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你那只鹦鹉跟它不是一个品种吧,笨笨的只会说几句话!”
一般的鹦鹉只会重复那几句,而白飞飞的鹦鹉,起码教了2个月,才会最简单的几句。
不像这只蓝金刚鹦鹉,说话还配合着动作,尤其是那口气――
每次说话,都要加一个“啊”,音调又平着上翘,很有贵族感。
白飞飞的脸色,相当的难看,恐怕她那只鹦鹉以后都不好意思带出来溜了……
司空泽野抱着白云裳进了卧室。
刚在沙发上坐下,马仔就把鸟笼提来,放在茶几上,又退开了。
白云裳虽对鹦鹉很有兴趣,但拼命按捺着那股兴趣,不去碰司空泽野的东西。
司空泽野伸了长手,打开鸟笼,那鹦鹉立即飞出来,立在他的手背上。
“啊,美丽的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真是人性化,它怎么知道刚刚是“你们”,而现在是“你”?
白云裳诧异地睁大了眼,紧接着,鹦鹉又说:
“啊,没错,是的,这样笑起来最美丽!”
白云裳无语了,惊喜的感觉少去一半――她并没有笑啊。
想来一般的女孩在见到鹦鹉说出那样的话加上逗笑的动作时,正常的反应都是会笑的。
而白云裳属于天生就比较束缚自己的,心里在笑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她的反应是不正常的。
而鹦鹉并没有聪明到辨别是非,它们的智力毕竟有限,只知道照着一个模式吧。
所以,白云裳的“不配合”让鹦鹉的聪明露了馅。
尽管如此,鹦鹉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还是相当的讨喜。
司空泽野把手伸到白云裳面前,那鹦鹉近距离看,颜色漂亮得无可挑剔,眼神带着点无辜,长长的尾巴耷拉着,它歪着头瞅着白云裳。
“喜欢吗?”司空泽野说,“它还会翻跟斗。”
说着,手往空中一扬,这鹦鹉就飞起来,在空中翻了一圈,又帅气地落回司空泽野的胳膊上。
白云裳终于有些按耐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鹦鹉的脑袋。
又伸出手,想让鹦鹉跳到她的手臂上去。
司空泽野阻止道:“这样不行,它的爪子很锋利,会弄伤你。”
“……”
“它还会很多逗人开心的把戏,以后慢慢表演给你看。”司空泽野勾起嘴角,“我在黑市一眼看到,便觉得你会喜欢。”
黑市?白云裳盯着他:“你去黑市了?”
是为她,为了解药?这一晚他都在黑市?看样子他根本就没有睡。
“我查到一些线索,”司空泽野说,“总之,你不需要再为这件事担心,一切都交给我来解决。”
“你查到了什么线索?”
“目前抓到了给你下药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你指的是s*l的坐台小姐sala?”白云裳不信地说,“不可能,这条线索已经断了,我去找sala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里割脉自杀了。”
“她并不是sala,在给你下药时,她伪装了sala。”
白云裳豁然:“你的意思是――人皮假面?”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会有这玩意。
有人要害司空泽野,必然是处心积虑的,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以真面目示人!
“那你查出了幕后主使人没有?”
“她疯了,我拷问了一晚上,还没有半点结果。”顿了顿,司空泽野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不需要担心,我派了人还在拷问,不会有问题的。”
“她会不会死掉……”白云裳担心说。当时去找sala她却死了,真的很怕这条线索也断掉。
“我自会处理,以后这些烦心的事,你都不需要记挂在心上。”
白云裳没想到司空泽野在得知她的病情后,会第一时间赶去了黑市,并且追查了一晚。至少他在全力以赴为自己的事情忙,没有对自己的生死而不顾……
她的心,忽然有被一种暖意袭击,包围着。
她的要求其实并不多,只要真心对她好,她看得见,就会有所动容。
态度决定一切,她软下来的表情,立即能够让司空泽野感受到。
“你居然自己去找过sala……你还知道什么线索?”
“我知道有个黑市的西原大人是个厉害的药剂师,听说他能调配任何毒药。”
原来西原是药剂师。
司空泽野似乎开心了,微微眯眼说:“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过!”
“好,我的错,”他说,“除此以外,还有什么事在瞒我?”
白云裳拿出那枚随身携带的纪念币,递给他:“他就是西原。”
看到纪念币上的雕刻,仅仅是侧脸,悠长的睫毛,贵族的下巴,司空泽野就认出这张脸来。
“没错,他跟莫流原长得极其的相似……”白云裳有所期待说,“我怀疑他跟莫流原有关系?”
司空泽野的眼眸猛然变深。
莫流原的死讯还未有告诉她,如果她知道了……
恐怕,他会立刻失去她的。
司空泽野的手,忍不住拢紧了她:“或许是巧合,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长得相似的人。”
“不是,在黑市里有一家书店,里面有西原大人的攥记。我们抽个时间,去把攥记看完吧?”
“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要再操劳这些事了。”
“可是……”
“攥记我会派人拿回来,”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另外,我需要警告你一点,以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再瞒我!”
虽然是警告,眼神和口气都是化不开的宠溺。
那种宠爱的感觉,就像无数的幸福泡泡将她包围了……
白云裳很不适应这样的司空泽野,又有些不敢相信他是真心的对自己好?
咬了咬唇,女人天生就口是心非的坏习惯出来了:“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大可以不管我的事,让我去死。”
下巴别捏得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