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火球仿佛能焚尽一切,就连空中气流都要燃烧起来一般,越来越大,向着黑狗砸了过来。谁料,黑狗嘴角泛起戏谑的笑意,根本没有躲避的意思。
轰!
火焰吞没了黑狗。
蔡玥眯起了双眼,她自然感觉到了不对,这黑狗能说话,并与令狐星交锋,足以说明黑狗道行不低,没理由无法躲过火球。
她与令狐星对视了一眼,相互点头,戒备着。
“吼!”
果然,黑狗如狼啸般仰天长啸,身上的火焰荡然无存。
四周忽然卷起了狂风,地面碎屑飘飞。
在这诡异的情况下,黑狗呲牙咧嘴看着他们,嘿嘿笑了起来:“纯火属性灵体,火焰也不过如此,该我了。”黑狗气势大变,化作一条长虹而来,爪子破空挥来。
“快退!”
令狐星面色大变,出言警惕,可是,蔡玥好似根本没有听进去,她虽然吃惊黑狗不惧火焰,但并不示弱,她双手一拍,一团流火屏障在两人面前形成。
轰!
狗爪爪印狠狠击在火焰屏幕上,发出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引起了漫天狂风,遮天蔽日。也就在这时,传来黑狗的声音:“小孩子我带走了,我们后会有期,哈哈哈。”
“该死。”蔡玥挥出一道劲力震散了四面的狂风,却见黑狗与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蔡玥面色铁青,要紧了牙。
令狐星看着有些狼藉的四周,神色有些复杂,这黑狗究竟是什么东西?
蔡玥掏出手机给韩泰等人下命令了。
令狐星看着她收起手机,走了过来,说道:“能否看出对方的来历?”
蔡玥摇头:“没有妖气,与我们对战时使用的并非妖力,或许这也是我们找不到的原因,不过,真是怪异,这只狗竟然不惧我的火焰。”
令狐星叹息:“看来我们要多加小心了。”
“你说的不错,如果南城丢失孩童的事全是这只狗干的,那么我们就还有另一波敌人,奇怪了,南城好多年没有出现这种事了,难道是什么预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蔡玥抬起了头,看着天际,多年来,她已经忘了当年热血斩妖的日子,不知不觉身躯都懒散了。
她苦笑摇头,对令狐星说:“你受伤了,快点回去吧。”
“哦。”
“对了,这次多谢你了,若果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南城来了这么一只神秘的妖物。”蔡玥露出了一丝丝舒畅的笑意,说实话,一只没有任何气息的怪物,对他们而言太麻烦了,没有妖气,没有鬼气,他们连发现都发现不了,别提灭杀了。
“不用谢,我先回去了。”
令狐星捂着手臂,向外走去。
有那么一刻,他想告诉蔡玥能发现这怀疑事实是聂融提醒的,但转念间便放弃了。因为他要自己询问,他要问问,为什么所有人都无法发现,聂融却能感觉到。
所以,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向聂家大宅走去。
蔡玥在原地逗留了片刻,消失在原地。
……
而这时,我借住天机伞的力量,一路向下,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不知道沉入地下多深,总之过了很久,我终于看到了一抹光亮。
看到了一个迷你版的青铜鼎。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结界,青铜鼎被结界笼罩,在里面旋转着,散发着奇异的光辉。
“这就是九州鼎了。”我深深吸了口气,九州鼎散发着强大的力量,结界更是坚不可摧,如果不是我借住天机伞,或许早已被此处的能量搅碎了。
我沉吟了片刻,手慢慢抬起,缓缓伸出,掌心贴在了结界上。
陡然间。
街上屏障光幕亮起了夺目的光辉。
我心中一惊,连忙撤回了手。
“进不去吗?”我沉思。
“不,不可能进不去,一定有方法,天机伞,对,没错,只要借助天机伞的力量,一定可以进去。”我闭上了双眼,调动体内黑色灵力,灌注天机伞内。
天机伞黑光大作。
我撑着天机伞,伞面黑光散下将我包裹,我睁开了眼,再次伸出了手,果然,这次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光幕,紧跟着,我身体进入里面。
我运转悬空奥妙术,站在了九州鼎边缘,向里面望去。
映入眼帘的并非鼎内,反而是一片迷雾,如梦似幻,如云端缥缈。
我皱了皱眉,抬起了手,两指并剑,指尖溢出灵力,可我想了想又放下了,我不确定龙魄指能否剥开云雾,更是害怕这一指万一对九州鼎造成影响,那就不妙了。
“该怎么办?直接跳下去?”我摇了摇头,这不现实。
我迟疑了,看不清里面,也就见不到里面的东西。
我想了想,翻手取出了佛陀诵经图,或许这宝贝有用,我握着画卷一端,凝聚灵力,以画卷为媒介点向九州鼎内。
嗡!
一声闷响,云雾被撕开了,却见里面最深处有一个漆黑如墨的珠子,那珠子大约成人一个拳头大小,被封在内部。
见到这一幕,我不再犹豫,跳了下去,再以画卷破开禁制,然后收起画卷,用腾出来的手抓住了黑色珠子,我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忽然感觉这东西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嘀咕:“这东西也没什么,怎么会能帮到我?究竟有什么奥秘?”
我看了半空,总是不得要领,最后打消了研究的这个念头,抬起头看向上面,除了结界内,一片黑暗。
“出去都是一件大麻烦啊……咦!”
突然,我手里漆黑如墨的珠子亮了起来,眨眼间便将我笼罩,我甚至来不及反应,我面色不禁大变,正要反抗,却发现在这股黑暗的光芒下,我一动都不能动,且体内黑色灵力好像被封了一般无法使用。
就连天机伞都在我手中化作淡淡光辉,消散融入我体内。
这一刻,我仿佛真的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普通人。
那珠子自我手中脱离,飘了起来,飘到我头顶,在我头顶旋转了几个,落在我脑袋上,没入其中。
也就在这时,我身躯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