裳心口抽紧问:“你会这么做吗?”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要这么做,”他笑了笑坐回他的位置,腿懒懒叠起,带着一抹自嘲,“不过感情的冲动,经常会让我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
“我尽量让自己处在理智的状态。”
“若是哪天我不理智,跑去了你所在的城市你大可把我关在门外,不必见我。”
“就算我如何敲门你也要强硬地拒绝我。”
“不管我对你说什么,你不要动摇记住了,不要给我任何希望。如果你不小心仁慈了,我恐怕再不会放过你”
“”
第二天,s市机场。
加长房车缓缓靠边停下,在下车前,马仔递过来一个双肩行李背包袋:“少爷,你交代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司空泽野把背包递给白云裳――
白云裳忍不住打开,包包里,防色狼电棒,防色狼喷雾,防色狼口红,防色狼
一堆的防狼设备。
除此外,还有一些出远门必带的东西,例如晕车药,感冒药暖宝贴、湿纸巾等等等。
白云裳的手紧紧地掐住了手心,抱着那只双肩包,真的有酸楚想哭的冲动。
司空泽野看她脸色苍白,低声问:“哪不舒服?”
考虑到要坐飞机,司空泽野一大早就命人做了早点,让她垫了肚子以免空腹旅行。
而且,他也已经让人在莫斯科那边订了酒店,据说白云裳一下飞机,就会有接见人,全程做她的生活助理和导游。
司空泽野一切都给她安排好了。
白云裳觉得这不像是两人的分开,而更像是她单纯地出门去旅游而已。
“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习惯。”
白云裳的脸色更痛。
“不舒服改下午的飞机,或明天。”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白云裳深深吸了口气,下车。
司空泽野对她越好,她越纠结,就越不想自私地只顾虑自己。
刚走到车下,手里的背包被司空泽野拿过去,帮她背在肩上。想了想,或许是觉得背包沉了,又或许是她的肩膀太单薄,他扯下来,挽在自己胳膊上。
白云裳的航班是9点10分的,时间掐得很好,他们到机场大厅已经是8点55分,白云裳可以直接检票候机了。
司空泽野飞法国的时间是9点20分,晚她的飞机10分钟。
司空泽野让人在机场上买了几份杂志,又买了水和一些小食,叮嘱她在路上注意的事项。
他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他的气息他呼出来的热气
所有的所有,都是司空泽野。
白云裳忍不住偷看他,这个男人每次细心起来的样子,都让她心动惘然。
深蓝色的眼眸忽然对上她的视线。
司空泽野看人的目光总是这样深,深的像一下子就可以抓住她的心。
白云裳别开脸,听到他在耳边问:“都记清楚了?”
“嗯。”
长长的队伍在检票,那么多不舍的家属拖着亲人的手在告别。
白云裳夹在之间,她知道司空泽野站在身后的不远处在看她,那一定是落寞而又期待的目光。
他在等她回头。
如果她回头,只要她回头,就能看到他了
可是她不能啊!
每朝前挪动一步,都仿佛双脚绑了铅,身体在撕裂地行走。
疼痛从五脏六腑扯开,那种猛烈的痛传遍她的神经大脑,让她开始酸楚,想要掉眼泪。
回去吧,一个声音在她心底说。
就算没有了全世界,只要他们拥有彼此就可以了。不管以后的爱有多艰难,会不会因为各方面而来的阻力分开,只要他们爱过,轰轰烈烈地爱过
她几乎就要转过身,挤开这拥挤的人群,朝她最爱的男人奔去
可是,最后一丝理智挽回了她。
失去权利的司空泽野就是一只断翅的老鹰。
不管再凶猛可怕,任何人也可以伤害他
男人应该驰骋在事业上,站在最辉煌的巅峰,而不是为了个女人一无所有。她能给司空泽野带来什么?除了她这份自私自利的爱?
白云裳感觉有一只手,在推动她的身体,让她只能机械地往前。
脑子陷入无垠的空白,思维也凝涸了
“小姐,请问你的vip票能让给我吗?不好意思,我是临时补票可是我先生和宝宝都在头等舱,他们需要我。”
白云裳从茫然中回过神,看到隔壁位置上的男人和宝宝。
女人手里拿着个拨浪鼓,正在对她请求。
很快乐的三口之家。
白云裳摘下大墨镜,目光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总觉得她是那么眼熟?
