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恁是古怪?”一位小妾惊疑道。
“管他古怪呢,大姐亲自上阵,三下五除,古怪也变王八了。”嘴巴肿胀的小妾恶狠狠看了眼房门,阴笑道。
“二姐姐说的也是!”众小妾叽叽歪歪,而后全都附在窗门上听里面动静。
婢女环儿一阵委屈,又是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那个骗子还没有走,好像还在里面的样子。
她眼巴巴的想听听,可也不敢在众小妾面前放肆,暗自一脸不忿。
屋内夫人横眉怒眼,一把揪着甄金,把他推倒一张桌子上,命令他趴在桌子上。
“搞什么?如花大姐,我是甄金啊?你真的不认得我了。”甄金被她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制止她粗暴的行为。
“关你真的假的,来到这里就要敬业,老娘我当年何等敬业,从来没有做过假,人家要我怎么,我就怎么,要我吼,我就歇斯底里的吼,把嗓子都吼哑了。要我劈叉,我几乎把腿都劈折了。就从来见过你这么不敬业的,今天老娘就好好调教调教你,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做这行当不敬业,就是败类,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如花一副择人而噬的母老虎样子,还真把甄金下了一大跳。
“哎哎哎,等等,悠着点,你都快把我腿掰折了,搞什么吗?好像要练功似的,啊呀!我的娘啊!如花你要杀了我啊?”甄金一阵痛呼出声。
门外众小妾,各个满意惊色,又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是大姐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收拾了,居然脸娘都叫出声了。”
“是啊,是啊,大姐厉害,可不要弄死他啊。我还没有上呢,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都快生锈了。”
“唉!若不是那老东西无用,我们还未必这样呢。”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让大姐听到了,听到了可有你受的。”
房内甄金终于被如同疯魔一般的如花弄的受不了了,顺手一把把她摁倒在桌子上,如花刺痛,嘤的一声叫出声。
甄金揪着她的耳朵,把她的脸调过来,面对她,甄金正要不忿的说几句话,那如花一脸痛并快乐的莺声道:“好好好,这样才爽呢,你终于上道了。”
“上你个大头鬼啊!当初在醉香楼的日子里,怎么就没有见过你如此变太?”甄金一脸无语。
如花舔了舔嘴唇,一脸享受道:“当初我很被动,是伺候人。现在我是主动,人来伺候我,感受自然不一样了啊!”
啪!
甄金无语至极,这家伙疯了,一巴掌打在她的后臀,力量极大,声音极响,隔着衣裙就知道,一定盖章一样给她后臀一个手掌大红印,好叫她吃痛清醒一下。
如花吃痛,顿时白眼一翻,脸色紫红,看似要背过气昏厥了。片刻后,她口中咯咯一响,呼出长长口气,看似缓过一口气了。
甄金嘿嘿一笑,看你还装不装疯了?
“我豪爽,你再给我来一下,好刺激啊!”如花两眼血红,上气不接下气,红色红的发紫,兀自还迸发出一股难掩的兴奋与享受。
甄金大张着嘴巴,老半天合不拢嘴,从来没有见过,没有想过,世上竟然有如此变太的女人,喜欢被人打,被人虐,看来她蜜罐一般的好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找这等变太刺激。
甄金放开了她,怒道:“若不是看在当初吃过你的奶水,受你恩惠,我甄金才不来看你这老变太呢,走了,你自娱自乐去吧。我看过你了,仁至义尽。”
甄金气呼呼转身要走,这地方没法待了,再待下去,他都要出毛病了。
却被如花一把拉住,神色怔怔看向甄金,久久没有言语。
“来劲是不!快放开,若不然我真打你了!”甄金一瞪眼,那如花乐了。
如花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你这臭小子啊,我说吗,一见你就好像认识。”
甄金一愣,奇道:“你想起我了,你不发疯了?”
