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敢猖狂,既然这样便让他魂飞魄散!”小瑶神色微微发寒,话音落下,手中长剑瞬间化作一柄油纸伞,将那黑色的火焰笼罩了起来。
随着油纸伞缓缓下落,黑袍圣使的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来。
这刺耳的声音顿时让天玄宗山门前众人全心中发寒。
那……那可是一尊已经触摸到了圣境的强者啊!就这么被斩了?而众人心中更是明白,在这君大师的身后,还有一尊实力恐怖的护道者。
自始至终那人都未曾出现过!
“啊――你……你们快放了我,我……我是丹王世家的圣使……我丹王世家不会放过你们……”凄厉的嘶吼声从那团黑色的火焰中不断传来。
而那团火焰所画出的人脸在这不断的惨叫声中变得狰狞,扭曲……最后,那凄厉的威胁声,变成了哀求,直到那声音在最后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之后,彻底的消弭了下去。
半空中,只有那一把油纸伞在滴溜溜地旋转着……
寒风拂过,众人全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一尊触摸到了圣道的强者,就这样彻底的死去了,连神魂都未曾逃脱。
“王天鹤呢?他竟然逃了?”就在此时,一直注意着战场另一边的姚万天发现了不对劲。
“嗯?”江恒也反应了过来,果然,在那不远处,除了已经倒下的黑袍圣使的尸体,王天鹤已经消失了。
“公子放心,他逃不了!”阿雅笑道,随即,只见阿雅素手轻挥,纤纤玉手在虚空中不断点动,随着一道道符文在其身边浮现,随即又消失。
下一瞬,一道人影突然从虚空之中冲了出来,众人发觉竟然是那早就消失了的王天鹤。
王天鹤猛然栽在地上,豁然抬头,看到自己逃了许久,竟然又出现在了天玄宗山门之外,顿时脸色大变。
但下一瞬,只见小瑶从空中一步迈出,伸手一点,便将王天鹤彻底的禁锢在了原地,此时,王天鹤的脸上全是恐惧之色。
“公子,此人如何处理?”小瑶与阿雅来到江恒身前,微微行礼道。
看到这罪魁祸首被抓,江恒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看着那已经不复嚣张气焰的王天鹤,轻声道:“曾有丹王世家的人被做成了雕像,现在还屹立在大武皇城门口,既然他们这么不长记性,那便也让他化作雕像,跪在天玄宗山门之外,为那些死去的天玄弟子赎罪。”
“什么?君供奉,万万不可!”听到此言,不仅仅是那王天鹤变了脸色,便是其余皇城世家的家主们都不镇定了。
“有何不可?”江恒转身看着他们。
“供奉……此一时彼一时啊!”张家家主连忙站出来说道。
“那皇城之外,一来是大多数人并不知那雕塑乃是丹王世家的活人所化,二来,皇城乃是我大武颜面,那尊雕像立在那里,我大武也是承担了不少的压力,如今那丹王世家虽然未曾派人来拆除,但我大武也是早就做好了应对之策。
可你要是将王长老也做成雕像立在此处,定然会招来整个丹王世家的仇视,此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他们定会不计代价前来洗刷耻辱,到时候天玄宗将如何自处?”
听完张家家主的话,江恒瞬间便明白了,虽然同是一件事,但所处环境不同,所造成的影响便大不一样!
众人也是纷纷上来劝阻,让江恒三思而行。
江恒并未多言,而是转身望向了姚万天。
“姚宗主,可要三思啊!”
“是啊姚宗主,若只是杀人,那杀了也就杀了,可要是真的让王天鹤化做雕像跪在天玄宗山门处,丹王世家一定会与天玄宗不死不休的!”
“这丹王世家据说乃是来自东土之外的方外势力,我等东土之人怕是真的得罪不起……”
听着众多皇城世家的家主们的劝解,便是姚万天都有些进退两难,他不由地转身望了太上长老与一众峰主长老们。
这已经不仅仅是将一个王天鹤做成雕像那么简单了,这是明摆着向整个丹王世家宣战!
若只是杀人,或许丹王世家还会因为忌惮君长风身后的隐藏实力而投鼠忌器,不敢肆意妄为。
可真要如此明目张胆地打丹王世家的脸,那双方的仇怨可就真的无法化解了。
“万天,你是天玄宗宗主,无论你做出何种决定,我都支持你!”太上长老轻声说道。
“师兄,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们都跟着你,便是将这天捅出一个窟窿来,我们也跟着。”丹元峰的峰主丹晨笑道。
“是啊,师兄,我们不怕。”
“我等誓与宗门共存亡!”
“……”
不远处,众天玄宗弟子齐声大喝。
此刻,看着这一张张面孔,姚万天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好!”姚万天大喝一声,随即迈步来到众人身前,朗声道:“诸位家主所言一切都是为了天玄,在此,万天谢过各位!”
众家主看着姚万天的模样,心中顿时一突,这天玄宗宗主要做什么?不会真的要按照君大师所言来办吧?
只见姚万天道“已经杀了丹王世家的一名丹王,还有一名圣使,一名强者已经被做成了雕像立在皇城大门处,虽然知晓雕像乃是丹王世家的人并不多,但这巴掌已经抽在了丹王世家的脸上,他们不会感觉不到。
人也杀了,仇也结了,便是我天玄宗做的再怎么服软低调,这丹王世家还会放过我们吗?不会!下一次他们再出现,怕是便要灭我天玄宗!”
众家主族老们面面相觑,此事好像都是君大师所为吧?与你天玄宗何干?
似是早就明白了众家主心中所想,只见姚万天再度超前迈出几步,来到了那被禁锢的王天鹤身前,道“我宗有一弟子曾言,男儿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就该顶天立地。这丹王世家我们已经得罪,人都杀了,还怕什么做成雕像?”
“君供奉乃我天玄供奉,他的任何事便是我天玄的事,他的仇人便是我天玄仇人,既然已经成为仇敌,便是彻底撕破脸又何妨?”
“我姚万天窝囊了半辈子,还不如那小子活的通透!既然不论怎么做都要面对他们,那不如来的干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