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眼睛通红,目光死死盯着何富友,低沉说道,“你有抢,我也有!在这小地方,你觉得就你们这些人,能带走我们吗?”
“是!你们也有抢,也有人,人数还不少。”何富友轻声说着,目光瞥了大庆一眼,随后目光盯着孟云升,“但是孟云升孟总,咱们身份不一样,你是穿西装的,能把家搬到G会旁边住的,而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干脏活的泥腿子,你我在这里拼刺刀,闹大了,孟总,你觉得广大的工人阶级和社会舆论会同情谁?”
孟云升深吸口气,冷静下来,冷冷问道,“你觉得…我不敢弄大?你想从舆论上绑架我?”
“唰”
何富友伸手拽过现在孟云升旁边的一名青年手里的抢,将抢抵在自己的胸口,语气随意地说道,“孟云升,你要是不信,你现在就能开抢了,不是我威胁你,我已经找了境外媒体,只要事一响,两分钟之内,你我一起上新闻。”
在孟云升与何富友谈的同时,一旁的张自强并未离去,而是神色十分复杂的现在一旁,脑袋迅速转动着,思索着。
张自强想的最多的还是…何富友居然是孟家禾的人!
顺着这条线往下想,张自强是越想越心惊。
如果何富友是孟家禾的人,当初在t国来接自己的时候,他为啥不开抢?在当时那个地方,他完全可以一锅端了自己和张三浪他们。
反过来说,如果之前劫持自己的是孟家禾的人的话,那何富友是孟家禾的人,那就完全说不通了,因为孟家禾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先劫持,随后又示好,放自己给放了?他这目的何在?
脑子浸屎了,还是秀逗了?
而假定事实如张三浪说的,一开始就是孟云升想要杀自己的话,那么这个事儿就能解释得通了。
再大胆点的想…派张自强去T国是孟云升安排的,消息是孟云升自己泄露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半道上借用孟家禾的名义杀了张自强,从而引张军彻底入局,把抢口对准孟家禾。
孟云升本身这个打算挺好,但他没想到中间出了岔子,首先是张三浪率先看出了端倪,提前预警,做好了准备,所以带着张自强逃脱了,随后孟云升又叫了在T国的何富友,何富友带人一路赶来,准备补刀。
但由于何富友是孟家禾的人,而孟家禾自然也明白孟云升的打算,所以,何富友根本没听孟云升的安排,擅自放走了张自强…
这个猜想看似大胆,实际上也能自圆其说,不乏有其逻辑性,张自强一想到这个结果,一时间整个人是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孟云升冷笑着冲何富友说道,“看来你吃里扒外时间挺长了,准备挺充分啊?”
“你不用揶揄我,我从没拿你当大哥,你也只是管我当跑腿的杂工而已,咱们除了那一点点钱横在中间,其他没啥好聊的。”
“嗯,那,按你的意思,我今天还只能跪下,跟你走了呗?”
何富友闻言,眯着眼盯着孟家禾,沉默好半晌后突然问道,“你在拖延时间?!”
孟云升眉头一皱,刚想回话。
“给我摁住他!”
何富友咬牙一指孟云升,同时身子迅速朝着后方的人群一缩。
“呯呯呯!呯!”
双方的枪战在瞬间爆发,两秒的时间内,旅馆二楼到一楼的楼梯口就倒下五六个人,鲜血从二楼楼梯口一直流到了接近一楼的地面上。
“呯呯呯!”“呯呯!”
孟云升身上穿着防弹衣,在何富友的人开抢之前,他就被人挡着,被大庆压在身后。
“哗啦啦”
何富友被一群人保护在后面,同时一群人踩着倒下的人的脑袋就朝着二楼涌去。
而就在楼梯口内何富友与孟云升的人发生近距离枪战的同时。
在万象旅馆后面的一块大约有两百多平的草坪地上空。
一台军用武直“噗噗噗”的螺旋桨煽动着,缓缓下降着。
在武直距离地面还有十来米的时候,武直的舱门就打开了,随后就见到一个个穿着迷彩服的全服武装的士兵抓着绳索,从武直上开始索降。
在草坪北面百来米远处,就是一个大商场,此刻许多人都看见了武直,不少人连忙掏出手机开始拍照。
旅馆一二楼楼梯间内。间接两层楼中间的平台北面是那种镂空砖头,何富友才刚刚往楼下走了两步,正好看见迎面半空中的武直以及不断从武直上将军的士兵。
“我nm!动作真快!”何富友犹豫一瞬,随即一指不远处的向盼,吼道,“打死他!走了!”
众人一愣,随后何富友的人一拥而上,将还正懵圈的向盼当场就给办了。
“哗啦啦”一群人随后如潮水般向楼下走。
张自强目光复杂地看了眼二楼墙角的孟云升一眼,随后混在人群中,也往楼下走。
“唰”
混乱人群中,何富友伸手拽了张自强一下,低声说道,“别瞎跑,跟我一起。”
张自强一愣,有点失魂落魄地跟着。
“噔噔噔!”“噔噔!”
一个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手里拿着微冲冲锋似的朝着旅馆冲来。
大约十秒后,何富友的人散的散,上车的上车,还有些则是脱掉外套,丢掉抢,混在纷乱的人群中,一通瞎钻。
而何富友与张三浪以及张自强等人此时正好出了旅馆,刚刚挤进一台面包车。
“站住!”
“立马抱头!蹲下!”
“停车!”
士兵们用抢威逼着,然而,此次何富友来的人太多了,人数起码六七十个,而士兵最多十来个。
在这种人数对比下,根本不可能将所有人全抓住,只能挑领头的抓,就近的抓!
“唰”
一个士兵拎着抢朝着何富友的面包车奔去。
“tm的!逮住就是个死,谁在乎你是正规的还是雇佣的啊?”
何富友眼睛通红,扭头冲张三浪他们吼道,“低头!坐稳了昂!”
话音落,何富友把头埋在方向盘下,一打方向盘,车前轮直接冲上了一尺多高的市人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