就在两人的视线交汇时――
女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的尴尬,慌张地推了推男人,于是那男人回过脸――
飞机在白云裳的身后滑了道长弧。
她深吸口气,仿佛是做出了某种巨大的决心,往回走。
起初是彷徨的。
可是当她往前走,眼前仿佛出现了司空泽野停在原地等她的样子――
她的脚步就忍不住加快,加快,越来越快。
风一般地奔跑着。
怕晚了一分错过了他的航班,怕晚了一秒就是一生。
她穿着带跟的鞋,忽然脚一崴,很重地踉跄摔在地上,但是她又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同班的大学同学
呵呵,你没看错啦,他就是我先生
兄妹又怎么样?虽然从社会道德和法律的角度来说都不行但是我们尽可以让这些东西去死,道德法律不过是大多数人为了不让别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而加的限制罢了。我相信只要不给别人添麻烦,所有人都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是我们的宝宝,1周岁了,很可爱吧?
是会有畸形的可能,不过只是一个概率,就像赌博。其实人生处处都需要赌,输了还是赢了,我们太计较得失了反而会错过更多人生只有一次,未来又充满了无限的变数,我不想到老的时候会后悔
大厅里人来人往,白云裳大口喘着气,茫然无措的目光四望着。
双肩被沉重的背包勒得发疼。
可是她舍不得卸下来扔掉,这一背包装着的都是司空泽野对她的爱
她在司空泽野曾待过的附近走着,转着,又站在大屏幕前,查看飞往法国的航班是否已经起飞了
指甲用力掐住手心,她告诉自己,不要慌,司空泽野去了法国,她可以追去法国。
她拿出手机拨打,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
她一定是太激动了,激动得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也有些发颤。
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她要如何才能跟他取得联系!
另外,这个按钮,扭动它可以跟我通话。
司空泽野的声音仿佛就响在她耳边,提醒着她。
白云裳扭动了摁扭
大厅里人声喧哗,她紧紧地握着宝石链:“喂?”
太吵了,她根本听不到对方有没有说话或者这项链根本没有作用?
“司空泽野,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
“”
“你在哪?”
“――哗――你身后。”
白云裳全身僵住。
司空泽野正带着马仔等人从出口挤出来――
项链里有定位器。
就在她回到大厅时,法国航班上,司空泽野也赶在起飞前下来了。
保镖为他劈开人群,他高高大大的身影穿着棕色长款风衣,永远是那么英俊绝伦,又意气风发。
这一刻,世界变成了慢镜头。
白云裳看着他好像被打了一层闪亮的光晕,用那么坚定的脚步朝自己走来。
他们的爱情,他朝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坚定而果断的。
一直徘徊犹豫害怕逃离的都是她。
他追得越紧,她逃得越快。
恋爱就像放风筝,拉得太紧会断,放得太远会飞
司空泽野走到她面前,英俊的身形逼迫着她:“怎么,忘了什么东西?”
“你。”
她的手指点住他的心口。
就仿佛有电流顺着她的手指击出,他整个麻痹了,所以一瞬间表情有些呆。
白云裳紧紧凝视着他,嗓音微哑:“我不小心把你忘在这了。”
“”
修长的手臂忽然勾住他,白云裳踮起脚尖
她刚吻上他,就被他反被动为主动地擒获了。
司空泽野的吻法简直要把她吃下去,她退后着,却不管走到哪里都只有他的胸膛。
当她选择了回来,面对,他就不会再放过她。
她也不会再给自己有任何逃避的借口!
她被紧紧抱在他怀中,碰着他坚硬的胸膛,感觉到他凸起的骨骼
她被硌应着,要揉坏了。
泽野,我还是自私了,没办法放掉你!没办法从你的爱里走出来。
她紧紧闭着眼,有泪水流下来。是激动的,是伤感的,是庆幸的,也是释然的
机场上,人们都惊讶地看着那对相拥的恋人,猜测着一定是女人刚从很远的地方回来,男人有爱到骨髓的思念,才会让他们如此旁若无人地激烈拥吻。
吻得疯狂了。
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只有跟司空泽野,她才会随时都处在头晕目眩的心悸之中。那种心悸叫爱情。
她也的确是刚从一个“很远的地方”回来。
那地方叫心之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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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到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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