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第192章 正中下怀
慕容秋白一愣,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追了出去,然而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快,是一直守在旁边的瞿宁。
瞿宁三步两步赶上了安了了,伸出手去拽她的胳膊:“你疯了,你今天结婚!”
“我不结了!这样就是结婚了有什么意思?”安了了的大脑中乱糟糟的,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件事不搞清楚,这婚她是不会结的!
而慕容秋白跟着一跑出去,大厅里顿时就乱了套,这场婚礼真可谓是一波三折,来的人都觉得实在是没白来一趟,先是前男友前女友搅局,莫名又听到了枪声,这会儿新娘子先是跑了,新郎也追了出去!
人生就是一出狗血剧啊。
安了了跑的飞快,她头也不回,心乱如麻,瞿宁劝不住,只能陪着她一起疯――正如十几年来一样,眼看着安了了直奔自己的婚车,瞿宁抢先一步坐到驾驶位上,握住了方向盘,最后问了一次:“你确定,不结了?”
言城哥哥死的不明不白,慕容秋白又明摆着一直在利用自己,安了了摇了摇嘴唇,觉得这婚不结也罢,当即点了点头:“恩,暂时先……不结了!”
瞿宁在心里默默叹息一声,他倒是不担心安了了很快会被慕容秋白捉回去,随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这回玩的实在有点大……
可是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安了了的任何请求。
从来没有过。
一踩油门,兰博基尼飞快的向前窜了出去。
慕容秋白随即跟着跑出来,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之色,一伸手打开了一辆红色法拉利的车门,来不及叫司机,自己坐进去开动了车子,盯准了兰博基尼,飞速的追了上去!
这里本是最为繁华的街道,马路上车来攘往,更因为慕容秋白结婚的关系,很多豪车堵在路边,显得更为拥挤。
兰博基尼和法拉利你追我赶,险之又险的在路上横冲直撞,慕容秋白把车速调到二百码,没命的向前冲,完全是不怕死的开法。
他的内心无比焦急,好不容易把小丫头娶进门,就这么因为误会让她跑掉?
不可以,绝不可以!
心里这么想着,慕容秋白发疯一样的踩着油门,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如果这次找不到了了……他不敢想象!
正当他全速前进的时候,斜刺里突然冲出一辆货车,挡在法拉利面前,慕容秋白收拾不及,瞳孔一缩,整个人出于惯性,狠狠地向前一幢……
“轰!”
……
瞿宁边开车,边瞄着后视镜,车子飞快的开过马路,高速,上了桥,又从桥上下去。
直到再也看不到慕容秋白追赶的影子,瞿宁这才开口问:“去哪儿啊?”
安了了心里乱乱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点么?”
是啊,去哪儿啊。
她已经没有家了。
冷静下来,安了了这才发现,自己这种理不清就夺门而逃的行为,跟鸵鸟有什么区别啊喂!
搞不清楚状况,一走了之,这根本,就屁用没有。
她心烦意乱的揉了揉脑袋,挥了挥手:“下车吧,下车吧。”
瞿宁叹了口气,一踩刹车,两个人拉开车门,走了出来,这才发现,竟然一直开到了郊外。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不知道在车厢内呆了多久,安了了又困又乏,她伸着懒腰向前走了两步:“这儿荒郊野外的啊,瞿宁,你说我该怎么办好呢?又失恋了啊。”
夜风吹拂,瞿宁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安了了不耐烦的回头:“你倒是说句话――”
却蓦地怔住了。
瞿宁已经倒在地上,身边一个黑衣人穿着连体衣,整个人都快和夜色融为一体,手上拿着一根铁棍。
安了了才要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后脑勺一凉,一声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一片黑暗涌过来,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昏过去了。
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安了了只觉得自己是在一个大摇篮里,晃晃悠悠的,她想要动一动手臂,却完全动弹不了,随即手臂上传来一阵酸麻,她费劲的迎着太阳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海。
是的,海,碧蓝的海水上,一艘华丽的游轮里,有两个被捆的像粽子一样的家伙,他们的名字是安了了和瞿宁。
瞿宁早已经醒来,手脚都被绳子捆着,似乎看透了一切般,非常平静。
安了了抬眼看向前方,一张白色的桌子上,摆着晶莹欲滴的葡萄、芒果、哈密瓜等等等等水果,水果边放着几瓶白兰地,洛君桓就坐在这张桌子旁边,阳光下他咧嘴一笑,一口白牙怪晃眼的,更显得那条刀疤清丽脱俗。
说实话,安了了折腾了一天,肚子很饿,她缓慢的转了一下脑筋,所以,她是被洛君桓绑架了?
恩,应该是的。
说实话她应该害怕的,可是从昨天开始,接二连三的被打击,她现在已经处于一种疲累至极的状态中,竟然已经不怎么害怕了。
虽然洛君桓这个人打小的心狠手辣,被他盯上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完了,但安了了现在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她咽了咽口水:“吃水果,能饱吗?”
洛君桓还没回答,就听到船舱里传来一阵轻笑,随即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楚雨蒙穿着金色的比基尼,带着一队黑衣人,缓缓走了过来。
安了了目测了一下,这一对黑衣人足有二十几个,都是幻影里的熟面孔,身手都是个顶个的不错,自己和瞿宁如果硬碰硬,恐怕凶多吉少了。
楚雨蒙左扭右扭的走过来,旁若无人的坐在了洛君桓的大腿上,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娇声道:“你看她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你总说我太心急了,现在可算把她抓住了,交给我收拾好不好?”
洛君桓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在楚雨蒙身上淡淡扫过,随手拍了拍她修长的大腿,视线落回安了了身上:“唉,了了,要抓你可真不容易,我费了好多好多的心思啊,只要一处细节没有搞定,就功败垂成了。”
他这幅诉苦的样子,好像在吐苦水,又好像在讨赏一样,安了了感到十分无语,难不成,还指望她感谢他在自己身上用了这么多心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