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禹安和顾阮东都是工作狂的类型,刚才讨论完合作的事,许是还有点意犹未尽,所以在餐桌上时,难免又提了几句。
陆垚垚就不愿休闲时间听他们讲工作的事,要讲去办公室讲嘛,所以开口抱怨他们:“小朋友都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呢。
”
当然,重点是抱怨顾阮东,卓禹安她可没那个胆子说。
顾阮东一笑:“好,我错了,下回不说了。
”
认错态度很好。
对面的听澜看到大跌眼镜,虽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是顾阮东的外在形象是比较邪气且冷硬不好相处的,就像她的助理小新每次要去顾氏提交资料,都要做一番心理建设,深怕会碰到顾阮东。
陆垚垚倒是也没想到,这人现在脸皮厚到这个地步了,在听澜夫妇面前完全不避讳的,故意用暧昧不清的语气回答。
餐桌里,除了两位单纯无知的小朋友外,剩下的四个大人都心知肚明,听澜觉得这顿饭还是早点结束为好,不要耽误人家的恋爱时光,卓禹安也觉得是该早点结束,当然,他的出发点和听澜可不一样。
等顾阮东和垚垚都离开之后,听澜笑道:
“还好今天陆阔不在,不然又该生气了。
”
“嗯。
”
这回应的语气有点冷淡,听澜走到他面前,与他面对面站着,稍抬头看他,不是她的错觉,而是这表情,确实有问题。
她主动抱他,双手环在他的腰部,抬头逗他:“笑一个?”
卓禹安
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但是还是不笑,表情依然冷淡。
舒听澜想不说就算了,准备去看孩子们在做什么,结果卓禹安在她要转身时,又把她揽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说:“你想想,你刚才看了顾阮东几眼?”
???舒听澜无了个大语!这个醋也要吃?
她是看了几眼顾阮东,但都在正常的礼貌范围内。
这次她可一点都不心虚,所以底气十足反驳
:“我还没说你刚才跟顾阮东在会客厅独处了半个小时,都背着我谈什么了?”
卓禹安没想到听澜现在长进了,反驳的角度刁钻,不由也顺着她的思路说道:“放心,我只对你行,对男人没兴趣。
”
一如既往,就好好的,也要把话题引到少儿不宜上。
偏偏被千锤百炼的舒听澜,听到这些话,还是不免心跳加快,大脑短路了一下。
卓禹安已经松开她,去儿童游乐房里找两位小朋友去洗澡睡觉了,也不管现在才几点,小朋友们睡不睡得着。
不过两位小朋友也习以为常,他们家晚上睡觉时间就是比较早,爸爸美其名曰早睡有助于长高。
卓家作息时间早,熟悉的人都知道,所以基本过了9点10点,不是紧急的事情都不会轻易给卓禹安打电话或者发信息,反正打了不一定接,发了也不一定回。
而顾阮东这边恰恰相反,单身的人,长夜漫漫,大把时间不知怎么挥霍,他现在不去会所,也不呼
朋唤友瞎玩。
王总叫了他几次都被他拒绝了,人家宁愿回公司打球、抽烟,消磨时间,也不出去。
主要是垚垚忽然搬家,打乱了他原来近水楼台的计划,让他束手无策,现在想见她一面没那么容易。
小蔡进办公室汇报说,跟那个小区的物业和房产打过招呼,但是陆小姐住的上下层都没有出售的房子,联系了人家业主,出高价也不卖,本来住那小区的也都是不差钱的。
小蔡汇报完,看顾少面无表情就没再往下说。
但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您可以直接住陆小姐家吧?我听她助理说,陆小姐那房子又大又空旷,她一个人住很害怕,每晚都让助理过去陪她住。
”
“你跟人家助理很熟?”
小蔡斗胆回答:“顾少,我这是为了您的幸福出卖色相。
”
顾阮东上下打量了一番小蔡:“你有色相这种东西?”
侮辱性极强。
小蔡立马站直了,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衬衫西裤皮鞋,可都是手工量身定制的,不管站在哪里,也算得上精英吧?怎么就没有色相了?
顾阮东把人“侮辱”了一翻,一点不觉得愧疚,起身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公司,脑子里只有一句:她一个人住很害怕,每晚都让助理过去陪她睡。
哦,也知道害怕呢?
陆垚垚这房子吧,买的是精装修房,但是就像卓禹安家最初那样,其实空有设计感,没有什么烟火气,她搬过来
住之后,一个人确实显得空荡荡的,咳嗽一下都有回音,第二晚就不敢自己住了,一直是助理来陪她住着。
如果要长期住,后面再慢慢添置生活用品,应该就会好点。
今天助理被郝姐叫到公司去做别的工作,要晚点才能过来,正巧她约了台球教练到她们小区的业主会所里来教她,所以也会晚点到家。
这位教练名字叫石一帆,曾获得某届中式台球锦标赛的冠军,在业内是大神级别的人物。
不就打台球吗?她现在不用拍戏,有的是时间学,想学会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石一帆现在已经退役,经营了几家高端的台球俱乐部,自己本身很少亲自当教练,只有陆垚垚这种优质的客户才能请得动他。
人家很专业,也很有分寸,绝不会与女学员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比如陆垚垚要是姿势不对,他只会拿着教棍纠正她的姿势。
反而是陆垚垚不是很在意,被教练用教棍指来指去,不如直接上手快。
所以她扶着杆弯腰时,用手做支架,总感觉手的位置不对
“石教练,你帮我看看,是这样摆放吗?”
正说着,就感觉身后一个阴影笼罩下来,熟悉的怀抱从后面搂住她,一双手直接握住她的双手,蛊惑的声音
:“我教你。
”
这才是真正的手把手教她。
陆垚垚被触了开关一样,扔了手中的球杆站直了,转身,就知道是顾阮东。
她正色道
:“我有教练。
”
谁要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