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没压到您的腿吧?现在你受着伤呢。”顾思逸红着脸说道。
谢忱的胸膛好坚硬,她脸蛋碰得有些疼。
“没事,你没碰到我的腿……”
接着就是湿润的,冰凉的,唇齿之间的撞击……
什么味道,顾思逸忘记了。她只是记得她被吻了很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到了谢忱身下……
她甚至听到有人推门进来,而后又离开的声音……
谢忱停了下来,顾思逸还闭着眼睛,她被搂在怀里,听到谢忱温柔说道:“该去吃饭了,你可能需要整理一下衣服……嗯……胸衣你喜欢黑色吗?我看你时常穿着黑色……我给你再买几套?”
顾思逸已经羞涩到无法睁开眼睛,她知道自己有多青涩,想回应又不敢回应,她丧失理智的时候感觉到谢忱有些粗粝的手指在她身上来回穿梭……
冰凉渐渐温热……
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
这就是所谓的爱与喜欢吗?
谢忱很小心很温柔,似乎还在压抑某些激烈……
明显是忽然来人打乱了他的兴致,他喘着气竟然说要给她买小衣?
她怎么回答?她无法回答。太羞涩了。
“我打电话给楼下,让张姐送饭上来,我去趟洗手间,你整理一下衣服。”谢忱笑笑,摸了摸顾思逸的脸,而后笑着说道,他起身利落,没有拐杖,没有轮椅,他轻微瘸着腿迅速去了卫生间。
顾思逸睁眼,立即起身,才知道自己头发凌乱,衣服更是凌乱,胸衣扣子早就被解开……
她迅速反手系好扣子,下床,头发赶紧随意扎好,被子也赶紧整理整洁,枕巾怎么也是凌乱的?
顾思逸现在看哪里都是暧昧氤氲气氛……
她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她的脸依旧通红,就像一团火烧云。
她的唇色比平日里都要鲜艳得多,明显是被滋润过。
谢忱出来了,靠着门站着,顾思逸不敢看他,眼神躲闪。
“我们是夫妻,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张姐就要上来了,你记得开门拿饭,我腿不方便。”谢忱笑着说道。
“那个你不需要轮椅了吗?是不是再过段时间就可以正常走路了?”顾思逸是真佩服啊,做完手术两个月,谢忱竟然可以下得自己走路了。
看来,她平时去忙的时候,谢忱可是没少做康复训练呢。
“到四月初,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再给我一点时间。”那个时候他可以与顾思逸要个孩子……
“哦,好。”顾思逸稀里糊涂答应,她现在大脑完全还是属于空白的。
等她吃过午饭,午休大概半小时之后,她换了身衣服,正式出门去办事了。
谢忱有些不放心,给方扬打电话,让方扬悄悄跟上。
顾思逸站在监狱出口,等待着陈思铭的出现。
她的这位朋友,也是他们曾经非常要好的朋友,在上大学期间,这位朋友也是对她帮助很多
;只是出了一点意外,陈思铭坐牢四年。
这是个敏感的事情,平时的时候是没人提及的。
陈思铭出来了,看到顾思逸之后,他眼中含泪,顾思逸走到男人跟前,将手中黑色的连帽羽绒服穿着他身上,“阿铭,你终于可以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
陈思铭皮肤有些黝黑,个头很高,至少1米8。
他抱住顾思逸,“四年都不来看我一眼,怎么今天才来?”
“我不敢来,我不敢面对你,阿铭,到底是因为我,你才入狱的。因为那些坏人,你不值当!我现在成为一名律师了,我会为你申请补偿!以后就跟着我们,我们有饭吃,就不会饿着你。”顾思逸含泪说道。
“好……”
“走,我们回去。”二人互相拍着被,分开。
顾思逸走到车跟前,打开车门,笑着带泪说道:“来,上车。”
陈思铭走到车跟前,看着红色轿车,笑笑:“真成顾律师了,连车都有了。”
“以后给你也弄一辆。”顾思逸似乎是在许诺。
陈思铭当初也是学法律的,现在从监狱出来,肯定是没法靠律师的,政审肯定不能过。
陈思铭坐好,系好安全带。
顾思逸发动车子,车子行驶出去。
陈思铭沉默着看着窗外,却是泪流满面。
“想吃什么?阿絮他们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涮锅子……”
“现在不挑食了,吃什么都行,只要是能吃的就行。为什么四年都不来看我?”陈思铭忍着眼泪,又问一句。
“因为我无法面对你。那些人欺负我,而你因为保护我,打伤他们而坐牢。每次想起那件事,我就痛不欲生。可是日子总是要过的,你说是不是?我就想着我活出个人样来,不让任何人欺负我,谁也欺负不着我,我在风光来见你,是不是更好呢?上次,陆岩看过你之后,说是你胖了不少,今日一见,还果真如此。”顾思逸笑着,哭着,说着,眼泪满脸都是。
陈思铭又沉默了。
“我结婚了,去年9月8日领证的,他是一名教授,对我还不错。现在我带着姥姥住在他们家……陆岩上次有没有给你说?”顾思逸说了自己近况。
“结婚?你大概是为了摆脱那个困境,走的捷径吧。我知道。陆岩说你的日子从结婚之后才开始好起来,这是好事。”陈思铭依旧不看顾思逸,低声说道。
“嗯,起初的确是想走捷径,就想尽快离开那乌烟瘴气的环境。离开之后,才发现眼前一片豁然开朗。阿铭,四年前谢谢你,四年后我不会不管你。”顾思逸心里的内疚一直很深。
“你说什么呢?为什么要内疚自责?你觉得自己过得太轻松了吗?好不容易过得轻松,就往前看。的确是我伤人,又不怪你。法官判防卫过当,当时我们不都是无话可说吗?那几个兔崽子还活着才是遗憾呢!”
“阿铭……”
“我在。放心吧,既然出来了,我就要好好活着,你答应我的,不会饿到我。”陈思铭眼泪干涸,这才看向顾思逸温暖地笑着说道。
“那当然,我说话算话。”
“我住哪儿?”陈思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