“哼!你才疯了,臭小子!”如花双手拥着甄金双臂细细看来,忍不住笑出声,笑的很古怪。
甄金脸颊抽抽道:“你笑什么呢,笑的真难看。”
“变化不大,还是那般贼兮兮,当初你吃我的奶,还咬我的牛牛呢,你忘了?说来奇怪,你不咬别人,偏偏咬我,而且不是很饿的时候,根本不吃我的奶。”
“那是你的奶清汤淡水的,吃着没有味道,我当然不喜欢吃了。”甄金无语道。
人家孩儿一岁多,或年岁就断奶了,他倒好,有人给他吃,一直吃到八岁,知道人家不给他吃了,他才不吃的。
因而记的很清楚,谁给他吃过奶,更有花大姐意外产仔,后小崽子不方便留着,送人的送人,送不了人的就扔进尿盆淹死了。可奶水一下子没不了,肿胀的发痛,就必须弄出来,慢慢的过了哺乳期就好了。
如花就是其中一个,当初自己的孩儿不知是送人了,还是弄死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反正当时牛牛痛的厉害,就找甄金这个公共孩儿帮忙减轻痛苦了。
甄金是个列外,楼子中经常有孩儿出身,或半道打掉了,没人心痛没人爱,偏偏被人扔了的甄金就被捡了回来。
不是甄妈妈当初发善心,而是当初就有一位迫在眉睫要解决问题的花大姐,又是甄妈妈十分看中的一位,痛苦的不能接待客人,便正好从天而降一个这样的孩儿,就抱回来解决问题了。
问题解决了,甄金自然就没用,就把他大雪天扔在了后院,想冻死他,而后处理掉。
没曾想,醉香楼花大姐多了,出这样问题的接二连三,这个被冻得半死不活的孩儿又被抱回来就解决问题了。
自己孩儿甄妈妈万万不会留下,以免她们影响事业发展,第一时间就会处理掉。
甄金,一个野孩子,担任没有人在意了,不会影响这些花大姐的事业发展,就这样被留了下来。直到他八岁那年,有个精明的商人,发明了一项具有革命性的东西,挤奶器,简单实用,解决了一大历史问题。从此如甄金这般任重道远的孩子下岗了,没有了就业机会。
从八岁开始他就被甄妈妈当做吃白饭的废物,折磨的他死去活来,辛苦他命硬,没有被整死了,由于他天生聪明,苦环境塑造了他这样一个非常的小孩,他居然现出了一个摆脱困境的机会,暗中挖墙脚,把别人家楼子里的客人往醉香楼里富有。
醉香楼生意多了,甄妈妈赚钱了,花大姐活多了,便是摆脱了困境,迎来了春天,甄妈妈对他的态度改变了,花大姐喜欢他了。
只是甄妈妈性格扭曲,动不动会拿他做出气筒揍,挨揍是不可避免的,不过也好过的多了,不至于丢了性命。
吃喝上,他会偷,会骗,这方面基本上他是醉香楼里最吃得开的一个。
如花认出了他,心中莫名欢喜,与他絮絮叨叨,谈论过往之事,当然了,百句不离老本行,都是这般那般的事,甄金见得多了,没有一丝一毫反感,反而很怀念。有苦有乐的一段人生经历,苦中寻乐,乐中有苦,苦苦乐乐伴随人的一生。能吃苦才会有乐,乐在其中也要未雨绸缪。苦乐会循环,这也是一道。
甄金与她回忆往事,明悟了一道。花大姐也是人,花大姐的苦乐之道,也是人人的道,殊途同归。
“甄金,姐姐问问你,你还是不是童男?”如花双目炯炯发光。
甄金一阵寒意,惊问道:“你问这做什么。”
“你若是童男,你就帮帮我们这些苦命的姐姐,帮我们种一个种。”如花眼神渴望。
“啊,这是力气活,我种不了,我不善于这个,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甄金寒毛直竖,直摇头,摇头摇的如同拨浪鼓,言语婉转,却也是一口回绝。
她说来说去,又回到原点了,甄金好无语。
如花不乐意了,横眉竖眼问道:“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姐?”
“认!”
