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戏楼,方圆三里的街巷已经被赫连羽命人封锁,门口停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事关太子公主以及两国荣誉的大事,自然不能马虎。
马车里,灵玦的情绪稍微有些好转,靠在慕容宸的怀里,仔细的回想着事情的经过,觉得有些蹊跷,
若说她因为武功被封而被人暗算打晕,倒也可以解释,但凭借绍炎的武功和智慧,断然不会发生和她一样愚蠢的事。
赫连羽将绍炎带回御书房,看着十分狼狈的他,惋惜又愤怒,她不觉得他会愚蠢到被别人暗算。
“绍炎,本王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她怒道,之前因为慕容宸在场,她不好迁怒他,如今四下无人,自然要追责。
绍炎扑通一声跪下,回想起他进房间时的场景,确实是他大意了,准确的说应该是着了练玉柔的道。“微臣罪该万死,还请君上责罚!”
“责罚你也弥补不了对灵玦造成的伤害!你可知道若是事情败露,这对她以及北辰的影响会有多大!”
“罪臣知道,罪臣罪该万死!”
见他追悔莫及,打心底的痛苦,赫连羽没在发怒,摆了摆手道:“罢了,这些日子你就在府中好好修养吧。”她这是免了绍炎的职,做错事本就该收到惩罚,天经地义。
绍炎刚走,木七便进来禀报:“君上,您让查的事查到了。”
她让木七查慕容枫的行踪,打算让他交出谋害伊沫的证据,原以为要一番好找,却不想这么容易就找到他落脚之地,看来他是故意暴露的。
见绍炎带伤出去,木七忍不住好奇的问:“绍统领这是怎么了?”
“回头与你细说,你吩咐下去宫里加派御林军巡守,尤其是灵玦的寝宫。”
她猜练玉柔已经来北辰了,并且是倾巢出动,一方面利用伊沫嫁祸,想要通过无花尊主对付自己;另一方面又从灵玦下手,想要彻底拆散她与慕容宸,同时破坏两国关系,从而让北辰内忧外患。
只不练玉柔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既然她如此不消停,三翻四次截杀她不说,还屡次陷害灵玦,新仇旧恨,这次一并算了!
入夜,她来到慕容枫的宅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他的房间,准备给他来一个“惊喜”。之前慕容枫总是以这种方式对她,如今倒是角色换一换。
慕容枫许是刚从外面喝酒回来,刚推门进来,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有些局促慌忙的站起身,却不想与他正好四目相对。
四目相对的瞬间,慕容枫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嘴角勾着邪魅的笑意。
“怎么?想明白了?”他痞里痞气的说。
赫连羽避开目光,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回答:“之前你说练玉柔设计杀伊沫栽赃于我,可有证据?”
慕容枫的笑意停顿了一下,随即笑的更加肆意了。“小羽想要证据,用什么交换呢?”
见慕容枫这副“斤斤计较”的样子,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从未求过什么人,这算是第一次,可他却不买账。
见她脸色难看,慕容枫似乎更加得意了,走到她身边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上,痞里痞气的说:“不如陪我一夜吧。”语气极其暧昧,是个人都知道这一夜会发生什么。
可伶他没想到的是,她却冷不丁的吐出一个字:“好。”
赫连羽侧过身看他,挑了挑媚眼,继续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请你信守诺言。”说罢她便缓缓的退下衣衫,只留一件抹胸。
任由慕容枫魔高一尺,可面对这样的她还是稍逊一筹,他一直以为她被动刻板,绝不会做出这些同青楼女子一样放浪形骸的事,不过事实证明她这样做没几个男人能招架的住。
其实赫连羽早就有备而来,她知道慕容枫一定会想办法为难她,所以再来之前她已经想到了任何的可能性,并想好了应对之策。不就一夜么,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了。
当她放开的时候,慕容枫反而拘谨无措了,所以说博弈就是这样,只要你放得开敢拼,那么对方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更何况,她也同意了灵玦的说法,考验考验慕容枫对她是否死心塌地,这亦不失为一个好的法子。
她是不谙情爱之道,那是因为她并不想将心思放在这上面,不代表她没有天赋。男人可以征服女人,女人同样可以征服男人。
看着如同仙魅一样诱人的她,慕容枫心早就投降了,不过理智告诉他还能再撑几个回合,不能就这样被拿下了,不然男人的尊严放在哪?
之间他伸手揽上她的要,猛的将她带入怀里,薄唇与她的樱唇靠的很近很近,温热的鼻息就像春药一样催动着彼此。
眼见他要吻下来,赫连羽猛的推开他,一个利索的转身与其拉开距离,然后魅惑丛生的看着他,说:“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慕容枫诡计多端,她必须再次确认一下,不然被占了便宜还一无所获。
慕容枫抹了抹薄唇,嘴角始终挂着邪魅的笑意,看得人心里痒痒的,此时的两人才是传说中的勾人心魄的妖孽,一个魅惑纤柔,一个邪魅杨刚,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觉得十分燥热,大手一挥直接将外袍扯落在地,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见状,赫连羽下意识的避开目光,心想这男人怎么竟也学着自己脱衣服!
见她害羞,慕容枫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光着身子走到桌边,到了满满的一杯酒,猛的灌进肚子。这样的场面,自然需要喝酒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