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的店快要开业了,你能不能帮我要几个广告位啊?”
吃完晚饭,许舟舟问了顾澜,得知他要留下来在春府过夜,她便找机会凑近他,一脸讨巧地问。
顾澜刚督促年年做完今天的功课,一回来就看到她一脸有求于他的模样,他见此,直接坐下,“娘子想要什么广告位?”
他不太懂她的生意经,总之和他见过的都不太一样。
许舟舟看到他坐了下来,她赶紧跑了过来,替他解开头上的冠束,“我就是想在京中的几个街道,还有你们朝廷命官住的地方里,找几面空墙,挂我的广告,很简单的!”
“简单?”顾澜表示有点怀疑,往往她说简单的时候,都表示这事儿可能有难度,否则她不会轻易跟他开口的。
“说吧,你想在哪里挂你所谓的广告?”与其瞎猜,他还不如直接问她了。
好吧!
他已经不好忽悠了。
许舟舟听此,她放下他头上的玉冠,改给他按摩起了肩膀,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道:“我就是想在几个人流量最多的地方打一下广告,比如京东街、比如太傅学堂对面,还有城门口……”
“什么?城门口!”
顾澜终于种到她为什么支支吾吾的不敢直接开口了,她这广告都打到重兵把守的城门口去了,她也太敢想了!
不是许舟舟太敢想,而是城门口真的太重要了,那里每天人来人往的,进城出城都需要盘查,百姓们等待盘查的时候,只要抬头一瞬间,他们就能看到她的广告。
这对她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
“不行!”顾澜直接拒绝了她,不,准确地说是拒绝了她在城门口挂广告的要求,“我可以帮你在城中任何地方要广告位,但城门口不行!”
他回头,牵着她的手,认真地将原因告诉她:“城门是一城最重要的地方,它的形象必须要有震慑力,不能让其他东西毁了它的形象!”
“真的不能通融了吗?”许舟舟还是想争取一下。
顾澜:“不行!”
好吧,她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了,“那京东街、中街、南城,还有太傅学堂这几个地方,你能搞定吧?”
她说着,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顾澜疑惑地眯起了眼睛,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你最初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城门口,对吗?”
他仔细想了想她刚才列举的几个地方,这才发现其中的难处,“原来你要的是太傅学堂的对面!”
他上当了!
许舟舟耸了耸肩,笑得一脸天真,“那我不管,你刚才可是说了,除了城门口,其他地方都帮我要的!”
她承认,城门口她确实很想要,但她知道城门口的意义是什么,所以她早就不把希望放在那里了。
可是太傅学堂就不同了。
太傅学堂是最适合她打广告的地方,那里云集了京中有权有势的京中夫人小姐,还有各家的贵公子。
她店里以后是要卖丝绸,主打的就是高消费人群,太傅学堂是在再合适不过了。
她要在太傅学堂对面的人家围墙上,挂上一排的广告,让送孩子的、接孩子的,或者学堂里的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能看到!
“娘子,你可真是太为难我了。”顾澜无奈地摇头。
“你做不到吗?”许舟舟故意刺激他。
他当然可以做到,一点小事儿罢了,可是,他不想表现得太轻松。
“我做不做得到,就看娘子怎么做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着冲她暗示道。
许舟舟见此,她积极狗腿地替他捏腰捶腿起来,“将军,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能答应的一定答应!”
为了她能打响在京城中的第一笔生意,她豁出去了!
“什么都答应?”顾澜听到这话,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开口让她嫁给他,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我今晚要留下来!”
他退而求其次,只要求今晚留下来。
自从他第一次离开小渔村到现在,他们重逢之后,在小渔村、在北岭,甚至是在京城他的别院里,她都不曾让他留宿过。
虽然他知道,她是为了他们的清誉好,可是他真的很想她。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有一次可以和她待到天亮也好啊。
“你不是经常留下来吗?”
许舟舟故意装傻,她还是比较倾向于给他捏腰捶腿什么的,其他的,她害怕会像上次那样,轮到她逃走去洗冷水澡。
“我说的不是住隔壁厢房。”顾澜抬头往后仰,对上她的视线,“我要住我的房间,和你一起。”
他的院子让给她了,他的房间也让给她了,他堂堂一个主人,现在沦落到住厢房,这像话吗?
“......”许舟舟看着他,沉默了半晌。
在她这个现代人的眼里,他方才的话充满了各种暗示,有各种解读,她纠结就纠结在不知道他话里的含义到底是什么,到哪种程度。
她要做最坏的打算吗?
“娘子,我还是...”顾澜见她不说话,他还是忍不住先败下阵来。他想要开口缓解此时两人的尴尬,却被她打断了。
“那你就留下来啊,又不是第一次了。”许舟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装作一脸轻松的模样,风淡云轻地开口。
“不过你要保证,睡觉的时候不能踢我!”她玩笑地说,不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僵硬。
他睡觉的时候会踢她?
顾澜听到这话他忍不住笑了,“我睡觉的时候何时踢娘子了?一直不都是你对我动手动脚的吗?”
他可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睡相这么差过。
“你别造谣好不好,我哪有对你动手动脚过!”许舟舟红着脸转身,直接朝床边走去,然后脱了鞋,躺了上去。
“来吧,反正你家床这么大,我们滚两圈都碰不着。”
她在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让顾澜觉得好笑,其实她不需要这么紧张的,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他起身去把门关上,把外面的灯吹了,然后解开外衣,走到床边。安安分分、规规矩矩地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