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妃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不看重位分,只想陪在皇上身边,再说这后宫的皇后也不是谁都能做的,我不行。”
伊沫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是很能理解,若是换做她定要了那皇后之位不可!“对了,方才我见皇后对那宸王妃十分亲近,莫不是那王妃也是她一伙的?”
“不是,灵玦性子单纯,与我算是知心好友呢。”
“那她怎么还和皇后亲近,难道不知道皇后是你的仇人吗?”
“她是皇后的亲儿媳,宸王爷是皇后所出,能不亲近嘛。”
“你宸王爷竟是皇后生的,怪不得炼玉柔也帮着皇后做事,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肖妃点头道:“没错,宸王是所有皇子中最为突出的一个,背后又有皇后母族的势力,镇国将军与他又是至交,所以他应该会是将来的储君,这也是皇后能坐稳皇后之位的原因之一。”
“原来如此,那肖妃娘娘膝下没有子嗣岂不是很没有话语权?”
“是啊,后宫本就如此,母与子的荣耀是联系在一起的,就算没有皇子,得个公主也是好的。”
伊沫想了想道:“为什么娘娘不与皇上生一个呢?”
“哎,也怪我自己不争气,身子不好,一直没有动静。”
两人便说便走,不一会便出了宫门,皇上赐给伊沫的宅子就挨着宫门不远,差不多一两里的路,两人相谈甚欢,便直接走着过去了。
伊沫出现在东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赫连羽的耳朵里,毕竟册封和贵郡主的仪式十分壮大,轰动的全国皆知。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也才知道那个装神弄鬼的女子是无花宫的九宫主,不过却还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与炼玉柔结怨。
见她对着信函发呆,边上的容枫给她递过去一杯茶,问道:“怎么了?”
她将信函递给容枫,回答说:“没想到那位女子竟是无花宫的九宫主。”
容枫看了信才明白她口中的女子是谁,原本伊沫约小羽相见他并未告知,可最后还是不放心,趁着夜色去了城外的断木崖,却不想碰见了归来的小羽,两人还因为这件事闹了些矛盾,不过好在最后都解决了。
“只是她去了东霓,大张旗鼓的被封了和贵郡主,东霓皇帝这是要置炼玉柔为何地?”
赫连羽默默的摇了摇头,她对炼玉柔倒是没什么心思,而是担忧灵玦。那伊沫见过她,如今身在东霓也难免遇见灵玦,但凡是见过她们两人容貌的人都会惊讶,若因为如此将灵玦的身份抖出来,该如何是好?
见她又在发呆,容枫抓住她的手,温柔的问:“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担心什么?能和我说说么?”
她想了想,深吸口气道:“容枫,其实我还有个妹妹,只不过年少离家,外界许多人不知道她的存在。”
“我好像听过这个传闻,那她人呢?”
“不瞒你说,灵玦如今就在东霓,而且还是宸王慕容宸的正妃。”说起来这算是家丑了,她之所以说也是将容枫当做了一家人。
容枫握她的手紧了些,安慰道:“若你们姐妹的身份互换,我想灵玦也愿意支持你寻找自己的幸福,不是吗?”
赫连羽叹了口气,自嘲一笑:“或许她也并未一心一意寻找幸福,只是想逃离我这个姐姐罢了。”
“不会的,即便如此那也是她年少不经事,以后就都会明白的。”
“容枫,我发现你总是很会安慰人。”她欣慰的说。
容枫笑了笑,像三四月份的暖阳,道:“我也就安慰过你一个人。”
她也笑了,想夜晚的明月一样安静柔美。“事已至此,我也不去想许多了,现在她已经嫁给了慕容宸,能幸福就好。不过伊沫的出现,我怕她身份被抖出来。”
“那可还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慕容宸是知道的,还有。”她顿了下:“还有师兄。”
“那小羽便可放宽些心思,凭着叶轩和慕容宸两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灵玦。”
“我倒是不怀疑她们的能力,只是怕这件事被有心人利用布局,而我又远在北辰,着实护不了她。”
容枫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情不自禁的梳理她身侧的长发,语重心长的说:“人这一辈子总要吃些苦头的,谁也不能护谁一辈子,若慕容宸爱她,即便是护不了也不会让她吃苦,而若是让她吃了苦,便说明这不是归宿,最后也不会幸福。”
听他一番话,赫连羽觉得十分在理,若是爱,即便护不了也不会委屈了她,说的多好。
“容枫,你每次都会让我觉得惊讶。”
“这话从何说起?”
“没什么,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人生变得充实有趣起来,你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是么。”
“嗯,你与初见印象中的不一样。”
“那小羽知道吗,小羽和我初见印象一模一样。”
她轻笑道:“或许是你看人要比我准,比我深刻许多。”
“可能是用心的缘故吧,初识,小羽看我定是不用心的。”
她再次轻笑道:“看来我的心思是越来越瞒不住你了,记得当时只想着挑一位各方面都“合适”的人,看中的也都是背景家室,又或者文韬武略,还真没用心的去看过。”
“现在用心倒也不迟。”他回以同样温暖的笑。
赫连羽情不自禁的靠在了他的怀里,觉得内心十分平静,或许一直以来她想要的都是这平静的感觉,因为平静所以安宁,因为安宁所以伤口得以疗养,再也不用强悍的外表来塑造城墙,垒铸安全感。
容枫十分温柔的让她靠着,故意将身上的肉都放松了几分,生怕咯疼了她,这一刻的安宁也是他期盼许久的。
“我们要个孩子吧。”她缓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