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威和蒙媚管理的经验并不充足,但是因为他们的父亲蒙效恬担任将军接近五十年时间,对百姓很好,所以城中百姓看在他们父亲的面子上,也就非常尊敬和信任兄妹两个,大家保持着非常和谐的状态。
就这样过了四年多的太平日子,而在前不久,柯粱国却突然派使者送了一封信来,信中说:从今以后,乐锦城应当向柯粱国称臣,城中军民人等都应当做柯粱国的奴隶,如果胆敢不听,那么就要杀尽城中百姓。
蒙威将军对韩江柳等人说道:“我们都是自由的人民,哪能做谁的奴隶呢!这个柯粱国是南方一霸,到处做坏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已经惹得天怒人怨,但是因为他们过于强大,附近的几座城,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镜小仙不由得问道:“这个柯粱国,到底怎么个厉害法?”
蒙威将军说:“他们的国王手下有五大将军,分别是青将军、洪将军、白将军、黄将军、黑将军,刚才来的就是黑将军了。据说,五大将军各有绝招,在战场上从来就没有打过败仗。而他们的国王本身也是一个世外高手,只是他的功夫有多高,谁都没有见过,但是今天看黑将军的洪水功,恐怕就极难对付。如果没有韩公子的介入,恐怕今天,我们这全城百姓已经成为他们的奴隶了。”
没等韩江柳说话,周康和镜小仙齐声说道:“放心,蒙将军,我们会帮助你们守城到底,绝对不会任由柯粱国横行无忌。”
韩江柳和淮中也说:“是的,我们会帮助大家共同守城的。”
蒙威面露喜色,拉着妹妹蒙媚的手说:“我们兄妹两个谢谢四位的帮助。”说着兄妹两个就要跪倒下去。
韩江柳等人连忙搀扶起兄妹两个,说道:“不必这样客气。”
几个人在饮宴之间,共同谋划如何对付柯粱国的策略。
蒙威说:“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黑将军这次来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那么接下来就会去搬救兵,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加固城墙,防止敌人攻上来,另外,粮草也要准备好,如果他们派来大批人马把整座城围住,我们不能到时候没有吃的。”
韩江柳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
蒙威说:“由此向北,不足五里之外,有麦田,麦子已经成熟,还没有收割,应该尽早抢收回来。哪位可以帮忙带人去收麦子?”
这项工作虽然累,但并不见得有什么危险,因此没人应声。
蒙威说:“诸位可能觉得这份工作很安逸吧,其实不然,乐锦城外的麦子,而中原地区有很大不同,麦穗上长满倒刺,而且根茎坚硬,收割很难,其难度并不比打一场硬仗来得轻松。”
淮中说:“我负责收麦子吧。”
蒙威说:“好的,淮壮士,你带令三千百姓,负责抢收麦子,麻烦了。”
淮中便立即开展行动,召集了三千百姓,带好镰刀、车辆,去城北抢收粮食。
然后蒙威又安排周通带人在城市四周进行巡查,发现异常情况,迅速回城来报告。
镜小仙配合蒙媚,准备城中防务,在城内巡视,同时安抚百姓。
而韩江柳则和蒙威日夜轮班,全面指挥。
白天,韩江柳先去休息,蒙威值班。
而到了夜里,蒙威暂去休息,韩江柳则值班指挥全城工作。
到了第二天晚上,韩江柳正在登城瞭望的时候,金鳞雕一声鸣叫,载着周康从远处飞回来。
金鳞雕落在城墙之上,周康说;“韩大哥,柯粱国的人来了。”
“哦?”韩江柳立即来了精神,“来了多少人?”
周康说:“只有两个人两匹马,一个人就是上次那个黑将军,另一个则是一位红衣服的将军,两个人两匹马,速度很快,恐怕半个时辰之内就会赶到了。”
韩江柳说:“你随我到城外去迎敌。”
周康说;“用不用叫上蒙将军。”
韩江柳说:“不用,我们两个出城去,两个对两个,不用怕他们。”
“是。”
当下,韩江柳和周康也不多带人手,打开城门,各骑坐骑,出城而去,在离城一里外的地方站稳,静候敌人到来。
果然,过了没多久,黑将军和另外一名红衣服的将军来了。
韩江柳和周康看见这名将军,身穿红袍,头戴红盔,如同火炭一般,特别是盔上那朵红缨,真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再看他的脸色,红中透亮,亮中带红,像是马上要燃烧起来似的。
黑将军说:“这次我带了帮手来,这是我哥哥——洪将军,再不攻破你们乐锦城,我誓不为人!”
