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百川,易九歌就没那么客气了。
易九歌可是知道,陈百川这货一直在追他妈柳青呢!
陈百川这人追女人还是有一手,并且挺有毅力的,他就像是那猎豹,只认准一个猎物,没到手就不歇气!
已经一年多了,现在他和柳青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不得而知,这期间,易九歌也阻挠过,警告过,甚至还有一次拿着快两米多长的农村里的那种锄头棒子,在后边撵,当时陈百川就砸童乐坪,周围村里很多人都看见了,但没法子,这B脸皮已经到了能挡子D的程度了,撵了没过一星期,又舔着脸上来。
易九歌寻思着,妹妹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因为这个事儿真给陈百川弄一个死亡套餐好像有点犯不上,所以,时间一长,也就顾不上了。
当然,陈百川在易九歌心里,依旧是黑名单之列。
别克车内,易九歌拿着手机,挺生硬地说道:“陈百川,问你个事儿!”
电话那头,陈百川似乎心情挺不错,见到是易九歌打来电话顿时就笑了,“儿砸,啥事儿?”
“我CNM的!陈百川,你真想死是不?!你管谁叫儿子呢?!!”
易九歌平日里挺文静的一个人,听到陈百川这个称呼时候,顿时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顿时脸都红了,额头青筋毕现,手攥着手机喝问道:“陈百川!你真当老子弄不死你是不?!”
“咳咳,开个玩笑,开玩笑嘛,别当真。”
易九歌深吸口气,瞪着眼珠子问道:“上次军在E国的消息你都跟谁说了?”
“怎么又问这个?”
“问你话,你就直说!”
“你怀疑咱们有内鬼?”
“P话少说,你好好回忆下!”
“我没跟谁说啊?就跟老九提了下,老九不可能!”陈百川沉吟着说着,忽然说道:“啊——不对,我想起来了,那天刚好是老九出狱,咱不是在邵Y的金州国际酒店也有股份吗?那会我在酒店内住呢,出门的时候好像跟酒店的前台提了一嘴。”
“你疯了是不?这种事儿跟酒店前台提什么?”
“你不知道,金州酒店我常去,和前台啥的都熟悉了,那会下楼呢,他问我,我就随口说了两句。”
“你怎么说的?”
“她问我去哪?我就说老九出狱去接风,然后她跟我说叫我帮个忙,说是她大爷住院了,是恶性肿瘤,问我省内有没有医院的熟人,帮她介绍一个,我说这会儿没时间,大老总在国外出事了,公司内忙得很,过一阵子再说。”
听到这话,易九歌眉头蹙起,思索片刻,问道:“那个前台你最近还有见吗?”
“……好像没有,最近一阵子我都在童乐坪水库这边呢,那边去的少。”
“你把她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啥的详细个人资料发给我!”
“不至于吧?她一个外人,能有啥问题?”
“你照办就行了!”
“行吧,等我一下。”
过了大约十分钟,易九歌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金州酒店前台李婉儿的一些个人资料。
易九歌眉头紧皱地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资料,思索片刻后,再次打了个电话:“喂,立齐,帮我打探个事儿……”
……当天晚上六点多,老W磨D特区某别墅内。
披着白色浴袍的孟伯和躺在自家别墅后院的泳池躺椅上,他抽着烟,剧烈咳嗽了几声,眉头紧皱地扭头看着身边躺椅上的一名黄皮肤平头中年男子:“管军,消息准吗?巴妮也被带走调查了?”
平头中年管军满脸愁容地回应道:“是真的,今天下午的事儿,巴妮正在开会的时候就被带走了。”
闻言,孟伯和深吸口烟,没接腔。
管军沉声说道:“孟总,巴妮的级别可不低啊,是老本的人,您跟老本也熟悉,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如果连老本的人都动了,这事态就严重了,没法收场了。”
孟伯和轻声说道:“算算时间,今年是老本在位的第五个年头了吧,正常情况,也到了换届的时候了。”
管军皱眉说道:“孟总,您是说连老本也要……”
“那不至于。”孟伯和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怔怔地望着泳池内碧蓝的水,感慨到:“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老本这个级别的,影响太大,官方要顾忌脸面,顶多是退休,不会有事。”
管军低声说道:“换届是一方面,我觉得巴妮被带走调查就是个很危险的信号,孟总,您也知道,这些年,咱们和巴妮牵扯太深了,很多事儿,根本脱不了干系,他要一进去,下一步就是咱们!”
孟伯和沉默良久,幽幽说道:“这一天,早晚会来,风风雨雨几十年,不知不觉就到了新世纪了,我们原来那一套,用在新世纪已经不合时宜了,官方收拾咱们,拿泰和祭刀,我其实早有预料……唉!”
“孟总,您不要这么说啊,您这么说,那我们下边人怎么办?现在全指着您呢!”
孟伯和没回应管军,只掐灭烟头,轻声细语地冲管军问道:“先不聊这个,我那三个儿子咋样了?”
管军一愣,随即说道:“还是那样呗,家禾在M甸,文翰在Y南,云升在老W,家禾在M甸那边整的挺不错的,有模有样,政商军三界有人,听说他还在那边开了厂子,挺红火……。”
孟伯和眉毛一挑,直接打断道:“我没问你这些,我要你告诉我,他们三私底下有没有搞小动作!”
闻言,管军沉默良久,才有些迟疑地说道:“孟总,您知道,家禾一直跟云升不对付,两人明里暗里很多年了,实话说,现在已经到了明刀真抢的时候了。”
孟伯和侧身躺着,目光微微眯着地看着管军,“小军,你觉得,我出事后,他们三谁最合适掌泰和大旗啊?”
管军沉默,一言不语。
“呵呵,不用有什么顾虑,咱们是私下聊,没事的,我不是皇上,你也非臣子,不用整的那么小心翼翼的,咱这么多年交情了,今天聊点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