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享受被追捧
对感情是迟钝又麻木。
可段寒成远没有蠢到不理解迟非晚的意思。
或许好感是有的。
可她是聪明人,不会任由发酵下去。
段寒成更不会傻到将西装带上去,那天在西服店,元霜本就误会了,要是再看到这套衣服,还不知道会怎么胡思乱想。
将西装放到了后备箱,算是藏了起来。
关上后备箱。
段寒成轻叹气上了楼。
他不回来元霜便不睡,靠在沙发上,惫懒地翻动着书,心思显然并不在上面,分明在等他,可看到他回来却没有迎上去,反而一动不动望着。
凭空让段寒成生出自己做了亏心事的错觉。
“怎么这样看着我?”
元霜唇角往上微扬,将段寒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跟迟小姐聊的怎么样?”
“她答应退婚了,只是迟家可能会有所刁难,不过景芷姐应该能够解决。”
这都是场面话。
不过也算是正事了。
可元霜问的可不是这些,她跟段寒成走到这一步,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从一开始的姜又青,再到后来结了婚付黛,他算得上是招桃花的体质了。
迟非晚对他的好感,元霜看得出来。
“你应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元霜直截了当,不跟他猜谜,“她肯定跟你说了些别的吧?”
身子往后倒下,躺了下去。
元霜将书盖在了自己脸上,身子轻微蜷缩了起来。
段寒成走到一旁坐下,伸手便握住了元霜的脚踝,捞着那条腿便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手又不规矩地摸到了小腿肉上,指尖弯曲,挠的元霜泛痒,扭动着身体要躲,腰又被按住。
她恼了,将脸上的书拿开,面颊却是绯红的,嗔怪着段寒成,“当心我要踹你了。”
“好啊。”段寒成不气,更不怕,“如果踹我能让你消气,我站在这里给你踹。”
元霜可不是跟他开玩笑。
作势便踹到了他的腰上。
“我以后不会去见迟非晚了,这不是为了帮景南吗?”
两人都没有将话摊开了说,可彼此的心思对方却已经了然于心,元霜早知道迟非晚对段寒成的心思,却没有戳破,只因明白他是为了景南,为了朋友。
可段寒成却真的毫不顾忌她的心情,她有气也是天经地义。
“你见不见管我什么事?”
元霜语气里还是醋的。
段寒成却没忍住埋头笑了,可他的笑容越盛,元霜的气就累积地越是多,“不是吗?说不定你就享受被别人追捧喜欢呢。”
曾经的元霜也是这样想的。
段寒成愈发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曾经的她。
看着她吃醋着急,甚至是跳脚,从开始的喜悦再到逐渐的心酸,他低下头,突然栽倒在了元霜怀里,让她跟着倒了下去,她伸手去推段寒成却又感觉到他是真的累了。
“怎么,在外面跟别的小姑娘吃饭就有精神,到我这里就话都不会说了?”
段寒成这才抬了抬下巴,眸子距离元霜很近,这么近地瞧着她,可以看到她瞳孔漂亮的琥珀色,可这双眼睛里流过多少泪,段寒成也是知道的。
他吻在了元霜的眼皮上,感叹了声,“外面的都是应酬,是工作,只有在你这里才可以松口气,你怎么还给我脸色看呢?”
“工作?”元霜可不吃这一套,“陪小姑娘吃喝玩乐是工作?”
她醋味越浓。
段寒成心里却是愉悦,起码这样可以证明,元霜是真的爱着他的。
“再也不陪别人了,就陪你好不好?”
“不好。”
元霜推开他,要从沙发上下去,却被段寒成伸手一捞,捞进了怀里,“别乱动,就不能好好在我怀里待一会儿吗?”
他像是在求她,让她无可奈何,回头吻了吻段寒成的鬓角,“不是累了吗?我给你放洗澡水。”
“不了。”
段寒成看了眼时间,为了景南的事情耽误了两天时间,江誉打了三次电话来催他尽快去处理堆积的工作,他还要去加班一趟,临走前的依依不舍都写在了脸上。
元霜不瞎,辨别得清他感情里的真假。
“你等我换衣服,我陪你一起去。”―
办公室里亮着一盏微弱的小灯。
为了不让元霜睡不着。
段寒成没开太亮,自己便借着那点昏暗的光芒阅读文件,偶尔累了,抬头就看得到沙发上躺着的人,心头是无可比拟的满足感。
睡到中途,元霜身上的毯子落地。
段寒成捡起来又给她盖上,她住在他那里,被崔姨养的很好,面上皮肤泛着自然而清透的粉,睫毛长长垂着,最近的模样更接近二十岁,也是最爱段寒成的那个时期。
段寒成将她的手覆盖在自己面上,又摩挲着她的手指,可惜她还是不愿意将戒指戴上来。
可不管多久。
他都愿意等。
直到凌晨工作才处理完。
元霜醒来过一次,改为坐在了段寒成对面,趴着睡,这样好像便离他更近了一些。
段寒成不忍心吵醒她,轻手轻脚离开去倒热牛奶。
他刚走。
江誉提前到了公司,拿上替段寒成处理好的工作文件进去,只当他还没来,目光所及却突然多了元霜的身影,有些诧异定在原地,“方小姐?”
不轻不重的声音吵醒了元霜。
她直起腰,揉了揉眼睛看去,“江誉?”
“你怎么在这儿?还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我跟……”
面前的位置上却空了,她立刻清醒了大半,“我是跟寒成一起来的,他是不是刚出去了?”
江誉跟着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
“没有。”
“有的。”
想来她一个人也不会莫名跑来这里睡觉,江誉将带来的文件放下,“麻烦提醒段总把这份合同过目一下。”
这是公事。
说完又想到了私事,“还有,俞思拿掉孩子的事情,你跟段总知道吗?”
不提这件事情倒好。
提了,元霜的好脸色不见,眼神跟着冷了一个度,刚才的温和也消失了,“你不是不管俞思了吗?她的死活跟你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