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良看着此刻正处于癫狂状态的张小飞,心内五味杂陈。
姚雪不知道,那次大战之后,她重伤昏迷,修坤身中剧毒,幸亏仙帝带着救兵及时赶到,才平息了这场战争,解救了众仙和凌云山弟子,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张小飞的手下。
那次大战,仙魔两界,谁都没有赢。
因为修坤与仙帝约好的一年之期已到,所以他恢复了仙尊的身份,因为仙帝怕他受到干扰,所以施了仙术抹去了所有人的记忆。
至于他自己为什么要回到过去,一来是着了仙帝的道,二来则是因为他背负着对灵凡的感情实在太累,想回到最初的时候寻找自己的本心。
却没想到情缘纠葛不断,这也是仙帝没有料到的。
但是他知道他再也不能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为他抹去这部分的记忆,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
对于他来说,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然而对于姚雪来说,她的人生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背负着两个人的感情无法自拔的,是她。
虽然被天风吸取的血液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弥补,但是毕竟还有她的‘气’在里面,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恢复,加上心被抽离了大半,一时间恍恍惚惚,不知所以。
天风吸取了姚雪的血液,初时还能加以利用,不过越后来修炼魔功的时候越发现不对劲,好像姚雪的血液不但没能帮他提升功力,反而天风感觉自己的功力在一点一点的被消耗,等到发觉不对劲,及时住手,功力也已经折损了大半。
按理说,姚雪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还没有修得仙身,是不会和他的魔功起冲突的,除非……她天生血液就与旁人不同,是人类中的异类?
天风大惑不解。
不管怎样,平白无故折损了好不容易修来的大半功力,天风对姚雪已经起了恨意。
因为自己的女儿对她有的好感和怜悯之心也不复存在。
更糟糕的是,她的血似乎是和自己的血融在了一起,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而且就算是他再吸取别人的血液也丝毫不起作用!
也就是说,他的魔功尚未练成,却因为姚雪的原因,被废了!
他再也无法修炼嗜血魔功了!
当天风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因激动而在洞内嘶吼起来。
“主人!”
“不,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天风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一把掐住苏砚秋的脖颈,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苏砚秋俨然已经成了他泄愤的工具。
苏砚秋毫无反抗之力,事实上她也不会反抗。
她的呼吸一点点的变得微弱起来,也许,死对于她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却又有一股清新的空气进入喉咙,又从鼻腔里呼了出来,她被他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有了!换血!”
天风突然想到这个主意,两眼放光,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然而这换血也不是说换就能换的,也不是谁都能换的,以前的魔王可以,现在嘛,或许新晋的魔尊也可以。
天风咬咬牙,事到如今不得不低头,或者让自己臣服于他,自己也认了。
“魔尊,天风求见!”邢良禀告道。
此时的张小飞面色平静,刚刚化解了一点毒性,神情还算正常。
“天风?”听到这个名字,张小飞有些意外,他会有什么事?
“让他进来!”且看看他有什么事再说。
“天风拜见魔尊,还有一事相求,还希望魔尊施以援手,天风感激不尽!”天风尽量放低了姿态,虽然不甘心,此刻也只能忍着。
“哦?你有求于我?说来听听。”张小飞摆出饶有兴趣的姿态,望着他。
“不瞒魔尊,我正在修炼一种魔功,这种魔功需要吸取人血用于修炼,只是前几日,我吸了一个女孩子的血,没想到她的血却与旁人不同,我吸了她的血之后,不但不能助我修炼魔功,反而将我反噬,耗损了我原本已经修炼功力的大半,所以我这次来是请求魔尊帮我换血,以此摆脱她的血液对我修炼魔功的影响,还希望魔尊成全!”天风将一切和盘托出,他知道要想得到他的帮助,就必须要说实话。
“哦?还有这样的事?”张小飞来了兴趣,“时间还有这样的女子,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本来张小飞也只是随口一问,难道天风吸人家的血还会问问名字不成?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别人的名字天风不知道,但是姚雪的名字他是知道的!
“如果魔尊要问别人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可是她的名字我还是知道的,说起来当日我被困在凌云山,还是她放我出来的,这次也是他们来抓我所以才起了冲突,她的名字好像是……姚雪?”天风努力的回忆,对,她好像是姓姚。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没想到张小飞听罢姚雪的名字,却突然暴跳如雷。
“姚雪……有什么问题吗?”天风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那你好好看看我,你还认识我吗?”
“你……”天风茫然的摇摇头。
“当日你从凌云山跌落悬崖的时候,我也在场,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天风这才突然惊醒,终于将眼前的魔尊和那个手执飞舞剑的少年联系在了一起,嘴巴半天没有合上。
“你居然吸了她的血,还要我来帮你换血,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最爱的人!”张小飞怒不可遏,想到面前的人就是吸姚雪的血的人,恨不能立即杀了他。
“魔尊,你冷静点。”一旁的邢良发觉张小飞有些不对劲,开始提醒他。
张小飞的眼睛开始变红,邢良知道,他又心智错乱了。
天风呆若木鸡,心想这下完了,完了。
邢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天风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真的是来错地方了。
“你的身体里根本就不配流着她的血!”张小飞怒吼着,五根手指就像尖锐的利器,从他的颈边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