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处理完事情,站在二楼的窗户前,远远的就看见相谈甚欢的两人,自从灵玦成为太子妃之后,在他面前还从没这样开心的笑过。他真的很嫉妒绍炎,嫉妒他那么容易就能得到她的笑。
“殿下您不如下去陪太子妃一起吧。”一旁的亲信提醒道。
慕容宸转身看了看他,问:“你也看出那个绍炎对玦儿图谋不轨?”
“属下不敢擅自揣测,更何况关系到太子妃名节。”
“让你说就说!”
“属下觉得,绍大人对太子妃确实呵护备至。”
“哼,但凡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个绍炎居然敢打玦儿的注意!”
“殿下息怒,依属下看绍大人不过是与太子妃情谊深重,并未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你懂什么,难道有什么想法要写在脸上给弄你看吗?”他将无名火潵在亲信的头上,心里嫉妒的要死。
亲信也是很委屈,明明是主子之间的事,倒是让他背了锅。
绍炎不经意转身发现站在二楼后窗处的慕容宸,故意靠着灵玦近了些,调训的看向窗户处。
灵玦还全然无知,心中谋划着如何从柔然带回练玉柔的孩子,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练玉柔的谎言。
“在想什么?”绍炎问。
她连忙回过神,发现两人的距离有些近,便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然后回答说:“没什么,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姐姐了回去了,有些开心。”
转身的瞬间,她正巧也看见了慕容宸,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又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拉开与绍炎之间的距离。
见状,慕容宸十分满意,转身消失在房间里,不一会便绕到了花园里,刚一上来就宣布主权似的揽住她的腰。
绍炎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慕容宸的动作,识趣的告退。
等绍炎走了,她没好气的看向慕容宸,道:“大庭广众,能不能注意些影响。”
慕容宸痞痞的一笑,不以为然的说:“我搂自家媳妇,还能有什么不妥?”
“媳妇儿?堂堂东霓储君就是这样称呼自己太子妃的吗?”她不冷不热的嘲讽着。
她越是这个态度,慕容宸心里越是痒痒的,既怀恋她乖巧听话的时候,也忍不住想要征服此时不够乖巧听话的她。
“明日就要抵达了,届时玦儿可要带我在北辰四处转转。”
“若是你想转,我会让姐姐安排文武百官陪你。”
被她这样怼,慕容宸似乎挺开心的,半开玩笑的说:“那绍炎似乎垂涎夫人的美色。”
灵玦没好气的瞪了他眼,道:“请收起你的小心眼,我和绍炎只是朋友。”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针对绍炎。
“没错,我就是小心眼,只要夫人与别的男人亲近分毫,我便看着心里不舒服。”
“是么,那以后太子爷可有不舒服的时候了。”她回想起方才慕容宸站在窗户边的眼神,心想这家伙还真敢说实话,不但这样说还真就这样做了。
慕容宸不真不假的扣住她的手腕,勾着邪魅的笑容,慢条斯理的吐出几个字:“那夫人就试试。”
她没说话,这样的慕容宸不由的让她心跳漏了半拍,痞痞的,很霸道。下意识的后退,却忘记后面是池塘,脚下一个落空直直的朝后倒下。
幸好慕容宸拉住她的手,猛的用力,她整个人撞在他的怀里。月色清明,像白天一样,池塘边的柳树枝轻轻的摇摆着,垂落在她的肩头、发丝,她惊魂未定的盯着慕容宸的眼睛,周遭的一切突然安静下来。
慕容宸温柔而又霸道的将她抱在怀里,大手圈着她的身体和腰肢,身上还是一如往常的熟悉味道。恍惚之间,似乎回到了一见钟情的那个季节。
也只有在这种灵光乍现的时刻,她才会回忆起两人美好而又纯粹的感情,抛开现实的枷锁,重新领略心跳的感觉。
在这一刻,她无比的鉴定自己是爱他的,而他也深爱着自己,只是回归到正常的时候,这种纯粹而又浓烈的爱意就冬眠了。
她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不去想家国情仇,不去想欺骗伤害,这短暂的安宁非常美好。
只不过他们相拥的场景落在了绍炎的眼里,他目光暗淡的站在黑夜里,像一只安静而又孤独的夜莺,远远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第二日一大早,陪同前往的东霓女官便将两人唤醒,招呼着宫人端来官服礼冠,今日他们便会进宫,以东霓太子和太子妃兼使臣的身份同赫连羽见面,自然是要顾及礼数的,万万不能像之前赶路时穿着便衣便袍。
穿戴着东霓的发饰去自己的国家,灵玦心里有些莫名的感慨,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作为女人一旦嫁人,便以丈夫为天。
等穿戴整齐,慕容宸屏退宫人,来到镜子前,对着镜子从背后将她仅仅拥住,盯着镜中顶顶相配的两人,情不自禁回忆起昨夜的缠绵。确认灵玦心里的那个人还是自己之后,他整个人都开朗了。
“玦儿真美,浓妆淡抹总相宜。”
灵玦靠在他的肩上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着锦衣华服的自己,道:“总有一天,欢快的女子会变成华贵的妇人。”
“不论玦儿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要是将来我变成勾心斗角,玩弄权术的深宫女人呢?”
慕容宸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就算玦儿想我也不会给这个机会。”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不给我机会?”
“待我继位后,便废除了后宫佳丽三千,万里江山只有玦儿一人陪我欣赏。”
“哼,不还有练玉柔吗?”就算他有意废黜后宫,但练玉柔的存在都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
慕容宸似有不悦,心想不应该在如此美好安静的时刻提及破坏他们感情的人和事。
“宸,你可知道玉柔她是柔软皇族遗孀,也是柔然王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