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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我要周馥陪葬

  渠念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划拉着:“不知道。”

   他总不能让晋王去帮他打老婆吧。

   虽然他确实想那么做,但是这件事情就不要假手于人了。

   自闭了。

   不过晋王还是很讲义气的。

   他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来找我。”

   渠念点点头。

   晋王又试探着道:“需要我把你送回闵王和王妃身边吗?”

   渠念狠狠瞪了他一眼。

   晋王秒懂。

   ——他这幅样子,回去了又能如何?

   一人一狗,靠点头摇头和眼神,已经能交流大半了。

   “那你觉得我能帮你点什么忙?”

   晋王对渠念还是同情的。

   他有同情心,好端端一个人,一觉醒来成了狗,谁不绝望?

   “我怀疑可能是南疆巫术吧。”晋王又道,“我可以让人去帮你查。”

   不过渠婳,这么久了,南奔北走,也没查出什么,这种希望有些渺茫。

   渠念慢慢写道:不许告诉别人。

   他告诉晋王都后悔了。

   晋王:“……我不告诉别人,只告诉自己人。”

   渠念气急败坏。

   唐竹筠要是知道了,那还有任盈盈不知道的吗?

   晋王啊晋王,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她们私下里,连你多久都讨论过了?

   蠢!

   现在渠念,可是比晋王对女人的了解多多了。

   晋王看他发怒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想笑。

   “开玩笑的,我不说,说了你也太憋屈,以后当不成男人了。”

   渠念:闭嘴吧你!

   我不是真的人,你却是真的狗!

   渠念又问晋王:“王妃来历?”

   晋王神色坦荡:“一切正常。”

   渠念:我信了你的鬼!

   我说不正常了吗?

   你分明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

   看起来,晋王对唐竹筠和任盈盈的来历,果然心知肚明。

   “什么人?妖?”

   晋王:“人。现在谁是妖,你没数吗?别张口闭口的妖,招人不待见。”

   渠念:你不就欺负老子划拉字费事吗?

   等着!

   不过有了晋王,他好像更不担心会被下锅了。

   毕竟晋王带来的安全感,还是要比任毒妇,强一丢丢的。

   晋王道:“你尽量回想,当初有什么不对劲。我能帮的,尽量帮你。”

   渠念:“不怕为敌?”

   多一个字,他都不想写,这狗爪子,难用,差评!

   晋王坦然道:“男人之间的战争,不应该变成男人和禽兽的战争,我胜之不武。”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禽兽在祈求来个雷,劈死晋王,自己愿意同归于尽!

   至于自己想做什么,怎么做,渠念其实也是茫然的。

   “让我考虑。”他咬牙写道。

   “我的书房,你随时可以来。”晋王道,“不过最好敲敲门,要不你这个头,我坐下就看不着了,会以为闹鬼。”

   渠念一爪子挠过去。

   快闭嘴吧你!

   晋王道:“好了,不逗你了,请你吃顿饭。你的事情,慢慢想,我现在得去看看我妹妹。”

   渠念:妹妹有什么好看的?

   我都是直接扇巴掌和……被扇。

   没见识的晋王,老了老了,得了个妹妹,当成了宝,等着看日后怎么折磨你!

   虽然腹诽,但是他也和晋王一起去了。

   他主要想看看,任毒妇每次把自己吹得要上天,可是他只见了她把胎记弄掉,就没下文了。

   是骡子是马,今日要拉出来遛遛了。

   只可惜一人一狗赶到的时候,屋里还没结束。

   秀儿出来见到等在台阶下的晋王和渠念,眼珠子转转:“王爷,您今日怎么招狗待见了?”

   晋王:“……”

   好在天也不冷,晋王让人送来棋盘和棋子,在树下的石桌前坐下,下棋。

   因为屋里的事情隐秘,院外有人把守,倒也没别人。

   所以渠念,自觉地踩在桌子上,用并不灵活地爪子开始下象棋。

   晋王:照顾你吧!没上围棋!

   渠念:今日杀你个落花流水,以解我心头之恨。

   两人势均力敌,战局胶着。

   渠念得意间,却看到晋王盯着自己,若有所思。

   他恍然大悟,晋王是在试探自己!

   他并没有全然相信自己是渠念,在用这种方式试探自己。

   混蛋,现在该知道,就是我了吧。

   “你智商还在,没道理变成狗啊。”

   来了来了,他又来打击自己了。

   正好秀儿又出来,渠念担心露出破绽,一爪子掀了棋盘。

   “王爷,您怎么还自己跟自己下棋?我刚才问了,还早着呢!您先出去等吧。”

   晋王:“你怎么又出来了?”

   自己是孕妇,注意点,要不宋景阳又得哭哭啼啼。

   秀儿:“嗐,我在里面看着瘆得慌,那是往脸上动刀啊!”

   渠念:果然很毒妇。

   晋王却没觉得怎么样——见过大风大浪,还会怕这些?

   “那你回去歇着吧。”

   秀儿道:“我有没干活,不累。我得出去打听打听,周家怎么样了!嘿嘿,不知道老白菜梆子,哭死了没有,该!”

   说话间,她脚下生风地往外走,一点儿临盆在即的样子都没有。

   渠念:服了,这是什么样的吃瓜精神!

   和王府的爆笑不同,现在周家,愁云惨淡。

   不,更准确地说,惨淡的,只有吴镇海一个人。

   他哭昏过去好几次,水米不进。

   天亮之后,有人在周絮院子外面的梧桐树下,发现了一群蚂蚁,摆出了“寿衣”两个字。

   吴镇海令人挖开地面,挖出一个匣子。

   他颤抖着手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件青底绣莲花低胸襦裙,正是她那日说,新作了传给他看的。

   她活着,他没好好看;她死后,还想穿得漂亮带走。

   吴镇海哆嗦着把襦裙按在胸前,泪如雨下。

   此生已永失软软!

   软软!

   吴光等人忙上前扶住昏过去的吴镇海。

   吴镇海再醒过来的时候,声音嘶哑着自言自语:“软软,你果然知道,怎么往我心上捅刀子!可是还没折磨够我,你怎么就舍得走了!”

   吴光咬咬牙,在他耳边轻声道:“大人,不是意外失火,屋里浇了桐油……”

   到目前为止,所有人都在说是意外。

   但是吴光觉得,那是自杀,最明显的就是现在这两个“寿衣”的字。

   装神弄鬼,太像周絮的手段了。

   “闭嘴!”吴镇海突然发作。

   周絮不是自杀,是被周馥放火烧死的!

   软软,这是老白菜梆子,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我要周馥,给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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