如花咄咄逼人道:“咱们姐弟还铁不?”
“铁!”
如花笑颜如花道:“认就对了,铁是应该的,这忙你就不能不帮,施舍你几管精华,就又不会死!你还等什么,来吧!就从大姐第一个开始。”
如花头一撇,裙子一撩。
“不!我拒绝!”
“你吗!你死脑筋啊,施舍便是有施舍的乐趣,乐在其中,你没有施舍过,你怎能体会其中乐趣。那种感觉啊,你是不知道,飘飘欲仙,飘啊飘,如同在云中打滚,太美妙了,来来来试试吧,不要拘谨,不要害羞,不要害怕,姐姐会帮助你的,若是不会,姐姐教你,以你聪明劲,一学就会,一学就上道。学会了大有好处,到了你娶媳妇了,也不会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做。你若一点都不懂,到时你媳妇会看不起你的,你会在心里埋下阴影,一辈子抬不起头的,做不了真正的男人。从姐姐这里起步学起,会了,你便就能抬起头来做男人了……。”
如花言语细蜜,莺声悦耳,充满了忽悠,忽悠甄金上道。
“姐姐,没想到你口才这么好,当初皇帝老二这么不聘请你做外交使节呢!”
一句话把如花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哇,老娘老半天磨破嘴皮子,全都白费了!
如花心念急转,却也不好与甄金翻脸,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双眼闪闪发光。
甄金就知道又有鬼主意了。
果不其然,如花咧嘴惊喜道:“莫不如你过继过来做我儿子吧!”
我靠,你想得美!
如花一脸笑嘻嘻道:“那死老头子没有几年可活了,你若是过继过来做了我儿子,已久他偌大加以就全都是你我母子的了。”
码单,我还没有同意呢,就成母子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过继,我和你们有亲戚关系啊?”哭笑不得道。
“怎么没有,你是我大表弟啊!我从中运作一下,大表弟立马变亲儿子,这你不同担心,姐姐我有的是办法。”
“不敢,我不缺钱!”
“你!”如花一阵气结,脸色憋的通红。
“你他娘的消遣老娘啊,你这混蛋,白眼狼,当初白给你吃老娘的奶水了,喂狗了啊?”如花终于忍不住翻脸了,怒声大骂道,骂的很难听,楼子唱戏一般的骂法,在她这里上演的淋漓尽致,神仙都不及她会骂。
甄金听戏一般,听的直入迷,好久没有听醉香楼里的桥段了,他从她这里感受到了,仿佛回到了过去。过去不堪回首,却乐在其中。
如花见他呵呵傻笑,只以为被她骂怂了,瞪眼道:“你觉悟了吗?”
“觉悟你个大头鬼。”
如花翻身瘫倒在桌面,八叉这双腿,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胸脯剧烈起伏,她带着哭音叹道:“码单,不愧是吃我的奶,吃众姐妹的奶,吃百家的奶长大的,集百家之长于一身!脸皮够厚,够无耻,老娘我甘拜下风!”
如花浑身瘫软,根本就不想动弹,脱力了,脱水了,快残了。全都是被甄金气出来的毛病。
身心大受损伤,内心埋下一大片阴影,眼冒金花,脑袋轰鸣。
她如泣如诉,大叫道:“那老不死的妹儿美女,心灰意冷,传言他有要把死后全部财产捐献给劳苦大众,我的天哪,还要不要我活了,我的一生都献给了他,到头来无儿无女一场空吗?要我怎么火啊!我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她竟然用脑袋撞桌子,撞的咚咚响。
甄金好一阵无语,花大姐是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粗浅本事她都会。
屋外的小妾们,听错了意思,哭哭啼啼,大哭大叫,咚咚咚咚,心惊肉跳,好大的精力!这大姐快要成仙了!那小子那里来的这么大的精气神。她们都忍不住冲进去,分一杯羹,馋的要死要活。
太阳落山了,小妾们依旧扒在窗门听呢,仿佛扒着一层五彩吸血蝙蝠,那五彩还在颤抖闪烁,绚丽无比。
“终于安静!”
