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杀人,并不表示就一定爱得深,只能说这凶手心态有问题。
说不定时间流逝,凶手就将这个人放一边了。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一种可能性,并不代表事实就是如此。
可以说,慕远对刚刚得知的那些信息,内心也是毫无波动。
等见了那吴燕惠,自然一切可见分晓。
很快,车驶下高速公路,进入西华市市区。
在封台县呆了这三天,更有大部分时间呆在高良镇,慕远切实感受到了西华市区的繁华。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嘛。
虽然很多人说不喜欢喧闹的城市,而喜欢幽静的田野风光。
其实那不过是他们本已身处城市,对于目前已经享受到的城市带来的便捷并无太直观的感受,可一旦脱离城市,时间稍长,就会明白城市的魅力。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这大热天的,要是在农村,说不定吃个冰激凌都得费老大的劲……
刚下高速,成斌就电话联系了吴燕惠,表明身份后便提出了想要与对方面谈的要求。
正常情况下,警察打电话一般都是直接通知对方到某派出所或者刑警大队做笔录,像这种直接找上门去询问,还是很少的――大范围的摸排走访是例外,因为警察不可能将辖区所有人都通知到派出所去。
那吴燕惠听了之后,很是干脆地答应了。
估计是她父亲之前已经将一些事情告诉了她,所以她对警察找上门来没有任何的意外。
不过吴燕惠不希望在家里谈,对此成斌也没有坚持,约好了一个地点之后便挂了电话。
“慕队,她约在安康路的丰裕茶社见面。需要导航吗?”
慕远甚是淡定地说道:“不用!西华市我可熟了。”
说完,慕远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车速缓缓提升,绕过一个环岛,朝着西南方向而去。
这过程中,成斌有些不信邪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默默开启导航。
结果,他发现慕远所走的路线居然与导航导的一模一样,一点错路都没走。
“还是慕队你牛逼!我到现在都还不能将西华市的所有大街小巷分清呢。最多也就能记住一些比较出名的街道或者小区。”
慕远笑笑,道:“平时多转转就能记住了。”
成斌有些牙疼,再一想到西华市成千上万条大街小巷,谁特么记得住啊?
没过多久,车就驶入了安康路,也很轻松就找到了丰裕茶社。
这是一家很精致的茶楼。
真・茶楼。
西华市茶楼不少,大街小巷随处都能看到写着营业范围为:品茗、棋牌等的场所,但实际上这种茶楼喝茶的功能只是附带的。
而这丰裕茶社中,却没有一台麻将桌。
整体氛围给人感觉很清幽。
成斌再次打电话给吴燕惠,对方说自己马上就要到了,于是成斌就去开了一个茶房。
二人坐下后不到几分钟,便有一位三十来岁、打扮时尚的女子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两位警官,让你们久等了!我公司那边有点事情,一事没走开。”
慕远笑笑,道:“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
吴燕惠坐下,道:“你们是想问关于闫云伟的事情吧?我倒也知道一些,不过毕竟过了七八年了,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慕远却摇了摇头,道:“我们不是来问闫云伟的事情的,而是想问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吴燕惠顿时懵了,内心也有些不满,问道:“问我的事情?为什么?我也是听我爸打电话说起才知道最近镇上发生的事情,听说你们怀疑闫云伟被杀了……”
没等她说完,慕远便打断道:“现在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肯定!因为就在今天,DNA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在镇上发现的骨头,就是闫云伟的。他被分尸多块,埋在了不同的地方。”
吴燕惠神色有些复杂,半晌后说道:“可就算是闫云伟被杀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没错,当年我对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好感的,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之间也没发生任何事情。再说了,我离开家去学校上课后,他才辞职的。至于辞职后为什么会失踪,我怎么知道?”
慕远无比认真地说道:“你先别着急!我们办案,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根据我们仔细分析闫云伟的为人和其所接触的人员情况,得出一个结论,闫云伟的死,有很大可能是情杀。”
“情杀属于一个大类,里面有许多具体的表现形式。就拿闫云伟来说,他这个‘情杀’应该属于最无辜的,因为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情’从何来!”
随后,慕远将之前与成斌分析的那一大段再次向吴燕惠讲述了一遍。
吴燕惠毕竟是大学生,而且已经在社会上摸排滚打六七年,自然也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在慕远将他们的推断说出来后,吴燕惠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她对警方的推理,还是很认可的。
此刻,吴燕惠内心满是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闫云伟或许就不会死了。
“吴女士,麻烦你仔细想想。”成斌说道,“当年,在养猪场里,有哪些人对你有好感的?或者说你身边有没有那种表现比较怪异的人?”
吴燕惠苦笑一声,道:“我咋知道谁对我有好感啊?总不能因为别人多看了我几眼,或者对我笑笑,就认为对方对我有好感吧?”
成斌继续问道:“那当时有没有人向你表白的呢?”
“没有!我那时候才大三呢。而且,当时养猪场里的人一般都是结了婚的,很少有年轻人。”吴燕惠说道,“我倒是觉得,如果那杀害闫云伟的人能做出杀人分尸这样的事情,心理肯定有问题。”
成斌道:“这个可能我们也想到了,所以才问你身边有没有表现怪异的人。”
“表现怪异?”吴燕惠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吴燕惠忽然眼睛一瞪,道:“好像……还真有表现比较奇怪的,他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