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买这些脂粉,就把那些打包好的买下吧。”龙鳞小声劝慰甄金,准备付灵石,买下那些打包好的物品走人。
龙鳞有些呆不住了,她的未婚夫与四百多岁的女修争吵不休,或者矛盾激化打起来,传出去影响恶劣。
暗自怪怨,甄金戏弄聚宝斋掌柜,被人家追的到处跑,已经是做了不该做的事,胡闹过头了。此刻又来戏弄四百多岁的女修掌柜,若是被人家跑去城主那里投诉他非礼人家,那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丢人丢大发了。
甄金见她怀疑他是童心未泯,搞恶作剧捉弄人,脸颊一抽,瞪眼传音道:“你见我何时胡闹过,聚宝斋掌柜在我购买空空兽头颅时,他就起了歹心,这样的人,我不反制他一下,让他知道厉害,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而此刻我也不是在胡闹,这百花粉的的确确含有毒素花粉,你不买,别人也要买去用,这样害人不浅的有毒脂粉,既然被我遇到了,我岂能不管,眼睁睁的看着它流入市场,毒害他人。”
龙鳞见甄金一脸严肃,想想那聚宝斋掌柜一幕幕表现,若是甄金不激将他,引到摘星楼叫那三位化丹修士恫吓他一番,他定然不会罢手。此刻他看来也不是再故意刁难这女掌柜,似乎他真有这本事,能分辨出脂粉的成分。
若是百花粉真含有毒素,以她的性子,也会管上一管,绝对不会让其流入市场毒害了女同胞们。
不过她没有分辨脂粉成分的本事,不确定甄金说的是否是真,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若是甄金弄错,之后事态闹大,就有些不好收场了。
看到他一脸严肃,责备她不信任他眼神,心中紧了紧,不好再言语,以免惹他生气。
心想就听他一回,静观其变,若是闹出事端也不怕,自有摘星楼势力会出面为他调解撑腰,最多赔偿些灵石,道声歉,他便可无碍。
心中放心了一分,而她从来没有为难捉弄过人,若是这次闹出乌龙,她跟着甄金都要丢人丢大发了。传到家主爷爷耳中,回去后定然会受到责骂和一定的处罚。
作为甄金的未婚妻,有时不得不维护他的面子,他既然要这样与女掌柜争下去,她也只能耐着心中毛躁奉陪下去。
即使最终难免丢人,那她就陪着他丢一回人吧,谁叫她是他的未婚妻呢。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丢人一块丢!
甄金看到她一脸为难之色,暗自摇摇头,也不能怪她不相信他,他有些本事,她还不大清楚。
见她安静了下来,抬头眯眼对女掌柜嘿嘿冷笑道:“我们这样胡搅蛮缠下去,最终也不会有个结果。不如用更直接有效的解决办法,来快刀斩乱麻解决问题。我的意思是,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而不又不能不管此事,那我们直接打个赌,你的赌注是这家店铺,我的赌注是一千万灵石。你若是输了,就把这家店铺给我。我若是输了,给你一千万灵石。若是你有信心能赢我,一下子就能赚取一千万灵石,你看如何?”
甄金也痛快,取出一个储物袋,直接抛给了她,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赌注,绝对不是空口白话,哄骗戏弄她。
他这做把龙鳞和女掌柜,还有那女店员震惊的神色全都一呆。龙鳞差点都被他惊出冒汗,他这回算是玩大发了,知道他有的是灵石,而若是一下子输掉一千万灵石,虽然灵石都是他的,她都会肉痛死的。
暗自赶紧传音劝慰甄金,不可胡来,以免不少收场,灵石输了不打紧,他身为声誉最为重要,输不起的。
甄金一脸轻松的微微笑了笑,暗自安慰了她一番,她见甄金执拗,暗自哀叹一声,毫无办法了,眼神看向女掌柜手中储物袋,心中抽搐的厉害。
女掌柜神色怔怔,接过他的抛来的储物袋灵识,微微一扫,变色蓦然一变,储物袋里竟然有一千枚极品灵石,她常年在生意场上混,经受的灵石多不胜数,一看就看出这极品灵石绝对是真的。
心中顿时澎湃不休,眼目中现出贪婪之色,抬头瞥了眼甄金和龙鳞,心中暗惊这两人可真富有,随身携带如此多了极品灵石,看来是有备而来。
虽然对自家店铺脂粉产品很有信心,绝对不相信甄金说的话。更是被这极品灵石吸引的心神晃动,很想赢得这一大笔财富,但她却是一下子做不了住,别后还有这家店铺的真正老板。
她随后嘴唇微动,看似给某人传音。转眼店铺楼上传来一道强大灵识,肆无忌惮的扫视甄金与龙鳞。把龙鳞惊的后脊梁直冒冷汗,脸色变了又变。
甄金显露如此多的灵石,不定这家店铺的人,如聚宝斋掌柜生出歹意,趁这店铺里无他人,把他们二人直接灭杀打劫了。
甄金被那强大灵识释放出的威压,压的微微身形摇晃,却并没有栽倒,一脸的坦然自若,心中冷笑,断定他们绝对敢对他们下手,他显露出如此多的灵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背景极其深厚,在不明白他的底细,如何敢对他们不利。
谁都清楚,无意中招惹了超强势力,她这家店铺顷刻间就能毁于一旦,他们这些生意人,更加明白这道理。
那道强大灵识,分出一缕微微一扫女掌柜手中储物袋,不由的轻咦一声,显然也被这么多几枚灵石震惊了。
甄金笑了笑,开口坦然的说道:“这位化丹前辈,我刚才说的话,想来你也听到了,前辈感觉如何?”
