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动手,容枫就亲自为她退去外衣,换上新衣,动作轻柔细腻,他的手掌又宽又热,无意间的触碰让人觉得十分温暖。待换好之后,容枫又拉着她走到镜子前,让她看看镜子里的他们。
她好看的眸子安静的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容枫,虽然珠光宝气,但却并不俗套,世上的美分很多种,仙淡如兰是一种,华丽四射亦是一种。镜子里的他们真的很般配,像极了儿时记忆中父皇与母后站在一起的样子。
“这珠光宝气倒也是美的。”她情不自禁道。
容枫含笑的握住她的媃姨,道:“小羽穿什么都好看。”
她笑的有些害羞,自从和容枫在一起之后,整个人举手投足都似乎变的温柔了。“我见这衣服穿的十分合身,回头便不用让宫人修改了。”
容枫拂了拂广袖,道:“自是如此。”
“对了,这几日你都要住在宫里,我让宫人将我之前的寝宫收拾了一番,你便宿在那吧。”
“怎么,小羽不和我一起?”他又开始邪恶了,虽然看上去很正经,但言语之间已经开始不正经了。
“再说。”赫连羽有些无奈,奈何两人已经亲密熟络。“对了,宫里洗御宫有天然的温泉,回头让人领你去。”
“不如小羽领我去吧。”
“好啊,我领你也可以。”
“真的!”容枫有些喜出望外,像个孩子一样不停的试探着她的底线,从而获取更多的“甜头”。
只见她拉下脸道:“假的。”
宫里的日子有些乏闷,第二日午后容枫亲自找去了御书房,发现她正在里面打盹,脸上盖着一本厚的下人的佛经。眼见这般真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每日竟看这些让人清心寡欲的东西,怪不得不去看他呢。
赫连羽一个不稳,脑袋滑落一边,猛的惊醒,却又将姿势摆正准备继续打盹。她向来如此,除了去茶楼听戏便没什么娱乐活动,整日将自己关在这御书房里,奏折批阅完了就看书,困了就打盹,不困就继续看书,宅的很。
见状,容枫也是哭笑不得,这女人宁愿在这打盹都不愿去看看他这个大活人,真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冷落。
进来给容枫奉茶的明公公看到这一幕,连忙轻唤道:“皇上,侯爷来了。”
侯爷.......侯爷?赫连羽瞬间清醒,猛的将脸上的书拿开,果然发现容枫就在她眼前。而此时的她横躺在座椅上,腿敲的很高,姿势很是不雅,可却不偏不倚的给容枫瞧见了,这让她颜面何存?
她像是触电一样的做好,干咳两声,故作镇定的说:“那,那个你怎么来了?”突然又想到明公公还在,便又吩咐道:“公公您先退下吧。”好丢人的说!
容枫将她的窘状一览无遗,如果没记错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自己面前出丑了。
“宫中乏闷,我便想着来看看小羽。”他一本正经道,他最擅长的就是在别人范囧的时候一本正经,不动声色看着对方掩饰自己的窘状。
“哦,原来如此,方才我在看书。”说着她将手上的书摆了摆。
“《华严经》,小羽竟还对佛家著作有所研究?”
“随便看看而已。”她是喜欢佛经,但还称不上研究,这经书中的梵文有许多都还不明白意思。
容枫接过她手中的经书,仔细看了看,道:“如果我没记错,这《华严经》的奥义是让人清心寡欲,如今小羽已是有夫之妇,读这些书怕是不合适呢。”可没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一本小册子便从经书中滑了出来,掉在地上正好将册页翻开。
她下意识的看了看地上的册子,瞬间石化!
容枫倒是不慌不忙的弯腰将册子见了起来,《春宫图》?~~~
赫连羽连忙解释道:“咳咳,这怕是不小心夹到书里的。”然后回想起很早之前她是无意间将春宫册塞到了某本书中,却不想就是今天拿出来的这本华严经!
容枫心中暗自好笑,表面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伸手将经书放在一边,对着画册仔细打量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我记得成亲前宫人也给我送上了这样一本。”
她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可不是嘛!宫人给他送了一份,也给自己送了一份!哎,都怪这些宫人送什么不好,居然送春宫画,害得她连辩解都找不到理由了。
见她不说话,容枫故作正经道:“不过小羽的这册好像比我的那个多了些姿势,册子也厚了些。”
什么?不会吧!宫人在这方面也要给自己开小灶?早就听闻寻常人家的女子出嫁都要学习这些,好多掌握几个姿势用来获取夫君的欢心,可她是一国之君啊,难道也要多学几个姿势?
真的,她这也太难了!
见她还不说话,容枫又道:“早早听闻小羽博览群书,果然这些也不落下,想来我真是惭愧。”
她怕是要内伤了,容枫所指的博览群书居然包含了春宫画册,他还很惭愧?难道要夫妻两人一起研究这些不成?那也........难以描述。
见她还是不说话,容枫又道:“我曾听一个朋友说,北辰的春宫画师颇有造诣,所画之景生动协和,看画之人犹如身临其境,不知小羽关门研读之时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
“容枫!”她下意识道,然后又将语气放的低了些,解释道:“这些都是误会,我是不小心将这册子赛到了书里,是误会。”
见她这般,容枫心情大好,似笑非笑的说:“原来如此,不然我还以为小羽是关门看春宫呢!”他故意将语气说的有些暧昧长音。
她连忙否认道:“我怎么会潜读如此淫秽的书。”
听她这样说,容枫看了看画册面上的印章,故作惊讶道:“这可是柳庆元老先生的真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