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东升旭日缓缓爬出地平线,附近的云海全都成了红色,一时间,朝霞万道,蕴含着无穷生机。
清晨的落凰镇上,早起的人群熙熙攘攘,其中大多是南来北往的行商,“哒哒”的马蹄声中,一辆辆拉货的马车沿着大道往镇外而去。
王乐乖巧的跟在外公和青阳子这两位长辈身后,随着人流不缓不急的离开落凰镇。
“极阳,这岁月之刀总是无情,一刀一刀将咱们的寿轮给斩掉,如今已是行将就木,所剩无几,未来的武道界属于那些年轻人喽。”
走在前面的青阳子,不胜唏嘘的向走在旁边的极阳子感慨道。
感同身受的极阳子头应是道:“记得上次相见已是三十年前,那时前辈正值春秋鼎盛之际,横扫武道界同阶,傲视群雄,极阳至今记忆犹新,宛如昨日一般,但这时间过的太快,一转眼,咱们都老了啊!”
顿了顿,极阳子有些沧桑的道:“前辈如今距离天阶之境只有一步之遥,而弟依然还在武道之路原地徘徊不前,想来也是满腹无奈。”
完后,极阳子就将失落的情绪收敛,带着一丝自我安慰的笑道:“不过活着就好,当年那些如花绚烂般的武道天才,现在早已凋零得差不多了。”
青阳子避而不答的微微一笑,侧头看了眼走在后面的王乐,转移话题的向极阳子轻声道:“老弟,你有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好外孙,务必得好好培养,让他彻底成长起来,这样的话,未来南华观复兴可期啊!”
极阳子眼中闪过骄傲之色,连连头道:“这是当然,相信有大师兄和掌门师兄这两位重视护佑,乐会在最好的环境当中成长起来。”
就在这一路闲谈当中,三人来到距离落凰镇十里以外,一处有些荒凉的无名山丘脚下。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青阳子停下脚步,云淡风轻的向王乐和极阳子道。
王乐的脸色露出一丝不舍之意,道:“前∮∮∮∮,辈,等子学有所成,一定会再去归墟观拜访您老。”
青阳子笑着头道:“乐,未来我归墟观也许还得靠您帮衬,莫要辜负我们这些老骨头的期望。”
只见王乐毫不犹豫的头称是道:“那是当然,将来归墟观的事情,就是我王乐的事情!”
旋即,王乐又向青阳子道:“子就在这里提前恭祝前辈大道可期,成就天阶之境!”
青阳子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豪气干云般的道:“好,贫道接下你子的祝贺了。”
完后,青阳子单手向两人行礼作了个道别揖,口诵无量天尊后双脚离开地面腾空而起,瞬间化着一道青光就往天空疾飞而走。
眨眼之间就变成一道黑,消失在远方天空的尽头。
看着阳光照耀下的远方天际,王乐想到这些日子以来与青阳子之间的相处,还有对方为自己遇劫时可以保住性命,而在武道界留下的后手,只觉心中空落落的,充满着依依不舍。
但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暂时的离别只是为他日再次相逢。
爷孙二人收起目送青阳子的视线,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就见王乐深吸一口气,轻声祝福道:“希望青阳子前辈能够顺利晋升武道天阶之境,这样的话,他的人生也算圆满,了无遗憾。”
极阳子走上前拍了拍王乐的肩膀,笑着道:“一定会的。”
王乐头嗯了声,接着就询问道:“外公,落凰镇如果没事儿的话,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南华观?”
这时极阳子正要话,突然若有所觉般转身就往来时的落凰镇方向看去,同时沉声道:“有人过来了,咱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
王乐眉头一皱,嗯了声后就向极阳子道:“外公,孙儿能照顾好自己,不用麻烦您了。”
只见极阳子先是放出神识往远处查探,接着脸色一变,瞬间收起神识,生怕被人发觉,然后一脸凝重的摇头道:“又是天王殿和天鹤派那两伙地阶初期武者,你还是跟着外公一起最稳妥。”
王乐嘿嘿一笑道:“外公,你可不要瞧孙儿。”
“额!”极阳子顿时有些无语道:“外公当然知道你子有越阶挑战的能力,但过来的可是四名天王殿地阶高手。”
“四名?昨天天王殿不就是陈华章那三个地阶初期高手吗?怎么多了一个?”王乐心中不免嘀咕道。
随即王乐也不再向极阳子多做解释,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微笑,眨了眨眼道:“外公,看看孙儿的本事吧!”
与此同时,王乐心中一动,眸子里金色光芒隐晦一闪而过,破妄法眼龙隐异能在话音刚落之际瞬间开启,整个身形顿时就消失在极阳子的面前。
极阳子有些无语,暗想着就凭这隐身术?接着就再次放出神识试图查探出王乐的藏身何处。
“额!”极阳子的脸上瞬间露出惊愕之色,因为自己的神识竟然发现不了自家外孙隐身在什么地方!
不等极阳子认真再查找一遍,远处已经传来本命法器碰撞的激烈厮杀声。
极阳子见状顾不上王乐的隐身在什么地方,身子一闪就往山丘另一侧不远处的密林里钻去。
此时隐身中的王乐目送着外公藏进密林,然后才通过破妄法眼往远处厮杀成一团的地方看去。
就见在破妄法眼的视线当中,陈华章正率领三名地阶初期同门,追杀昨天王乐在落凰镇上已经见过的一位天鹤派地阶武者。
至于另外两位天鹤派地阶武者,王乐不用想就知道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就见那名天鹤派武者在陈华章等四名地阶初期高手追杀之下,早已是强弩之末,能撑到现在,不外乎坚强无比的意志力了。
转眼间的功夫,一追一逃之下,双方来到山丘脚下,正是先前王乐和青阳子告别分手的地方。
只见那位天鹤派年约四十来岁的武者面露病态惨白色,嘴角残留的血渍,整个人摇摇欲坠的样子,显然已是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