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愿跟这个人去死,也不能为我留下来?”白彦歇斯底里地问她,为了这个男人她可以抛下自己,还有年幼的女人,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如此不堪。
心凌决然点头,双眼毫无留恋:“彦儿,你要是爱我,就放我们走吧。”
她这是在求他?白彦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如此高傲的她居然为了另一个男人求她?白彦的心里更加恼火。
“休想,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妻子儿女!”白彦气极了,上前指着心凌身边的那个男人怒吼道。
“我不在乎。”心凌看着那个男人,与他十指相扣。
“好,既然如此。你们就一起去地下做对亡命鸳鸯吧!”白彦红着眼,长剑一挥,既然我得不到,那么别人也休想得到!
话音刚落,白彦的长剑刺穿了他两的身体,鲜红的血液随着剑慢慢流下来,将土壤染成一种怪异的红。
“凌儿!”白彦看着她的身体慢慢倒下,双手颤抖地扔下剑抱住她,他后悔了发了疯似地喊道,“对不起,不要死,我会救你的!”
心凌嘴上挂着笑意,摇了摇头目光里却深情款款地看着那个男人:“洛天,能和你一起死我已经心满意足。”心凌伸出手与他紧紧拉着。
白彦疯狂大笑着,指着那个男人沉声说道:“凌儿,你放心去吧。我会让他的家人给你陪葬的!”
心凌看着面前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白彦!
最后她一袭白衣睁着大眼睛的面容,成了白彦心里永远的烙印。“你这样,怎么让我放心去。”心凌最后一句话始终回荡在他耳边。
“我错了吗?”白彦坐在大厅里喃喃道,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突然觉得如此悲哀。可是,我做不到包容你也接受他,因为我爱你。
次日,白府门外停了几辆马车,白彦站在门口目送看着白漪离开了。“凌儿,让我们的女儿开心,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开心吗?”
白漪坐在马车上,耳边是白彦交待她的一番话:“漪儿,这些银两也一并带去,就跟书院院长说这是我们资助学校的善款,你去那里呆上一个月就马上回来,记得早去找回。”想着怀里的银两抱的紧了些,白漪觉得他的爹是爱她的,却总是在逃避什么。
一路颠簸,终于来到了南湘书院,书院前早已有人在迎接她,白漪的目光却在寻找什么,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心里是那么紧张,难道我还没有放下?白漪这样问自己。
“欢迎白府的捐赠,快快请进。”夫子早已点头哈腰立在车边,伸出手为她引路,白漪环顾了一番在人群里看见了洛千寻的身影,还是一身白净的长衫,恍若梦中。他的边上安小桐和他说得正高兴,等等,那个人是?义云!白漪眯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请。”夫子的话拉回她的目光,白漪迈进了书院。
书院的各处都种满了紫色的蝴蝶兰,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白漪从院长书房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夏日的树荫下,绿色的枝叶撑起一片阴凉。洛千寻坐在树下,手里捧着一块小小的桂花糕,正看得入神。
“你好,怎么不去上课?”白漪走过去问。
洛千寻扬了扬手中的桂花糕,不屑地说:“为了买这这个,迟到被赶出来了。”
白漪顺着他的手看向那包桂花糕,貌似某人爱吃吧,顺手夺过那包东西:“辛辛苦苦跑去买的怎么不吃?那就给我吃吧。”白漪说着作势要打开包装,却被洛千寻猛的夺了回去。
“真是莫名其妙!”洛千寻斜了白漪一眼独自走开了,想到进教室时全班同学的哄笑还有安小桐的抿嘴偷笑,洛千寻就觉得窝火,顺手将那包桂花糕扔进了垃圾桶。
一只雪白的细手扔进垃圾桶捞出那包桂花糕,是前生曾痴迷,还是今生无法忘记?
春天杨柳依依,垂在湖边。教室里夫子正讲的眉飞色舞,一阵爽朗的朗诵声回彻整个南湘书院:“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见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学子们摇头晃脑跟着夫子念着,青花屏风后面白漪一身白衣坐在最后。自从来这里念书,可真是无聊,从古至今,学院求学的只能是男子。自己父亲的捐赠让南湘书院破例给自己听一个月的课却是无趣极了。
想着她的目光移向了洛千寻,看到他认真的模样就觉得好笑,于是白漪将桌上的纸团一揉瞄准朝他扔去。
“啪!”纸团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在附近晃悠的夫子头上,课堂上响起一阵哄笑声。
“是谁干的,站出来!”夫子一手捂着头一手杨着纸团质问道,课堂顿时变得静悄悄的一片,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没人是吧,这课也不用上了。”夫子气极,甩袖欲要离开。
“是我。”洛千寻站起说,让屏风后面正在纠结的白漪一惊,然后条件反射般站起抢着说,“夫子,是我。”
“你,出去面壁!”夫子看了一眼白漪,目光又回到洛千寻身上气愤地用颤抖的手指指着他说道。
“夫子,真的是我,不关洛千寻的事。”白漪拉住洛千寻,追问。顿时,课堂下依吁一片,夫子的处境更加尴尬了。
“白漪,回座位去。不听话明天就让你爹接你回去!”夫子训斥着,又转头对洛千寻,“还不赶紧出去!”
这件事后学校里便传起了不少传言,什么洛千寻欲攀丞相千金,丞相千金和某位学生课堂当众调情?当然,这些戏言对于白漪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洛千寻可就懊恼了。
“小桐,你知道吗?学校明天组织踏青活动。”洛千寻面对安小桐高兴地说,可是安小桐根本就不理他,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自从那件事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