“大姐是不是玩大了,搞死了。”
“不会的,大姐是什么人,那是老手了,身经百战的勇士,他死了,她都不会死!”
“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看算了,没有大姐吩咐,我怕她怪罪。”
嘎吱!
门开了,噗嗤嗤,站了整整一天的小妾们,腿脚发麻,身心过度激动,全都没有站稳,摔倒一片,四仰八叉,丑态百出。
“大姐我没有瘫了,你们全都瘫了,你们废哪门子力气了,真是的,一群没用的家伙。”如花气愤的一顿责斥。
而后回头笑颜如花,激动道:“大表弟,跟我去见老爷,他一定会激动的要死要活。”
“种上了,哦!不是吧,大姐你怎么感觉出来的!”一位小妾顾不得痛,大睁着眼睛激动的问道。
“姐姐那我们呢,你不能这样啊!这不公平?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一位小妾带着哭音愤愤而道。
“一群什么人,真没出息。”如花瞪眼道:“你你你,还你,竟敢怀疑我,大姐我一直一来与你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你们竟敢怀疑我!没良心的家伙们。”
“好了,大姐,办正事!”甄金拉了拉如花道。
“哼!什么人?”如花兀自气的呼呼喘气,吼道:“都躺着干什么,都给我起来,去给我一个个洗漱干净,准备开工,大干一场,没有收获,决不罢休。”
“走!”如花长发一甩,拉着甄金噌噌噌快步而去。
“哦,大姐没有忘记我们啊!”
“那她带他去老爷那里做什么?”
“当然是骗些鹿茸,人参什么的给他补补啊,之后好办事啊!”
“带他去就能弄到啊,你不知道老爷抠门的很,一直把他的宝贝藏起来,怕我们偷了去卖了换银两。”
“嘿嘿,大姐诡计多端,不是我们能揣度出来的,她只有办法,不用我们动脑筋,我们也动不了那脑筋。”
众小妾一窝蜂的去洗漱,后在房内候着,等候如花大姐好消息。
如花带甄金到了一处幽静小园,见婢女提壶打水,清扫道路,之后列队似乎迎接客人。
“难道有老爷同僚来访?”如花神色诧异,老爷自从不再做官,多年门可罗雀,这是那位贵客要来,如此郑重其事?
“看来我们来到的不是时候!”甄金笑了笑,便要叫如花离去,人家有客人来访,不要打搅。
“仙师驾到有失远迎,小老二给仙师赔罪了。”
一衣冠楚楚,面目红润老者,这时快步而来,冲着甄金行大礼,甄金神色一愣,大觉奇怪,旋即抿嘴笑了笑,欣然接受他的大礼。
如花满头雾水,不知所云,震惊的张口结舌。
什么情况,老爷老糊涂了,错把甄金当做神仙了!
她神色怔怔看向甄金,就见甄金一副理所当然之色,拱拱手道:“太史老爷不必多礼,起来吧。”
他抿嘴笑了笑,略有深意道:“看你好像精通卜算之道,还很不一般的样子,居然能算出我回来这里。”
“仙师慧眼如炬,小老二确实会些卜算之术,不过只是略懂些皮毛,让仙师见笑了。仙师请!”老者便是太史老爷,躬身请甄金进屋。
甄金迈步而行,如花僵立不懂,神色呆呆,甄金唤她一声,她再才反应过来,神色疑神疑鬼的跟了进来。
屋里早已摆好宴席,美酒佳肴极为丰盛,甄金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道:“这你也算出来了!”