那释放出强大灵识的化丹修士,并没有一下子回他,是否同意与他赌一把,似乎有些犹豫。
龙鳞见此神色微微一凛,一脸析疑的看向甄金,有看看那些百花脂粉盒,难道这脂粉里真有毒素,这化丹修士都有些心虚,不敢与甄金打赌。
女掌柜脸色紧了紧,没有随之皱起,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握着储物袋的手微微哆嗦一下。
“哼!你这小毛孩儿,蛮有胆气的,不过你来错地方了,想使诈图谋我们店铺,那是痴心妄想。看在你年幼无知,还有你这份胆气的份儿上,我老人家就不与你计较了,这次就绕过你吧,下不为例,蓝雨把储物袋还给他们,叫他们走吧!”
片刻沉寂后,那楼上化丹修士终于开口了,传来一位老妇人苍老的声音。
然她这话根本不提及打赌的事,对其避而不谈,反倒是错都归结与他,并显示出一位化丹大能修士的大度,绕过他,不与他计较。
龙鳞心中大松一口气,虽然此刻是被人家驱赶而走,颜面尽失,也好过事态弄的不好收场的好。
“娘,怎能这样轻易绕过他们呢?为什么不与他们赌一把?”被化丹老妇人叫做蓝雨的女掌柜,一脸不甘心的抱怨道,她很不甘心到手的一袋极品灵石,就这样还给甄金。
“闭嘴,四百多岁了还没有大彻大悟,就你这心性恐怕永远也突破不了化丹期,娘说出口的话,你敢不听从?”那老妇人听到她的话后,勃然大怒,声色俱厉的怒骂道。
女掌柜蓝雨脸色蓦然以免,旋即是咬牙切齿,感到在甄金二人面前,被她娘如此责骂大觉丢人,尤其是提及她的年龄,更加认她受刺激。
黑着脸不忿道:“哼!不赌也罢。那最起码要把这些打包好的东西原价都买走吧?”
“不必了!”老妇人声音有些不耐,淡淡的说道。
女掌柜闻言心中大为不忿,咽不下这口气,黑着脸怒视甄金和龙鳞,手中便是暗自施法法力,加持到储物袋上,暗自诡异一笑,向甄金抛了过来。
以她的聚灵后期修为,法力加持过的储物袋,看似轻飘飘的抛出去,其实此刻如同千斤巨石一般,若是甄金不动用法力,冒然伸手去接,必然会筋断骨折,身受重伤不可。
甄金脸色微微一变,看出她不好意。他并为现出惧意,虽然她修为高,实力还高不过龙鳞,以他的实力勉强可以接住,而不大可能受伤。
没有等他动手去接,龙鳞身形一闪,左臂如同长鞭,化为数条虚影,看似数条虚影手臂同时接住储物袋,轻轻巧巧化解了储物袋上的力道,回头鄙视的瞪了眼女掌柜蓝雨,把储物袋抛给甄金。
甄金摆手轻轻一挥,储物袋重新落入龙鳞手中,他笑笑说道:“这袋灵石你拿着吧,送你了!”
龙鳞神色微微一愣,灵识一扫储物袋内部,腿脚一颤,险些摔倒了,既然是一袋极品灵石,她都差点晕了,并是面色潮红,对甄金甜甜一笑,强自忍住心中震荡。
甄金暗自瞪眼,龙鳞吐吐舌头,一脸讪讪,感到自己有些失态,叫甄金看着笑话。
女掌柜蓝雨被龙鳞鄙视的眼神,刺激的心都抽抽,有看到甄金把一袋极品灵石送给龙鳞,龙鳞又是那种兴奋的样子,心中大是嫉妒与气恼,这明白着是有意显摆戏弄她呢!
