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场所有人走过一轮后,李七月竟然收获到两支冰河苜蓿和一支四季青,他仔细鉴别三支灵草,均是品质中等以上的千年龄灵草,可惜他仍旧没有找到轩辕红玉所需的丹方中还差的三支灵草。
李七月心中暗喜,终于将神神丹和妙妙丹的丹方配齐,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炼制这两种丹药,因为他知道一旦禁神刺修行有成,再配合迷踪步,即使对面是一普通筑基期修行者,在突袭下,他可以轻易灭杀对方。而最好的保命手段,就是除掉自己敌手。李七月曾经两次经受禁神刺的厉害,知道这禁神刺不是寻常法术,当然从龟甲残片里已经得知这是秘笈即使在神界也已失传。赵迁天资高,可以自行修行禁神刺,而他李七月天资虽差,但在修行的前提下,配合灵丹,应该不比赵迁差多少,说不定效果更好,对于这一点,李七月的亲身经历已经说明,打坐修行是重要的,但仅仅是靠打坐修行还是不行的,而灵丹妙药对于他的帮助是远远过单纯的打坐修行。
李七月看了看面前还剩下六、七件品质一般的法器,袖子一甩,将这些对于他来说形同鸡肋的法器收起来。
经过传送阵离开后,回到三里坡迎客亭,在法阵刚停下来时,李七月将身形一晃,四个残影便出现,在同一传送阵传来的那些筑基期修行者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致众人怀疑是否有李七月这样一个人与他们一起传送过来。
此时李七月身处一乱石中,面色略是苍白,呼吸微微急促,额上汗珠密布,他打坐休息一阵,才好转过来。乾坤靴果然是好东西,再加上迷踪步,简直是绝配。
回到凤凰洞中,李七月准备在各摊点绕行一圈,才走了几家摊点,现所有摊点的摊主几乎换了一个遍,经过打听,才知道无论是现在的摊主还是先前的摊主,均是中原九州的各筑基期修行者,他们设摊交易物品,只是与别人互通有无而已。即使是世家弟子,也不是有他们所需要的所有东西,于是他们将自己身上以为多余的东西交易掉,换些灵石再购买自己所需的东西,通过这样的交易,可以用对自己无用的东西换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故而那些摊主并不是固定的,有东西他们就设摊交易,东西卖完了,他们便用交易来的灵石购买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
李七月心中暗喜,如今换了许多的新摊主,说不定有自己需要的东西,他还缺少炼制清风活血丹的三种灵草,也缺少一支尚好的符笔,当然若是收购到关于炼制宝符的书籍更好。
他挨个将所有摊点逛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自己需要的东西,尤其急需要的符笔,竟然整个交易摊点都没看到一支,于是他干脆狠心花费五百万灵石买了一叠各种各样的符箓和灵符,其中带有属性的攻击性灵符每一张十万到三十万灵石不等。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李七月换回自己本来面目,在凤凰山入山口处找到了颜静和封玉景两人,出乎他意料的是,除了他们两人,还多了一个女修,且是筑基初期的女修。
那女修身材高挑,肌肤雪白,双眼颇大,一眨一眨的,像是会说话似的,笑起来时,左右面颊各一对浅浅的酒窝,给人一种热情、无邪感觉。在李七月眼里,此女虽然在体貌上比颜静略微逊色,但给人的感觉却是真实且真诚。
“李道友,这位道友是你同门中的前辈,姓花,叫花芊芊,这次下山也是历练的缘故,如今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正好在这里碰上我们,因为她自知历练不够,想与我们同行,不是李道友以为如何?”