太史老爷尴尬一笑,算是默认了,赶紧热情邀请甄金入座,挥退下人,使使眼色叫如花亲自伺候着,他有亲自为甄金斟酒,与他对饮起来,谈笑风生,如同家人一般。
“太史老爷如此精深不算之术是从那里学到的?”甄金对他的不算之术十分好奇,自家宗门就有专研不算之术的山头,天机山,甄金没有去学过,认为未知的,才是做有趣的,一步步摸索着走,一步一个坎,一步一个乐趣。
遇坎就会去想办法解决,遇乐会更加欢喜。若是早早算出,未必是好事。乐趣先乐了,以后就不会再乐了,把乐趣提前都消耗了,以后还有什么乐趣,剩下的全都是坎,一片昏暗,对身心造成困惑。
更是算出了很难逾越的坎,怎么办?前途变的渺茫而无希望,人便会失去奋斗的勇气,颓废。
因此甄金对卜算之术,并不感兴趣。若是感兴趣的,唯有对那些精通此道的人,极为感兴趣,有那么一抹神乎其神的趣味。
“小老二当年有一至交,姓周,名泰康,曾经是是我的同僚,家传卜算之术,十分精妙,神乎其神,见小老二对此道极为感兴趣,就教了一些给我。”太史老爷在甄金面前以平凡老头自居,没有一丝一毫官老爷的架子,又十分的健谈,谈兴十足,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可惜,我那周泰康同僚有此等本事,却做错了一件事,万万不该做的事,也是他为人不够圆滑,太过耿直的缘故。”太史老爷叹息一声道:“当年皇上知道了他精通卜算之道,算的很准,就把他招入宫中,叫他给自己算了一卦。周泰康很尽心尽力,算出皇上不久于人世,还算出他的王朝在二十多年后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从此再无朝廷。”
“仙师你说说既是真的,有怎能说真话呢,这不是找死吗?皇上当即大怒,说他命短,这是咒他早死,说他王朝会消失在历史长河,这是咒他王朝覆灭。皇上一怒之下诛杀他九族泄愤。”
“当时周泰康门厅血流成河,尸骨如山,触目惊心。现在回想来还心有余悸,常常在夜梦中惊醒。他的九族几乎被诛杀赶紧,他的小儿周有才,听说逃了出来,侥幸不死,不知去向。这么多年来,我念及故人,卜算才儿坐在,却一无所获,好似他已经消失在人间了。”
太史老爷,说道周有才,眼泪滢滢,为不能办到故人之后,而感到愧疚。
甄金神色怔怔,那周有才岂不是自家宗门天机山那位!他就精通卜算知道,听其说是家传,还有一本十分厉害的宝鉴,通天宝鉴。
细细想来,还真有可能是他!
甄金没有说出周有才的事,默默听太史老爷讲述,老泪纵横。
如花目光闪闪,此刻越发看不透甄金,感觉他神秘莫测。知道老爷精通卜算之术十分厉害,那想必甄金真如如他算出来的,是位仙师了。
心里振奋,给甄金斟酒夹菜,伺候的十分殷勤。
太史老爷哭哭啼啼,时间长了,甄金大感无趣,赶紧岔开话题道:“我观太史老爷不是那种沉迷与美人之人,为何……?”略有深意的瞟向如花。
如花见此一阵怪怨,你们谈的好好的干嘛扯上我?
她对甄金没有一丝一毫敬畏,甄金即使真是仙师,在她想来,那也曾吃过她的奶水,她便是仙师的奶娘,仙师也要敬她三分。
“啊……这!”太史老爷闻言一阵尴尬道:“仙师想来已经看出来了,她是我算出命中注定之人,才帮她赎身迎娶家门,纵她,容她,是她的命数,也是我的命数。”
“那些小妾全都是,在她进门后,她弄来的。一伙人胡闹,败坏家风,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太史老爷十分坦诚,如实道来。
“这还不都为了老爷你吗?”如花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贪图财富未必是好事,无财一身轻,会过的更好。百年之后,散尽财富,便也是我你好。”太史老爷抚须看向如花笑道。
如花一听这话就急眼,这死老头铁了心了,非要把财富捐献给劳苦大众,不给我留着,让我喝西北风啊?
