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逸并不知道她的猜测几乎接近正确答案。
她心情很烦躁,也不想与苏茗再谈论谢忱,她假意闭上眼睛,装睡着。
飞向大洋彼岸的飞机,真的很久……
大概飞了17个小时之后才落地。
5月的柏林最高气温18度―20度,最低气温8―10度。
就如同荣京的四月,温暖也不寒凉。
顾思逸与苏茗都穿着风衣,配着长裤,戴着墨镜。
小刘左右手各拖着一个大行李箱。
婆媳两个人来到预约好的酒店入住。
前台看到二人是中国人,便介绍了来柏林非去不可的十处旅游景点。
顾思逸与苏茗共住一个套房,顾思逸住在小房间里,大的床她让给苏茗。
苏茗五十多岁了,很累,需要好好休息。
顾思逸则是趁着苏茗收拾行李时候,吃了两片妇产科医生给的叶酸。
医生说得很严肃,不吃叶酸的话,孩子容易畸形,若是不补钙的话,孩子发育会不好,所以她在小包包里藏了一堆保健品。
结果苏茗眼尖就看到了。
“小逸,你生病了,我看你在吃药。”苏茗关切地问道。
“没有的,是钙片,医生说我需要补钙一下。”顾思逸还没想好是否该告诉苏茗。
她要是告诉苏茗她怀孕的事情,怕是她都来不了柏林。
最重要的是她与谢忱的关系还不明朗,如果谢忱非要离婚,她就只能一个人来抚养这个孩子,是绝对不能告诉谢家人的。
谢忱也就别想认这个儿子,抛弃她就是等于把他们的孩子一同抛弃。
谢忱正要准备上手术台,现在是柏林时间早晨8点,谢忱的手术时间是安排在早晨10点。
苏茗笑笑,提醒道:“稍微吃点就行,可是不能当饭吃的。”
“您说的对。妈,您先去洗洗,我试着联系一下他,看是否能联系到。”顾思逸安静得很,礼数到位,但是话却是很少的。
“好,你歇一会儿,你联系一下他。妈去洗漱一下,待会我们就去找他。”苏茗忙着去洗漱。
顾思逸站在床边俯瞰外面。
不得不说,柏林的绿化真的是做得太优秀。
整个城市看起来就仿佛掩映在一片绿色的海洋当中。
不愧是被誉为欧洲最绿色环保的城市。
施普雷河从南面缓缓流过市区,为整个城市增添了灵气。
顾思逸拿起酒店小姐给的旅游攻略,才发现柏林是十分值得来旅游的地方。
这座城市不仅有精美漂亮的公园,还有充满历史感的文物建筑。这里遍布了旅游风景区和名胜古迹。
那小姐就一再说,其中有十大景点一定要前去欣赏。
最后的数据说,林每年都吸引着数百万游客观光旅游。
还被赞扬为是一座开放、国际化和好客的大都会。
总之,顾思逸就觉得整个柏林充满创意和生机。
谢忱来到这样的城市到底要做什么呢?
难道是要开拓旅游生意,还是说要在这儿合作汽车生意?
温氏的汽车世界文明,但是身为首富的谢氏,却偏偏没有汽车生意。
“小逸,阿忱接你电话了没有吧?”苏茗拍着爽肤水出来问道。
顾思逸哦了一声,“我这就打。”
她从手机里找到谢忱的号码拨了过去,很庆幸,电话是通的。
可是却没人接。
她又发了微信过去:“谢忱,我与妈到了柏林,我想与你见面谈一些事情,你在哪里,我可以过去找你。”
谢忱正在进食中,手机刚交给唐寿保管。
唐寿看到是顾思逸来电,不敢接。
但是他看到微信消息之后,冲进了病房,“老谢,嫂子和苏阿姨已经到柏林了……这么办?我告诉你,我什么都没说,我可什么都没说。”
可是谢忱不动声色,说道:“那就帮我回复,既然来了,就在这座美丽的城市散散心。面就不见了。”
“你疯了,老谢,我可不敢拒绝嫂子,要拒绝你自己拒绝。嫂子对你肯定是真爱啊,你看人家现在温氏集团继承人,可是没比你差到哪儿去。让嫂子来医院呗?”唐寿趁机再劝一把。
“不能说。看手术情况再定。阿寿,你稳住点!”谢忱依旧不打算说。
“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个万一,她们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怎么办?”唐寿无奈反问。
“再说。见不到也是没有办法,人命本来就脆弱,生死有命,强求又有什么用?”谢忱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改变。
唐寿叹气,“你休息吧,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
他劝不住,所幸就不劝了。
谢忱笑笑,“你去隔壁休息吧,这些天辛苦你了。白洁那边也不能走漏风声!”
“你还笑?我们魂都快被吓没了,你还能笑得出来?”唐寿拿着手机离开。
谢忱闭上眼睛睡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顾思逸的一言一行。
顾思逸在柏林就等于是陪着他做手术了。
不一定非要在手术前煎熬等着!
柏林是一座很美的城市,若是他运气够好,手术成功,他想在这里买一座很大的房子,与妻子孩子安享晚年……
顾思逸坐在沙发里叹气,格子衬衫都被压皱,她也无所谓。
谢忱不接电话,也不回微信……
他又联系上弟弟顾思云,希望能帮忙定位一下。
可是因为电话没有打通,又在国外,防火墙很多,定位颇难。
苏茗直接把电话打给了谢老爷子,“爸,阿忱失联已经一个月了,我追他到柏林来,他都不肯见我,您这孙子是眼睁睁要看着老妈露宿街头呢!”
“露宿街头谈不上,你可以住酒店嘛!既然去了就好好转一转,看一看,散散心之类的……阿忱有阿忱的事情,他是个稳重的孩子,不接电话就算了呗。”谢老爷子一点儿都不惊讶地坐在他的摇椅里说道。
“爸,看来你知道他在哪里,您也知道他在做什么是不是?”苏茗这才听明白,儿子是除了爷爷美满这,再其他人都瞒着。
“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你再等等,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谢老爷子也是守口如瓶。
“爷爷,我是小逸,您说阿忱是不是来看卡病的,是不是他的病很严重所才瞒着我们?我们已经到了柏林,爷爷您就告诉我们好不好?”顾思逸要过电话,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