便是忍不住一脸怒容,冲他们喝道:“我娘不与你们计较,算是你们走大运了,快滚,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
“你,你说什么?”龙鳞听到她用这种口气轰他们走,顿时激起了性子,暴跳如雷,先来她暗中使坏,她就已经对她有些不满。
此刻竟然明目张胆的如同驱赶牲口一般,轰他们走,那里能咽下这口气,浑身威压外放,顿时把同为聚灵后期修为的女掌柜蓝雨,逼的脸色大变,连连后退。
“你,你敢在我店铺行凶,娘,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女掌柜蓝雨,心中惧怕龙鳞修为高深,但有她娘化丹修士撑腰,转瞬间就是怒目相向,怒骂出声。
“住手!”老妇人暴喝一声,释放出一道威压,把暴怒的龙鳞逼开,甄金见此赶紧拉住她,安抚了一番。
“哼!有你娘化丹修士为你撑腰,我们就会惧怕你吗?你做梦,有本事过来单挑,信不信我顷刻间把你打的满地找牙。”龙鳞一旦暴怒,毫无估计女掌柜蓝雨背后的化丹修娘,睚眦欲裂,怒火腾腾。
这咄咄逼人的气势,把女掌柜蓝雨镇的嘴巴直哆嗦,一时都不知如何开口,瞪着一双大眼仿佛傻了一般,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凶恶的女人,拼斗起来简直不要命,连他娘化丹大能修士都震慑不住她。
这女人太过凶悍了,她心中生出惧意,不敢再开口激怒她。
“好了,好了,年轻人不可太过冲动。那女孩儿,观你气息看似龙氏家族的后人?你到底是何人?”老妇人出言制止道,竟然一下子感应出龙鳞的气息,言语现出一抹惊讶之色。
她话音一落,甄金和龙鳞眼前便是一花,现出一位白发老妇人身影,白发如瀑布般长过腰间,消瘦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皱纹,显示出一抹刚毅之色,目光如电直视龙鳞。
龙鳞被她看的浑身不由一抖,这老妇人一看就是个女人中的很角色,她的脸色与眼神令她触目惊心,后脊梁冷风飒飒。
不过没有在她面前现出不堪之色,瞪眼直视她怒说:“我龙氏家族长孙女,龙纹城城主龙虎是我爹,龙家家主是我爷爷。想必你应该不会不清楚我们龙氏家族?你觉的我龙氏家族的人,来你店铺购买东西,有敲诈你店铺的可能吗?”
在这种紧张情况下,龙鳞直言不讳,道出了身家背景,好用来震慑她一番。
此刻有些耐不住老妇人的强大气息,和她那种超绝的威势,却咬牙顽抗,一点都没有服输的迹象,她既然报出了家族名号,就不能坠了家族面子。
老妇人闻言脸色一囧,微微一笑,便收敛的强大气息,略有深意的细细端详了她一番。
“观你面相,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龙颜!不知你……?”老妇人细看她样貌后,面色微微一愣,流露出一抹析疑之色。
龙鳞听到她的话后,脸色一变,奇道:“你认识我母亲?”
老妇人听到她的话后,双目蓦然大睁,深深的看了龙鳞一眼,眉头皱了皱,开口问道:“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龙鳞闻言脸色一变,惊问道。
老妇人眯眼说道:“我的故人龙颜,她的女儿叫龙鳞,左脸天生带有鳞甲……!”
“你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龙鳞闻言大感意外,听她这一说,是对她极为了解,猜测她一定认识自己母亲,观她神色似乎与她母亲交情很不一般。
龙鳞神色微微一动,没有再犹豫,直接摘下模具露出真容,现出半边脸鳞甲。老妇人看到她脸鳞甲鳞甲后,神色瞬间变的有些激动,一把握住她的双臂,激动道:“果然是你,你都长这么大了……!”
她这一突然一变,把龙鳞龙的一愣愣的,神色吃惊的望着她,一时想不起母亲提及的好友中有她这样一位化丹修士。
女掌柜蓝雨,见这一幕,都有些愣神儿了。母亲竟然与这女子母亲相熟,她竟然是龙氏家族的长孙女。
这身份可是非同一般,越来越想不通她与甄金来此,不知是何目的,她有些糊涂了。
而看到龙鳞左脸鳞甲后,心中大是震惊,好端端一张脸,被这鳞甲彻底毁了。暗自神色析疑的端详龙鳞,她听母亲说过她们的事,深知母亲与她娘交情莫逆。
“真没有想到,这么过去多年了,有生之年还能在这里见到龙颜姐姐的女儿龙鳞。你还不知道呢,你出生那一刻,还是我给你母亲接生的。你母亲现在可好?我好想念她!”
