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谢家人肠子都悔青了
谢子归和路清明站在旁边,看谢长则走了,也淡声跟这群人告别。
等这几个人都走了,那些保镖才撤退。
谢家众亲戚这才敢交换眼神,心情复杂无比。
谁能够想到,原来谢长则居然有这么大能耐呢?
不仅是羲和研究所所长的关门弟子,还研发出了抗癌中药丸;这也就算了,人家还开了好几个公司,是金银阁和澜庭酒店的幕后大老板。
当初跟着谢俊轩天天嘲讽谢长则只会读死书,说不定将来还要给只有小学文化的老板打工,读书没有任何用处。
现在看来真是傻得冒烟,会读书的人脑子转得快,尤其是谢长则这么会读书的人。
这脑子转得,真是一百个脑子也比不上,难怪才刚刚成年就已经身家不菲。
最气人的是,这些好处和红利,谢家人统统占不到。
之前大家做得太过分,谢长则谁的账都不买,他们也只能望洋兴叹。
谢家人肠子都悔青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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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归心情也很复杂,她看着谢长则,轻声说:“我原本想让你跟我们一起过年的。”
她和路清明在夫家过年,也是好多年才终于回国过一次年。
原本怕谢长则一个人寂寞,结果发现自己想多了。
顿了顿,谢子归话音一转,“不过你去颜家过年也挺好的,男方确实要拿出诚意。”
她的兄嫂,仍旧是忙碌在实验室,大概也没那个脸要求一起过年。
不过据她所知,那对夫妻最近联系颇多,已经放弃了离婚的打算。
不是说想要复合还是怎样,两人分居许多年,脾气都很犟,现在不约而同妥协,是自以为是地想要给儿子留个体面。
怕他跟颜家结亲,会因为父母离婚被外人非议。
但是按照谢子归的想法,那两人完全想多了,颜家根本不会在意,颜汐也不会在意。
车子到达市区,一直到达路家。
谢子归下车后,站在原地目送那辆车子的离去。
路清明有些疑惑地站住脚,“妈,怎么了?”
谢子归摇了摇头,“没怎么。”
几年前,她还没升职的时候,跟进的某个项目突然遇到贵人,对方出手帮了她一把,事情变得顺利了很多,那个项目她也拿到了丰厚的提成和回报,并且借此升了职,成了有独立办公室的中高层领导者。
她一直以为那次是自己人品好,也是自己聪明,懂得把握机会。
但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初的贵人不是看中她的才能,而是因为她是谢长则的姑姑。
是谢长则帮了她一把,把这么好的项目送到她面前。
而自己当初却盘算着带谢长则去国外读书,觉得只有自己才能给他借势。
多么地自命不凡又高高在上。
不过谢长则从不提及当初的事情,大概也从没想过索要回报,或者是让她难堪。
如果不是谢子归知道了谢长则跟雨森集团老板交好,刻意去打听,或许这件事她永远都被蒙在鼓里。
说起来谢家其他人也是,如果不那么刻薄地对待没有倚仗的孩子,也许谢长则并不介意顺手一帮。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说自作自受。
――
下午,颜汐坐在落地玻璃窗前,不时地看一眼面前的景象,手中拿的笔在纸上描摹了几笔。
颜清和边喝养身汤药,边跟梁管家说笑,见站在长桌前的人直起身,忙探头看过去,“写好了?”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满眼的赞赏:“好字,笔锋沉稳大气又有风骨!”
梁管家:“少爷从小就喜欢写字,说是能修身养性,平心静气。以前拿他的作品去参加书法比赛,每次都能拿第一名。市书法协会的会长还想收他当徒弟呢。”
原本想要谦虚的,可说着说着,语气不由得有些骄傲起来。
梁管家早年婚姻不幸,孩子也早夭,后来就一直在谢家打工。
他一直把小少爷视为己出,祖孙俩相伴这么多年,对少爷满心的佩服。
其实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当年遭遇谢老爷子的事情,谢长则也是很容易讨长辈喜欢的那种孩子。
哪怕他性子冷,不喜欢说话,但礼仪教养却是一等一的好,头脑聪明做什么事都不费力,永远是人群中最闪耀的那一个。
这要是放在普通人家,恐怕做梦都要笑醒。
只是谢家夫妻脑子有病,其他亲戚也都没安好心,到底亲情缘薄。
不过现在好了,颜家人都心肠好,总算把少爷从孤寂的角落拉回了人间。
颜清和背着手再仔细欣赏了一下谢长则的书法,笑着吩咐管家,“这一副拿去装裱起来挂在我书房里。”
他是真心喜欢,难怪市书法协会会长想要收人当徒弟,确实挺有天赋的。
关键是对方运笔的姿势,赏心悦目又怡然自得,看上去仿佛书法大家,没个多年的功底是达不到这样的境界的。
谢长则写了十几副对联,除了颜家别墅,颜汐岸芷汀兰别墅都有派人拿回去贴起来。
忙完这些,谢长则洗好手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颜汐,“你刚刚在写什么?”
颜汐:“你背后是长了眼睛吗?”
她把自己刚刚画的简笔画递给了谢长则。
画纸上画了好几个人,虽然笔触简单,却很生动形象,能清楚地看出是谁。
颜清和、颜允之、言非鹿、祁言、祁愿……他的目光落在纸张上,久久不能收回。
祁言从屋外冲进来,“颜颜,你的画画好了吗?快给我看看!”
他看到谢长则手中的画,眼神一亮,“天呐,这是我吗,太可爱了吧!颜颜这个送给我……”
伸出的手抓了个空,谢长则:“这是我的。”
祁言:“凭什么,我也在上面!”
谢长则:“主角是我,没看出来吗,占的篇幅最大,笔触也最多最精美。”
别人都是寥寥几笔,但自己这个可不是简笔画了,而是可以称之为漫画了,挺直的鼻和微微低垂的眸,还打上了阴影,整个人气质清冷又矜贵,可见画者的偏爱。
谢长则小心翼翼地把画收了起来。
祁言:“不行,我也要!颜颜你必须给我单独画一张!”
“你们在什么吵?”言非鹿搭着楼梯扶手,他从墓园回来后就在补觉,刚刚才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