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红红火火的街道上,两旁站满了前来凑热闹的老百姓,爆竹燃烧的红色碎屑,还有沿路抛洒的鲜花铺满了整条大街,冷府前落着一只精致的大红色花轿。白马坐在里面,凤冠霞帔,手中紧握着代表平安的红色苹果,为什么今天心里会如此不安。
今天的白马美极了,乌黑的头发上盘着,上面戴着金丝珠花,发髻上插的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金色牡丹发钗,更是为她锦上添花。巴掌大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淡淡的柳眉勾勒出她姣好的面容,红色的朱唇更添了一丝抚媚。
枯叶急匆匆的脚步赶过来,只见府前的大街上,停着枯叶的花轿,后面的队伍十里红妆,乐队吹着喜庆欢快的曲子,喜婆站在花轿前看到枯叶,像是看到了财神爷一般眼前一亮。
“新郎来接新娘了。”喜婆尖锐的嗓音各位响亮,让人群再次躁动起来,边上的人群都伸长了脖子看向花轿,都想一睹新娘子的娇容。
花轿前的红帘被揭开,枯叶上前拉着枯叶的手,扶她出了轿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如此吧。此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却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来,如同牛毛一般。枯叶明显感受到了枯叶的身子一僵,天公不作美。
“没事的,去内堂行礼也是一样的。”媒婆脸上画着浓浓的胭脂,头上戴着艳丽的一朵大红花,扭动着肥硕的腰肢。眼尖的看到新娘的情绪,笑着说道。
红色的队伍缓缓走进内堂,内堂上族长早就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等待着新人。
枯叶紧紧拉着白马的手,好看的脸上眉头微蹙,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后悔离开自己。
“新郎新娘到。”媒婆又是一声洪亮的高喊,现场的气氛再次被炒热起来。
在众人的起哄下,枯叶白马走到堂内中央。
“新郎新娘行礼。”媒婆此时已经站在高台上的椅子边上,脸上眉开眼笑。
外面的天空暗下来,院子的灯笼还亮着,在大雨中摇晃,欲灭不灭。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越下越大,转眼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
“一拜天地!”堂内烛光摇曳,气氛略为尴尬。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天边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响起震耳的雷声,场上一阵沉默。昨日看天相今天是不错的天气,怎么会有大雨。
府外一支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接近,最后停在冷府内。冷虎一双虎眼望着府门上的牌匾,面色不善。“冲进去!”冷府手举大刀,下号令。
屋檐上义云侧身躺在上面,冷眼看着下面来者不善的某人,看这架势看来是来找茬,搅婚礼的吧!
义云口叼草根,一阵清风缓缓落地,站在门前开口道:“诸位来喝喜酒,也不用这个架势吧,来来来把兵器放下,喝个痛快?”义云嬉笑着,那神情和店小二一毛一样!
士兵们不屑地看着他,这是哪里来的小豆芽?
义云笑着,眸底深处一丝寒意涌过。
“为月夜不平!”士兵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喊声,紧接着军队齐声喊起,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夜郎城,雨水冲刷在他们的盔甲上,他们毅然挺立。这份情,让义云都为之动容的一下。
“逝者已逝,节哀顺便。”义云平静地说道,无论如何也不能破坏了这场婚礼,这是他答应枯叶的,也是他最大的心愿,枯叶真的很在乎这场婚礼。
看来,注定不平静。
“他们不能成亲!”冷虎看着义云,与他对质着。
不能结婚?为什么?义云不满盯着眼前这个虎目大将军,周身金光亮起,发出危险的信号。
“月夜入葬还不到半年,白马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结婚,让月夜情何以堪?”冷虎迎面回答,说话间瞪着银玲般大小的眼睛,那腔调仿佛要吃人似的。
天空中雨依旧下得,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样子。义云沉默,院内一排排红色灯笼在雨雾中变得模糊一片,若隐若现的红光中一把红色的油纸伞缓缓走出,伞下是白马和枯叶。
“是不妥。”红伞下白马幽幽开口,“所以我决定今天取消婚礼,舅舅请回吧。”
风拨弄着牌匾上的红结,吹得“哗哗”作响。
冷虎不甘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想不到白马会这么快妥协?军队停在雨中,冷虎回头打算就此离开看到手下玉麟朝这边赶来。
“主上。”玉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雨水已经将他全身打湿了。盔甲下黑色的头发紧贴着脸颊,脚上的铁靴沾满了一层厚厚的泥土。玉麟行了一个礼,恭敬的低着头。
“查出来了吗?”冷虎冷声问道,语气里尽是不悦。
“卑职无能,没能查出,愿主上责罚。”玉麟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回禀。
“嘭!”冷虎一脚朝玉麟胸膛踢去,铁靴撞击在他的胸前发出一声响声。玉麟到在地上,喉间一股血腥味上涌,一口鲜血吐在石阶上,很快被雨水冲刷去。
“废物!”冷虎气急将火气都朝玉麟发泄去,穿着铁靴的脚又一下一下朝他倒在地上的身躯踢去,玉麟仍然保持跪着的姿势,不吭一声。
“住手!”一旁站立的义云皱眉看着冷虎,再打下去非要把他活活打死不可,如此对待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士...义云始终看不下去了,直接拽开冷虎的身躯,呵斥道。
冷虎停止对玉麟的殴打,红着眼睛看向义云。手中的大刀震得直响,猛地朝义云砍过来。义云脑袋一偏,躲过冷虎的大刀,那大刀便打在了地上,地上的石头深深的凹进去了几分。
这冷虎的力气不小呢?义云瞥了一眼地上的凹痕,快速拔开身后的桃木剑正面迎上冷虎的第二刀,桃木剑金光环绕与大刀剧烈碰撞,掀起一阵大风,大风雨花里义云的头发翻飞着,透过晶莹的雨滴可以看到冷虎重重地被打在地上,地面都被震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