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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磊刚掐巴死邬绝山那倒霉的时间里,在归元宗主峰一个背阳的角落,邬绝山的爷爷洞府内部,一阵急促的喊叫声,在这诡异的新建洞府里响了起来。
邬连邑双手捧着一个布满细小裂纹的黝黑玉石,慌乱的向洞府正中间的那个房间跑去,一边跑着一边高声喊着:“父亲大人,父亲大人,您快来看看,绝山的本命玉牌出事了。”
邬珩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邬连邑面前,轻轻接过那碎裂开的黝黑玉牌,皱了皱眉头,一巴掌将邬连邑扇飞三四米远,阴沉着脸色,对着地上缓缓爬起来的邬连邑说道:“绝山今天做什么去了?”
“这个,那个,他好像说出去玩玩,我、我也不大清楚。”邬连邑抚着左边的脸蛋,神色有些躲闪的说道。
刚等他说完,“啪”的一声脆响,又是一个耳光甩了过来。这个耳光的力度明显的重了许多,邬连邑猛地飞去撞在左边的房顶,然后在反作用力下,又重重的摔在右边的墙角里,这两下撞击,摔得这家伙半天没爬起来。
邬珩缓缓的拉下罩着脸面的兜帽,露出恐怖苍白的骷髅脸来,双目射出幽幽的绿光,声调诡异的朝地上的邬连邑说道:“老实说,他去哪了。”
“嗯哼,嗯哼。”邬连邑扶着墙缓缓的站了起来,咳嗽了两声后,才有些躲闪的朝着那骷髅脸说道:“今、今天,绝山来找我要了一些东西,说是去找姓张那小子的朋友麻烦,我把能给的都给了,还把您给我护身的寂灭天雷给他了。”说完话,邬连邑慌忙的蹲在地上,然后双手抱着脑袋,等着巴掌的降临。
邬珩那双目中的绿光急促的闪动了几下,然后阴沉着脸转身向后方走去,走了几步后,沉声的朝后喝了一声道:“起来,跟我进来。”
邬连邑微微的抬了抬头,透过头上手指的缝隙,看着邬珩走开,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然后顿了顿才迈着小步向那洞府深处慢慢的挪了过去。
花费了五六分钟,邬连邑才缓缓的走进平时邬珩修行的静室,有些胆怯的看了看盘坐在那高台上的邬珩,然后低垂着脑袋,恭敬的到那高台正面站好。
邬珩不知何时脱下了那一身黑灰色兜帽,身穿一身看着像,归元宗真传弟子金色法袍样式的老旧衣袍,微微痀偻着身子,闭目盘坐在那高台上。就这么无声的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那高台上的邬珩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来指了指高台右边蒲团,对着邬连邑说道:“坐下。”
呆愣的站在那里十多分钟,脑袋都快低到地上的邬连邑,微微抬头看了看邬珩,然后慌忙的跑到那蒲团上,规规矩矩的盘膝坐下。
看着像个小孩子一样,规规矩矩盘坐在那的邬连邑,邬珩再次叹了口气,然后从胸口处掏摸出一块黑漆漆的金属块,朝着邬连邑丢了过去。
邬连邑慌忙的接过邬珩丢过来的金属块,然后低头看了一眼,手猛地一抖,慌忙的抓紧这金属块,惊喜的抬头看向邬珩,结结巴巴的问道:“寂、寂灭天经!这、这、这是给我的?哈哈,父亲大人您终于想通了?”
邬珩绿油油的眼睛一瞪,吓得邬连邑又是缩了缩脑袋,见邬连邑老实下来,邬珩抬头看了看黑雾弥漫的洞穴顶部,用诡异幽远的声调说道:“你可知道这魔道至高gong法,为何会在我归元宗?”
“啊?这、这我哪知道?”邬连邑皱着眉头嘟囔道。
强忍着甩他一巴掌的冲动,邬珩狠狠的瞪了缩着脑袋的邬连邑一眼,然后继续缓缓的说道:“托祖师鸿福,我归元宗纵横苍凤域一万余载,宗门实力巅峰时期,甚至打压的整个修行界,没有人敢提魔这个字。这寂灭天经,就是那个时期,由宗门的元婴期长老们扫灭魔道巨孽灭天老魔后,从他身上找出来带回宗门的。”
“那、那个,父亲大人为什么要修炼这gong法啊?”邬连邑微缩着脑袋,满脸疑惑的问道。
邬珩伸手摸了摸没有几根头的脑袋,深深叹了口气道:“这千年以来,天地元气日渐转弱,玄门正宗的gong法越来越难以突破。在两个甲子以前,宗门更是出现了断代,整个归元宗只有清虚师祖一人是元婴期。我归元宗的虚弱,被魔崽子慢慢的试探了出来,魔道的传人接连找上门来,其中就有一人是寂灭天经的传人,这人修为已经达到元婴中期巅峰,只差一步就能晋级元婴后期,而这一步需要存于我们宗门万法阁的寂灭天经原本。”
邬珩看了看邬连邑,目光穿过这洞府的事物,幽远的看向远方,幽幽的呢喃着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才刚刚进入金丹后期,修行的还是宗门的归元升仙决。为了找到打败那寂灭天经传人的办法,仗着师尊内定的下任宗主身份,从万法阁找到了这原本的寂灭天经。花费了十多天的时间,在宗门典籍和这寂灭天经中现,只要有一个修炼这寂灭真气的金丹期修士,操控这本就是巅峰灵宝等级法器的寂灭天经,就能很轻易的克制,那依靠残本gong法修炼上来的元婴中期修士。”
微微的顿了顿,邬珩继续的说道:“当时的我年轻气盛,一心只想着宗门安危,就拿着这寂灭天经就回到洞府,偷偷的修炼了起来。一个月后,那修士打上门来的时候,我利用刚刚转化过来的寂灭真气,配合着寂灭天经,帮助清虚师祖轻易的斩杀了那魔头。”
“呵呵。”邬珩笑了笑,然后面色微苦的继续说道:“我归元宗毕竟是玄门正宗,虽然我修行这寂灭天经是为了宗门安危,但是宗门还是无法容忍一个,修炼了魔门至高魔gong的人来当这宗主。所以我就被逼着下本命神魂誓言,然后搬到这个洞府里,自生自灭。”
说完这些憋了很久的话,邬珩松了松眉间的眉头,然后看了看微张着嘴巴的邬连邑,缓缓的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出生以后,本想把你送往左道消师弟那修行,不想你在出生之前就感染了我身上的五蕴魔气,天生魔念丛生,修行宗门正宗gong法事倍功半。为了怕你哪天走上魔道,只能自己带着你修行,没想到你还是走到这一步,连绝山这小子都给搭上去。”
邬连邑神色阴晴不定的抬头看了看邬珩说道:“那您为什么还把这寂灭天经给我?”
“呵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么下去,绝对活不到金丹期。我为这宗门做的够多了,我就剩下你这么一个血脉传人了,怎么也得为你想想。”见邬连邑这么问,邬珩似乎很开心的笑道。
邬珩再次的上下打量了邬连邑一会儿,然后掏出一个黑白相间的木质盒子和一个黝黑的储物戒指,朝着邬连邑递了过去说道:“把那寂灭天经收进这储物戒指里,然后把这个盒子给你许青羊师伯送去,他会安排你离开宗门,以后得路你就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