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编辑部的人，知道这种大科技可不是一般有钱能做的了的，不能说富可敌国吧，至少距离首富也差不远才行。”周宇一听本来很高兴，转念一想又觉得不靠谱。

　　 “这个您放心，引力子发射装置一旦研制成功能应用的领域很广，比如星际通讯，深空探测等等，商业价值也有您一份。”白宇飞说道。

　　 听他这么说，周宇略略放心了，看样子不像来忽悠他的，引力子的发现对工业应用确实有重大影响。

　　 如果一个人毫无保留的，一点私心没有的帮助你，你就要小心了，很可能他要的东西超出你的想象。

　　 如果有人帮你，提出了很高的条件，你倒是大可放心，至少还可以讨价还价，损失也是明确的。

　　 “其实，我已经设想了如何将引力子设备工程化，不用研制很多的新设备，三体人传授给我们建造引力波电台的技术大部分可以移植过来，仅有引力子核心机需要研制。”周宇谨慎的说了自己的构想。

　　 “建造位置我们已经选好了，就在华山脚下，那里原本有一个工业基地，配套设施很完善。”白宇飞说道。

　　 “我先做一个设计方案，根据方案有配套和预算，你们确定能建造之后，很多细节我们再商议。”周宇心里还是不踏实。

　　 “只要您答应，之后的事都好办，您个人的事都可以提，只要我们能满足的一切都好说。”白宇飞说道。

　　 大史已经是第三次回到尔东青遇害案发现场了，他总觉得能找到一些线索，没有一个罪犯能真正做到天衣无缝。

　　 现场早就做过了清理，血迹和碎尸块早就不见踪影，他也是从现场资料看到的内容，什么样的案发现场没见过，这样骇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对照卷宗，尔东青遇害应该是在厨房，之后被切割，在客厅摆成那个鬼样子。

　　 遇害时间是在午夜1点左右，从尔东青日常作息来看这是他一天中活跃的时候，也就是说他在清醒状态下被人杀死的。

　　 房间内并无搏斗的痕迹，说明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尸体上除了切割处再无伤痕，由此推断尔东青很可能是被人割喉而亡。

　　 大史在尔东青倒下的地方，来回逡巡，这里介于餐桌和冰箱之间，当时血溅的到处都是，大史通过全息照片不断还原当时的情形。

　　 从血渍的情况分析，凶手在进行切割的时候，尔东青还没死，他做了最后的挣扎，所以血渍呈现出诡异的s型痕迹。

　　 大史躺在地上模拟尔东青临死前挣扎的样子，想知道这个s型的痕迹是如何留下的。

　　 当时他的脖子应该是被刺了一刀，鲜血不停的往外涌，双臂也被砍掉，大史还原了多次，才最终确定这个s型是尔东青脑袋在地上画出来的！

　　 在巨大的痛苦下，这个s型是有意为之呢还是挣扎的结果？

　　 难道凶手的名字是以s开头的？

　　 大史忽然想到，尔东青尸检结果显示其体内有过量毒品，他曾经在公开场合宣布，毒品是艺术创作灵感的重要来源。

　　 他使用的毒品能在体内产生大量的内啡肽，能有效缓解疼痛，那么这个s很可能是他有意为之，留下的线索！

　　 大史回去之后，仔细检查了跟尔东青有来往的人员名单，发现名字开头有s的只有5个人。

　　 其中3人均有不在场的证明可以排除，当时他们不在地球。

　　 剩下两人，一个是女人，无论从体力上还是心智上完成这样大规模的凶杀很难做到。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此人叫樊多一，也是一名画家，他跟尔东青是老相识，也曾经到他家做客。

　　 樊多一的绘画风格跟尔东青十分类似都是颓废主义的代表人物，所不同的是，尔东青更擅长将颓废主义和现实世界结合起来。

　　 樊多一更喜欢将历史、宗教的题材用颓废主义的绘画风格表现出来，相比之下他的名气远没有尔东青出名，但在绘画圈子内，人们普遍认为，樊多一的绘画技巧更娴熟。

　　 两人的性格地典型的艺术季的风格，强势、执着、偏激，都不甘于人后，经常在公开场合对绘画技法，选材进行争吵甚至大打出手。

　　 既然有了些许线索，从调查樊多一开始，此人的社会关系十分复杂，身为艺术家他在艺术学院有授课的责任，还经常参加各种艺术沙龙，接触形形色色的人。

　　 担任艺术节和一些视频节目的评委或者嘉宾，和政界的一些人也有接触，想要把他的关系搞清楚需要摸排的人多达数千人。

　　 如果这次谋杀定义为樊多一对尔东青取得比他更大影响力的一种因嫉妒生恨，而痛下杀手，也不是不可能，但大史总觉得背后不那么简单。

　　 “你们两个深入挖掘一下，看看这个樊多一的社会关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他对三体人或者目前的政策有什么意见。”大史吩咐葛一雄和邰伟志进行调查。

　　 “我们能不能去他家呀，一定能找到证据。要不然上措施，对他进行监听。”葛一雄一看这么多资料头都大了。

　　 “不行，我们只是怀疑，目前没有证据，申请不到搜查令的。非法监听不能当做证据提交的，只会给我自己带来麻烦。”邰伟志直接否决了。

　　 “不如我们从他的社交媒体查起吧，一个人一个人的排除太麻烦了。”葛一雄说道。

　　 “对，看看他经常在网上发表什么样的言论，和哪些人有交集。”邰伟志附和道。

　　 樊多一的官方账号是公开的，里面除了探讨艺术，其他内容很少，看来看去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你找一下他的私人账号，看看他点赞的内容，或许能有收获。”葛一雄对邰伟志说道。

　　 “这家伙真的好吝啬，几乎从不给别人点赞，浏览的内容也多是跟绘画和艺术相关的领域，找不到一点瑕疵啊！”邰伟志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