“财富,财富对你不重要,对我重要。我在楼子里受尽苦头,千人压万人操,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自己能多赚些钱财,让自己吃饱喝足,有衣穿,老了还有个养老的本钱,不至于饿死街头。”如花满眼愤怒,恨不能掐死这个死老头。
“那是你前半生,后半生就不会了,没有财富,照样活的自在……。”太史老爷看似很纵容她,一点都不计较她的态度,给她讲解起人生大道理。
“收起你的学问,收起你神妙的占卜之术。老娘活着,就要讲究个实际,手上没有财富,心里没有底气,活着不能踏实。老爷你看着办吧,把我救出苦海,不至于又让我陷入困境吧。你这样做很缺德,不积德,死后阎王还不一定收你,孤魂野鬼,四处游荡……。”
如花撒泼,花大姐本相毕露。她损人的歪理,一点都比不太史老爷的大道理差多少。
二人旗鼓相当,平分秋色。
最终还是太史老爷,举手投降,甘拜下风。不过,手握的财富,还是他来做主,捐献给贫苦大众看来是铁定的事。
“你你你!”如花都快暴跳如雷了,转而她平静了,一脸玩味道:“我家大表弟甄金,本领高强,并是能让我们为你生下一大顿子女,你就让你子女们,好好的一身轻,发扬你的气概吧。”
如花的话令太史老爷一愣,而后神色析疑看向甄金,忍不住问道:“仙师果真有此能?”
他眼目期盼,甄金一看没有子女是他的一块心病,表面不说,其实他心中郁结很深了。
甄金微微一笑道:“简单,我的妙药,绝对能让你和你的一群妻妾子孙成群。”
“可可可我卦象算出,因我看破天机,而损阴阳,便是注定要断子绝孙了。”太史老爷一声长长哀叹。
甄金不以为然道:“天机风起云动,时时变换,应运而生。谁能一定算的准,不要太过迷信了。或许你现在算算,是不是有了变化。”
甄金不信邪,早就看出他身体毛病,体内有一团郁结之气,那是心病引起,非常特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息笼罩这个宅邸,在这里的人,都被其影响,从而不能受孕。
他研究生育方面的丹药日久,练就了这一本事,能够看出影响生育的本质。
他便是变数,有他在,太史老头应运而解。这是天道,天道不是固定的,它会变换。
修炼时日长了,修为没有多大增长,境界与感知能力突飞猛进,暗合天道,神妙异常,说不清道不明,他便有了这中感应,万事遇到他,便会有变数。
他信心满满,要看看,太史老头卦象会不会有变化。
果然太史老爷,郑重的去沐浴更衣,上香叩拜天地后,出去十枚铜钱冲地上一撒,定眼细细一看,神色蓦然大变,满脸的不可思议,而后他欣喜若狂,赶紧回来叩谢甄金。
“仙师只能通天,居然能影响天意!”太史老爷一脸的不可思议。
甄金微微一笑道:“我没有那么大本领,我不可能影响天意,这是你的命,命中注定,你不失信心,多行善举,终将会了却心愿。”
甄金高深莫测言语,让太史老爷和如花神色愣怔了老半天。
“不失信心,多行善举,终将了却心愿……。”太史老爷呢喃数遍后,忽然站起身郑重磕谢甄金道:“多谢仙师教导,小老二明悟了。”
甄金一愣,你明悟什么了?我也只是顺着你的话开导,开导你而已。
之后太史老爷仰天哈哈大笑道:“我决定了,明日起,散尽我所有财富继续。”
甄金愕然,你散尽财富,自家人吃什么喝什么?我下次来你还有这么好的招待吗?我可不想吃咸菜馒头萝卜蛋子。
如花脸色苍白,失声尖叫道:“你疯了!你白痴,你明悟个屁!”
回头怒视甄金骂道:“大表弟啊,你来是送子的,不是让他更疯,疯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疯的什么都不顾忌了。我们一大家子被你可害惨了。我们姐妹若是没有了饭吃,那好,我们都去你家吃住去。”
甄金恶寒,我怎么着了?你家老头发疯关我屁事,我才不让你们去我家吃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