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猴,束手就擒,尚有一丝生机!”身处兑位,手持金色长棍的金峰峰主玉金真人,张口喝道。
“嘿嘿,做你的好梦去!”妖猴抹去嘴角的鲜血,手中金针瞬间变长。
“跟妖精玩心理战,有用才怪……”张沧海翻白眼说道。
陈遗珠看到玉金真人的黑脸,顿时将张沧海的嘴紧紧捂住。
玉金真人这一分神,针尖已疾刺向他的胸口,大骇之下他身形爆退。
身处坤位的土峰峰主玉土真人手上再次黄光爆绽,一座小山峰便出现在玉金真人身前,虽被针尖刺穿,却也帮玉金真人挡下一击。
妖猴一声冷笑,金针一抖,那山峰便被震碎。
一击无果,妖猴眼中寒芒一闪,金针横扫。
身处坎位的水峰峰主玉水真人一双柔嫩的娇手之上蓝光暴涨,一条大河自身后冰山之上奔流而下。
河水倒卷裹住妖猴的双脚,瞬间凝结为冰。
“好!强控的时机不错,赞一个!高输出跟上”张沧海口中含着一口酒,含糊的大喊一声。
玉水真人听到此话,万年不变的冰霜俊脸之上竟有一丝缓和。
“妖猴,受死!”身处离位的火峰峰主玉火真人一指点出。
他身后的烈焰青鸾一声高昂的鸣叫,张口喷出一道三昧真火,吞噬了妖猴。
“耶!”陈遗珠和张成圣看到此景,顿时手舞足蹈。
“炼就长生多少法,学来变化广无边。混元体正合先天,火中久炼非铅汞。”张沧海看着那团火,耸耸肩说道。
“暖和,真暖和!”妖猴的笑声就如同响亮的耳光,扇在了玉火真人的脸上。
“你那徒弟怎么回事!”玉火真人显然也能听到张沧海的话,脸色一黑,看向老道士。
老道士也正自狐疑,只得无奈耸了耸肩。
那妖猴抖动双脚,金光起碎冰落。
金针又对准了身处巽位的风峰峰主玉风真人,激射而去。
玉土真人手上黄光再涨,又一座山峰出现在玉土真人身前。
然而山峰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一道金色身影出现在玉水真人身前。
“玉水师弟,小心!”玉土真人暴喝一声,想要救援已是来不及。
“哼,找死!”玉水真人柔嫩纤细的双手再次伸出袖管,轻柔而动。
她身后的寒彻冰山之上,又分出一道大河,裹住了妖猴的身影。
玉水真人身后寒彻冰山抖动,大河瞬间凝冰,再次将妖猴封住。
“这强控真不赖!再赞一个!”张沧海咬一口肉,再次大喊一声。
玉水真人曼目流转,轻飘飘的瞥了一眼已经微醉的张沧海。
“妖猴,受死!”玉风真人一声暴喝。
他身后的飓风大鹏发出高昂的鹏鸣,双翅巨震。
一道道旋风化作一柄柄高速旋转的灰色利刃,将冰冻的大河粉碎。
“居然给boss移除不良状态,猪队友……”
玉风真人听到张沧海的话,差点吐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冰屑漫天飞舞,唯独不见妖猴的身影,显然,玉风真人打出miss了。
“天,就一只妖猴,居然有这般厉害?”张成圣目瞪口呆。
“废话!因在凡间嫌地窄,立心端要住瑶天。众天神莫能相近,剑戟刀枪伤不着。”张沧海又吟诗一首。
“玉魂老杂毛,你若再不让你那徒儿住口,我就先灭了他三魂七魄!”玉风真人冷喝一声。
“那我先谢谢你,帮我解决个大麻烦!”老道士竟是喜笑颜开。
“生有七十二变化,身万劫不老长生。脚下一朵筋斗云,一纵十万八千里。”张沧海不受玉风真人威胁,依旧大声朗着。
“那妖猴定是遁入虚空了,大家小心!”玉金真人黑着脸不再理会张沧海,沉声说道。
“我且看他能藏到哪里去!”老道士一声冷笑。
一个双头巨猿影像,便出现在老道士身后。一头红色,一头灰色,巨口獠牙,青毛利爪,很是狰狞。
那巨猿的灰色头颅,张口便吐出一道狂风,风流瞬间席卷整片空间。
“哇塞,老杂毛你是雌雄同体么?”张沧海兴奋的尖叫。
空中众人绝计不再理会那该死的孩儿,集中精神搜寻妖猴的身影。
“小雷子,巽位三十八步!”老道士手指东南向,暴喝一声。
一直处在乾位,手扶镇世钟的玉雷真人眼中雷光一闪。
镇世钟自他手下消失,瞬间出现在东南方向。
“哎呀呀,控制****去了啊?不知道先强控再输出啊!”张沧海一副怒其不争的嘴脸。
玉水真人听到这话,刚刚有所缓和的娇脸再次一片寒霜。
镇世钟撞去的一瞬间,一点金芒乍现,抵在镇世钟之上。
一切都无声无息,妖猴却被逼现出身形。
玉雷真人携漫天雷光,瞬息而至,立于镇世钟旁。
六峰峰主极为默契的在第一时间,全力催动自身灵根,将最后的真元法力灌注到玉雷真人身上。
这一次,玉雷真人身后灵根雷芒重锤,迸发出七彩光芒,狠狠敲击在镇世钟之上。
“铛!”
又是一记足以撕裂虚空的钟声,狠狠命中妖猴的前胸。
“啊!”如此近距离,被镇世钟命中,纵是一身钢筋铁骨,也是皮开肉绽,猛喷一口血,身形爆退。
张沧海只看得空中一道金光坠地,山门牌坊内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妖猴此刻全身是血,皮开肉绽,颓然坐倒在山门内,倚着护山大阵的无形壁障,大口的咳血。
“猴哥!你可是我的偶像,不能死啊!”醉醺醺的张沧海驾云而起,一路歪歪斜斜的落到牌坊下,对着模样凄惨的妖猴喊道。
那妖猴又咳出一口血,无视围拢过来的众峰主,歪过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张沧海。
“小子……我且问你,你口中那天生地长的灵猴,结果如何了?”妖猴聚音成线,落入张沧海耳中。
张沧海醉眼蒙眬,看得妖猴那可憎又可怜的面目,心下却是一叹。
若真的是那打天打地的大圣爷,怎么可能落得如此田地。
莫说一口钟,就是如来的钵盂,他都不屑一顾啊。
这里毕竟不是那东胜神洲,这妖猴,也不是那齐天大圣。
思到此处,张沧海竟是心生萧索,兴趣寡然。
张沧海满脸是泪,略有犹豫,还是伸手轻抚那妖猴的毛脸。
“只是可惜……若能早些听闻那七十二变与筋斗云的本事,定能炼就!”妖猴眼中金光黯淡,幽幽一叹。
张沧海看着自己手掌上那些红色猴血,心道此猴非彼猴,此间非彼间,心中大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