李七月冲着花芊芊施礼后,挠头道:“晚辈咱们敢表意见?我这次下山全是因为陪颜师姐,其实也是帮她引路而已。”
“好,先前颜道友也有意邀约,这一路上我们有多了一个伴儿。”
李七月瞥了颜静一眼,见颜静面色略是惆怅,但她却是笑意盈盈地接过封玉景的话,道:“有两位前辈陪同,我这趟下山真正是即使有惊也是无险的。”
李七月想起一件事来,于是他冲着颜静道:“既然颜师姐有两位前辈相陪,我想先离开一段时间,处理一下私事,如果事情顺利,我应该在三个月后与你在卸甲山碰头。”
不等颜静开口说话,封玉景笑道:“李师弟,你若有事,你且去吧。颜道友的安全,我们自会负责的。”
李七月也不多说话,当即分头而去。他之所以离开颜静等人,并不是其它原因,而是他惦记着困在青州七里岭的那个魔道王子,此时已经过去很多年,不知那魔道王子怎么样,而他的法阵又不知如何?如今仅是绕了一个大弯儿,多几天路程而已,并不耽误多长时间,何况颜静等三人肯定一路上游山玩水,算一算时间,说不定他还先赶去卸甲山。
他径直向西北御剑飞去,因为配合迷踪步三个残影,虽然度很快,但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便觉得体内真元如水一般流逝,两个时辰后,他落到一石崖边打坐休息,回头估摸着这两个时辰的路程,足足过以前没有穿乾坤靴时近一天路程。
李七月吃了几粒丹药,双目微闭,盘腿休息,盏茶时间后,他听见半空里传来一阵打斗声,于是他抬头看去,大约前面千丈外的半空里,有两人正在打斗之中,另外还有一人站在外围观战。
只是看了一眼,李七月便觉得全身毛孔都竖起来,他几乎想都没想,一个翻身,倒在旁边的草丛里,尽量隐藏自己的气息,闭了呼吸,用内循环呼吸。
打斗声越来越急,兵器叩碰时出叮叮当当声,各种法器似乎层出不穷地出绚丽的乒乒乓乓声,李七月听得心中胆寒。
被围追的人正是中原九州第一世家的侯景,追杀他的人戴着一面具,应该也是筑基期后期之人,旁观的人同样是一筑基后期之人,尽管旁观之人没有出手,但侯景在一对一打斗的情况下,根本讨不了便宜。
李七月没有见过筑基期后期的打斗过,如今才知道两个筑基后期的打斗,单是他们俩释放出来的灵力,李七月就感觉有一座若有若无的大山向他压过来,几乎使他喘不过气来,好在他此时已经进入内循环状态,否则他不被这灵压活活地憋屈而死?
他心中自然郁闷,他这是招谁惹谁?不是摆明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眼看他们随着打斗,越走越远,李七月这才长舒一口气从草丛里爬出来,正当他活动筋骨准备赶路时,前面身影一闪,冒出一个人来,那人面上戴一面具,凭李七月根本看不穿面具,根本看不出那人什么模样,但李七月还是一眼就看出那人正是刚才站在打斗圈外的人,心中顿时如白日见鬼一般,毛骨悚然,头皮炸。
“小子,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通风报信?”
李七月舔了舔苦的舌头,心中百般的苦屈,他几乎哭丧着脸道:“前辈,我只是路过的,我什么也没看见。”
那人背负双手,停在十丈外的半空中,淡淡道:“不管你是谁?今日你是不可能逃出我手掌心的。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此事事关重大,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你必须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但是你可以选择一个体面的死法——”
李七月环顾左右,正在思索如何逃走途径时,这时一股强大灵压扑面而来,他大吃一惊,知道对方担心夜长梦多,已经开始下手了,毕竟一个筑基期后期修为的修行者对付一个练气期十二级的修行者,如猫抓老鼠一般。他下意识地打开灵眼,一束神识凭空如电光般射出,这束电光肉眼不可见、无色无形,正是他经过这一段时日苦练出来的禁神刺,只是由于修行时日尚短,且没有神神丹和妙妙丹辅助,所以这一束禁神刺射出后,连他自己都感到好笑,这简直是玩笑,凭这这一束微弱的禁神刺能挥什么作用?
然而奇迹就在这时出现,只见对面蒙面的人身形一晃,竟然从半空里栽倒下来,李七月大喜,一串残影从他所在地方出现,又在二十丈外消失,接着残影忽隐忽现,不过几个喘息时间,他已经逃到在十余里外,而他根本没有半点儿停下来的意思,一边往口中塞进大量灵丹妙药,一边辨别方向逃窜。
也不知是那筑基期后期修为故意放他一马还是自忖追不上来,反正李七月一路不停地逃跑,五天后,他才从半空里落下来,此时他的面色如纸,气息虚弱,落地后才走几步远,便是摇摇晃晃,差点儿栽跟头,见前面有一岩洞,便一头钻进去,打坐后,将身上所有的阵旗掏出来,围绕所在岩洞,布置一个七彩**阵和两个反五行困仙小阵,这才将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专心恢复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