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熙心情超级好地出去了,她回去后要去衙门翻翻记录,看看这好心人家到底是谁。
真是比雪中送炭还要好的大好人呐!
四人出去了,此时贺云熙才觉得饥肠辘辘。
这么多的小可爱,让贺云熙都忘记吃午饭了!
扶风看着贺云熙摸了摸肚子,立即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块糕点递给她。
贺云熙惊讶地看着她:“你都会带这些点心出门了?”
“谷雨交代的。”扶风并不居功,“她说夫人饿了会很难受,让我带着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贺云熙也不客气,主要是饿了她就心慌。
石竹立即去买吃的,贺云熙也不挑,包子馒头馕,只要能垫肚子,都可以。
“其他的石板和花园暂时都可以不用翻了。让人下午打扫一个院子出来,我们今晚住这里了。”
这里有这么多的粮食和钱,要是不守着,她都不放心。
元宝自然也是要跟她一起过来的,至于太妃和陆云娇,还是先在州衙住着吧,等这边完全理顺了,再接过来。
贺云熙吃了三个大包子才觉得饱了,让石竹守在这里,自己回了州衙。
幸好拿出来的东西不算多,她一声令下,整个院子的人快速收拾起来。她则去太妃那里,去说自己要搬走的事情。
元宝看到她,委屈地撇嘴。
娘亲又不见了好久好久。
贺云熙将元宝抱过来,先带他去吃了一次奶,然后才回来跟太妃说事情。
太妃听说她要离开,惊讶不已。
这也太突然了,而且还不带她们?
“我们也要过去。”太妃坚定地说出自己的要求。
“那边现在事情太多了,也有点乱,不方便住人……”
“呵,说得好像这里方便住一样。”
贺云熙:“……”这边确实也不方便,不过不用说这么直白啊奶奶!
见贺云熙还在犹豫,太妃又丢出一句话来:“今日酉时是入住新家的吉时。”
贺云熙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这是太妃为了自己同意她过去,而随口编造的。
秦嬷嬷在一旁乐呵呵地说:“知道郡主买了宅子,主子就让人将最近适宜搬家的吉日吉时都看了一遍。”
贺云熙诧异:还真的是看的吉时啊!
太妃坚持,贺云熙也只好顺着她,让她们一起搬过去。
反正就像她说的,还能有人敢去打扰她不成?
陆云娇去哪里都无所谓,听说要搬家,也马上回去收拾东西了。
然后,趁着天还没黑完,搬到了新的宅子里去。
搬家很仓促,但是人手够多,也没有手忙脚乱。甚至还按照太妃要求的,做了好几个菜。
用太妃的话来说:搬家第一顿饭,不能凑合。
于是,在城外忙了一天的陆彦回来,踩着风雪和寒冷回来,心念念地去找媳妇的时候,发现后衙已经没有一个主子了。
陆彦:“……”
人呢?
“大人,夫人和太夫人她们下午的时候搬去宅子那里了。”
“去宅子了?”陆彦蹙眉,“怎么突然搬去宅子了?”
“夫人没说。”
原本想在州衙后面将就一晚的陆彦,看到空空的房间,又毫不犹豫地走了。
以前没觉得这个房间难受,被贺云熙住过后,就很难将就了。
陆彦让大家在后衙休息,自己则冒着风雪去了宅子。
今日搬家,怎么能没有自己呢?
他到家的时候,贺云熙都已经把元宝哄睡了。
陆彦看到贺云熙躺在床上拍着元宝,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媳妇儿,你们搬家都没跟我说。”
“嗯,是有点匆忙。”贺云熙起身,看到他可怜兮兮的眼神儿,走过来抱了抱他的腰,“情况特殊,你又在城外,就没提前跟你说。”
陆彦继续控诉:“听说你们今晚还吃大餐了。”
“给你留了。”
“我饿了。”
“都给你温着的。我们现在去吃?”
“好。”
陆彦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贺云熙不可能不跟自己说就搬家,所以心里也没真的生气。
不过是喜欢享受一下她现在的迁就。
等到了厨房那边,两人拿了一个折叠桌子放好,把蒸笼里的菜一一搬了上来。
厨房一直烧着火,所以很暖和。这么冷的天,就不端去外面吃了。
贺云熙让之前在厨房值班的厨娘去休息,厨房就剩他俩。
这时候陆彦才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贺云熙就将下午发现了大量银票和金元宝银元宝的事情说了。
“这么多钱放在这里,我不放心。但是这个时候再搬走,也不放心。所以就想先住过来。结果奶奶一听也要搬过来,还说今天酉时是吉时,于是就搬过来了。”
陆彦完全惊呆了。
他觉得这个事情比他重生还要玄幻。
她一到宣州,就买了一个宅子。
然后在这个宅子里找到了拓跋家几十万斤的粮食。
然后又在另一个不可能被发现的密室里找到了几十万两的银子。
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的吧?!
还是说,她真是真命天女,想啥来啥?
毕竟,入口在花坛下面这种地方,正常人都想不到吧。能像她这样歪打正着的,除了气运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他想不到别的原因。
他现在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他的重生,就是老天爷顺带的。
“那些钱你拿去用,反正不是我们的钱,用来给百姓最好。”贺云熙说,“我本来还想,要不要给父皇上书一封,把用了我们的钱的事情跟他说。后面想想,奶奶身边的人肯定会把消息传回去的。到时候让父皇给我们报销。”
“嗯,皇上现在的私库挺丰盈的。”
这个钱虽然不是贺云熙赚的,但是现在这个宅子是她的,所以还是算她的。这里又不是她的封地,钱用到百姓身上,肯定要找皇上报销。
“晚上得到的消息,王奎被抓住了。”
“被抓了?在哪儿被抓的?”
“北边的七连山。再过去一点,就到北匈奴的边界了。”
“这么说,拓跋清往南方去还真是个幌子。”
“嗯。他们会连夜审问,看看明天早上能不能知道拓跋清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