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慕容宸暗自佩服,对她更是着迷,他鲜少见过听闻琴音便能辨琴的人,鲜少。“玦儿听音辩琴,却还说不通音律,真是谦虚了。”
灵玦嘟了嘟嘴,不以为然道:“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不过我还是相信师父说的。”
“那你师父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师父说我玩心太重,不求精进,未得她半分真传,当初十分后悔收我为徒。”
慕容宸回想起她深厚的内力,以及听音识琴,可却说不得师父半分真传,那么她的这位师父真乃高人!“不知玦儿的师父是谁?”
“不告诉你,我师父不喜有人打扰,等我们成亲师父她自会前来看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听她亲口提及成亲,慕容宸愣了下觉得满心欢喜。“好,既然师父他老人家不喜打扰我便不问了。”
“怎么还不上菜,我都饿了。”她有些撒娇道,记得在山上她素爱如此同师父说话,如今一时有些改不过来了。
见她如此嘴馋,慕容宸无奈道:“这便让人去催。”
没一会,丰盛的菜肴便鱼贯而入,香味瞬间溢满整个房间,看着美味可口的河鲜,灵玦心里十分欢喜,眼睛冒着光,像极了馋嘴的猫咪。
慕容宸给她和自己倒了杯酒,说:“玦儿,我敬你一杯。”
她还从未喝过酒,好奇的将酒水凑到嘴边小小的沾了一下,立刻被那辛辣的味道给威慑住了,将舌头伸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可爱到爆。她随手将酒杯推到慕容宸的面前,说:“这酒怎么如此辛辣,我喝不了,你帮我喝吧。”
见她这副模样慕容宸是又宠溺又好笑,瞥见那杯口的一抹唇印便欣然接过一饮而尽。“既然玦儿不喜酒,便只吃菜好了。”说完便开始为她剥虾。
灵玦倒也十分亲和,随嘴上挂着男女授受不亲,可行为上却十分大大咧咧,这一点可能是北辰女人的通病。慕容宸剥一个她吃一个,跟不上速度的时候她便停下来一脸认真地定盯着慕容宸,看他如何剥虾。
要知道慕容宸可从未给哪个女人亲自剥过虾,如今却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剥虾奴,可见他是真的把灵玦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身体力行的去宠溺她。
灵玦十分认真的看着他轻而易举将虾开肠剥肚,觉得十分有趣,情不自禁道:“我觉得你剥虾的样子十分英俊潇洒。”
她这么说惹得慕容宸哈哈大笑,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样称赞他,不知为什么灵玦总给他不一样的感受和体验,与他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每每看着她的眼睛便觉得是世上最干净的东西。
见他笑的开心,灵玦也跟着笑了,一脸天真道:“我觉得所有的丈夫都应该给妻子剥虾,你觉得呢?”
看着她一脸单纯的模样,慕容宸觉得整颗心都被融化了,点了点头道:“没错,丈夫就应该为妻子剥虾。”
“那等我们成亲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为我剥虾了,哈哈。”
听她这么说,慕容宸的心已经彻底融化成一滩水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迫不及待的娶进门,只想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把天下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可此时的灵玦对爱和婚姻都是没有概念的,对婚姻的理解不过基于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爱根本不知为何物。
她虽喜欢河鲜,可食量却小的可怜,还没怎么吃便停手,又呆又萌的托着腮坐在那,可爱又慵懒,像极了猫咪。
慕容宸道:“怎么不吃了,是味道不好么?”
她抿着嘴巴,虽然本着一张厌世脸却美到令人窒息,更何况这样的美貌之中还附带着软萌可爱,像慕容宸这样的男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吃饱了,有些困。”说着她便趴在桌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慕容宸,她并非是撒娇卖萌,而是一捆就没精神犯迷糊。
此时的慕容宸只想将她按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只是今日不同往昔,他需保持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形象。“既然玦儿困了,那便回去吧。”
“不用,你吃你的,我趴着眯一会就好。”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睛圆圆的水汪汪的,闭上的时候却成了一条细长的线,媚眼如丝;睫毛虽然稀疏却十分细长,在眼窝处映射下两团阴影,樱唇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这样的她就像一朵夏日里熟睡的小粉荷,令人怦然心动。
慕容宸不忍打扰,也顾不上自己吃东西,只是坐在那静静的看着她。觉得现在的灵玦与之前的似乎有着一些不同之处,不过不论是什么样的她,他都喜欢。
刚睡着灵玦便做了个梦,梦中的场景也是在这个房间,只不过对面的人变成了父亲。父亲依旧威严,只不过头发花白了许多,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宠爱。
她开心的扑过去,惊喜道:“父皇,您怎么会在这?”
“我来看看玦儿,许多年不见玦儿出落得如此动人,父皇真的很开心,只是......”
“只是什么?”
皇上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似有为难道:“玦儿,这里不属于你,你需尽早离开。”
“可父皇已经为女儿和慕容宸定下婚约,女儿怎可离去?”
“哎,孽缘.......”随后皇上一直重复着孽缘两个字,身影不断的后退,最后消失在她的梦中。
她猛的睁开眼睛,发下手中攥着一抹明黄,以为是父亲的龙袍,起身才发现是盖在身上的被子,原来是一场梦。不过回想起梦中父亲的音容笑貌,倒是让她想念的辛苦,看来她要回北辰看看了。
察觉她醒来,慕容宸健步而来,伸手将帐曼撩开露出房间的全貌,这个房间并非刚才的那一间,不过陈设风格却如出一辙,看来他们还在酒楼之中。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她声音有些沙哑的问,略微带着一些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