周康说;“你是废物,他也是废物,你们两个加起来还是废物!”
黑将军的脸色气得更黑了,好个洪将军脸色倒没什么变化,本来已经红到极致,再也不能红成别的颜色了。
黑将军悄悄对洪将军说:“哥哥,就是那个俊俏少年,拥有避水的法术,一会儿你用火来烧他,凡事不怕水的,一定怕火。”
洪将军说:“我先来和他较量几招!”说着,手使托天烈焰叉,来斗韩江柳。
托天叉这种兵器不太常见,只因这种兵器过于奇特,练起来不太容易,所以用的人比较少。但是自从离开京城以来,韩江柳已经是第二次见到这种兵器了,第一次是在信州龙虎山,蛇精金章太子曾经用过,水平有限。
韩江柳和洪将军打斗起来,以剑对叉,感觉这个洪将军的功夫,比金章太子要高很多,招式沉稳老辣,实在是极难对付,当下屏心静气,一招一式,不敢有丝毫大意。
而那边,周康则和黑将军打斗在了一起。
周康以轻功见长,再加上所骑的是飞禽,轻动灵活,黑将军的掌势虽然雄浑,可却几乎摸不到周康的影子,气得黑将军哇哇怪叫,大骂周康是个胆小鬼。
周康哈哈大笑,说:“英雄斗智不斗力,只会用蛮力的就是傻子。”
周康说:“我说你是傻子你服不服?”
黑将军说:“不服!”
周康说:“傻子,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黑将军知道,一些有法术的人,通常都会用这种方法来吸引对手的注意力,说: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如果对手答应了,那么就会中了法术,轻则被俘、重则丧命。
但是黑将军胆子大,他说:“你黑爷爷在此,你叫吧,我答应。”
说话之间,两个人又是你来我往,斗了十几招。
黑将军见周康一直不再说话,便不由得问道;“我等着你,你怎么不叫,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手段来。”
周康哈哈大笑,说:“傻子,我已经叫完了,你也答应完了,还没听够吗,你这傻瓜!”
周康没话找话,其实心里无比着急,自己虽然仗着有轻功,如果躲开黑将军的袭击,一时不至于落败,但是也很难取胜,自己手中的宝剑,就从来没有一次给黑将军造成威胁,因此用说话的办法来分黑将军的心,希望可以借此寻找攻击的机会。
但是黑将军却精神专一,说话可能漏洞百出,但是手中的招式却一个漏洞也没有。
这各情况令周康大感忧心,两下打平,长此以往,如果黑将军再口吐洪水,自己也非吃亏不可。
真是怕什么偏就来什么,周康怕黑将军口吐洪水,而黑将军打斗这么久,不能取胜,心里想的恰恰是:看来只有洪水功才能取胜了。
当下口中念动咒语,眼看一场滔天洪水又要降临在眼前了。
周康一霎时转过千百个念头,最终只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逃跑,金鳞雕高飞远举,想来也不会被淹死,但是这样一来,韩江柳哥哥岂不是变成了以一敌二的状态,他非吃亏不可,不行,既然是好兄弟,怎么能自己逃跑,让哥哥一个人吃亏呢!
而韩江柳也在一转瞬间看到了黑将军马上要做法吐水,高声喊道:“周康弟弟快走,不用管我,我有避水诀!”
洪将军将托天烈焰叉向上一举,哈哈大笑:“你有避水诀,我就不信你还有避火诀不成!”念动咒语,也要发动烈火功。
这烈火功如果发动起来,托天烈焰叉就会化成一条火龙,萦绕在对手身边,不离不散,直到烧着目标为止,它比洪水功更加凶残之处也就在这里,洪水功虽然来势凶猛,但是人只要逃离洪水的袭击,也就安全了,但是烈火功则不烧到目标绝不会善罢干休。
韩江柳受骊山老母,同时掌握了避水莲花和避火莲花的使用方法,可以说是绝大的机缘,然而这避水莲花和避火莲花的缺陷,它们两个只能分别使用,但是却不能同时使用,如果水、火两种危险同时来袭,韩江柳只能利用咒语避开其中一种,而对另一种却毫无办法。
黑将军的洪水功先发作起来,韩江柳也就自然而然地先运起了避水莲花的功能,这不是什么理性的选择,而是人在生死存亡之际的顺其自然的选择,根本没有时间细想到底该先用哪个,不用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