龙鳞神色一怔,怔怔看了她片刻后,脸色随之黯然,同时想到了她是谁,微微叹息一声道:“想来前辈就是我母亲提及过的好姐妹,花雨前辈吧!我母亲她……!”
老妇人看到她神色后,脸颊微微一抽,脸上现出一抹凄哀与悲愤,一脸悲愤道:“当初我把你接生下来后,你爹爹看到你半身鳞甲,那脸色何其难看,显然是把你当做怪物一般看待。之后我听说了你母亲的事,我还有些不大相信,估计你爹对你和你母亲如何有意见,有你爷爷背后撑腰,他也会将就过下去。此刻看到你如此表情,你说我也明白,你爹他如我那没良心的男人一样,是个负心汉!”
龙鳞称之为蓝雨前辈的老妇人,一脸苦涩与无奈的摇摇头,黯然神伤。
无意中看向一边的甄金,神色微微一震,她刚才释放出的化丹修士强大威压震慑二人,没有心思加害他们,却是非同小可。
龙鳞是聚灵后期巅峰修士中,顶尖的存在,不需多时就要突破化丹修士,可以说她已经是半脚踏入了化丹修士门槛,是个半步化丹修士,实力无限接近化丹初期修士,她能抵御住她强大的威压,还说的过去。
而甄金只是个虚法后期修士,竟然也能勉强抵御她化丹修士威压,虽然看似无法与龙鳞比拟,但也只是额头冒汗,坚持了下来,没有栽倒,这小子令她有些惊疑。
灵识悄然没入甄金体内,暗自查看了一番,便是发现别看他只是个虚法后期小修士,其法力雄厚程度,不亚于她女儿蓝雨,看明白后她有些咋舌,这小家伙原来如此奇特,以他年龄来看,绝对是个顶级的修炼天才。
观看其气息绝非龙氏家族之人,法力气息也十分庞杂,摸不清他出自何门何派。
心中好奇之下,眼神微微一凛,回头问向龙鳞:“龙鳞,这小子自进门,我就已经发现他很特别!不知他是你什么人?”
花雨其实早已有所猜测,甄金与她相伴逛女子用品店,这样的行为表明,不是她的小老公,就是她的未婚夫。
以她对龙家女子了解,家族规矩很严厉,是不会允许未出阁的女子,随便和男子出入某些场所的。更何况来这种地方,买女子用的脂粉,买女子用的肚兜……!传出去也会对龙家名声造成影响。
龙鳞面色一红,羞涩的说道:“它是我的未婚夫,甄金!”
“晚辈甄金见过花雨前辈!”甄金闻言赶紧上前恭敬行礼道。心中暗自笑了笑,原来她与龙鳞母亲是熟人,这就好办了。
“甄金!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花雨闻言,神色微微一愣,便听女掌柜蓝雨暗自笑了笑,对她说了一声。
花雨闻言,展颜一笑,大奇道:“原来你青叶门甄金,后辈小弟子中叱咤风云的人物,我们这些化丹修士,都听说过你的大名。难怪你小小年纪,有本事做龙鳞这丫头的未婚夫。”
甄金见他认出自己,微微笑道:“前辈过奖了,晚辈正是青叶门甄金!”
花雨与女掌柜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在甄金和龙鳞所料不及之下,她们母女竟然对甄金恭敬行了一礼,弄的二人大瞪眼,不明白她们这是何意!
甄金神色一僵,脸颊抽抽着,不知如何是好。稀里糊涂的受了她母女二人一礼。
只听花雨对甄金感激道:“想当年我们母女二人为谋生,便想着开始一家女子用品店铺,我没有那么多资金,又是无亲无故,根本没有地方筹集资金。偶然听说你梅花山对外放高利贷,便抱着试试的心态,联系上了你那位大未婚妻梅雨,道明来意后,她竟然很痛快的答应了。”
女掌柜蓝雨紧接着母亲花雨的话头,不无感叹的说道:“当时梅雨前辈知道我们母女遭遇后,利息减了一半,并说是你背后嘱咐她的。”
她们母女二人看向甄金的眼神,此刻便是看待大恩人一般,满含感激之意。
花雨已没有一丝化丹大能修士的架子,俨然把甄金当成了与她平起平坐一般的人物,说话极为可以,言语中对他是极为尊敬,这等待遇,令龙鳞都无法想象。
而她女儿蓝雨,看向甄金的眼,感激中带着惊讶之色,暗自上下打量这这位不凡少年,心中彻底叹服,自己空活四百多岁,与他比起来,自己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