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芽豆和天生两都是大气也不敢出。
义云却又一言不发地进去,弄好葱姜作料,就出声让芽豆他们进去,开饭。
鱼的味道很好!少不更事的天生很快就忘掉了刚才的愤怒、不快与害怕,震惊;集中全力来消灭这道菜。他的动作很快,搞得义云不时提醒他小心,注意不要被鱼刺卡到喉咙。
芽豆端着碗,却一直无心吃东西。一直盯着义云看。
“这家伙倒是没事人一样,吃得真香!”
她又气又恼!可是现在天生在一边,有气也不好发出来。
好容易等到天生吃饱了,就找了个理由把他支走。义云就知道她有话要说。
义云只是不动声色地吃完东西,这才平静温和地问芽豆:“你怎么不吃?是嫌味道烧不够好吗?喜欢什么口味?我一会再去弄一条。”
芽豆就把碗筷往桌上一放,气呼呼地说:“你故意的吧?”
义云反问:“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欺负他不管吧?”
“可你为什么要把他打得这么狠?他要再来怎么办?”
“哦,这个啊?没事,有我呢。”
“所以,你才故意这么做?”
芽豆有些委屈,带着哭腔说。
义云明白她的意思。是的,他承认;之所以这样下狠手,就是要激怒黄贵。而芽豆就离不开他的保护,这不就顺理成章了么?好象是有些阴险,不过这不是没有办法么!而想要留下来,就不得不采用些男人的手段,况且他也是好意,当然,主要还是为了自己。
但是这些东西是不好承认的。芽豆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但义云也不想树立一个坏人恶人的形象。
义云叹了一口气说:“你误会我了,都是因为刚才看到那家伙欺负你,我气坏了!”
“真的?”芽豆泪眼婆娑地望着义云。
义云说,当然是真的了。但凡是有正义感的男人,谁要看到这一幕都会怒火填膺、奋而出手。
芽豆说:“你真的打算长住?”
义云正色说:“真的啊。一是因为这家伙还会在村里晃悠,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闯进来,不过有我在他不敢来,放心。二呢,我身上带着伤,在村里又不认识其他人,实在没地方可去。所以,我们这算是互相帮助;你能不能行行好?”
最后这句话真给力,芽豆就破啼为笑,“扑哧”一声乐了。
义云说:“事情谈完了,快吃点吧,味道真的不错。”
芽豆点点表示,她相信。不过她又说:“我家真的没有余粮,日子紧巴、天生又正在长身体,特能吃。”
义云拍胸脯保证说:“没事,一切有我!我可以天天去捉鱼。”
“哪有那么多的鱼给你捉!再说天天吃不腻歪啊?”
“如果真到活下去的时候,有鱼吃就已经算是过年了!嗯,鱼捉完了我的身体可能就好得差不多了,到时我还可以带着天生打猎去,总之不会饿着你们俩、吃烦了可以换着吃。”
“可是大黑山还有山贼,时不时不要来村里闹腾。”
芽豆忧心忡忡地说。
义云一听,情不自禁地大力拍了一下巴掌,高兴地说:“啊,还有山贼?太好了!正好拿来练练手,为民除害的事情,我最喜欢了!”
义云这满不在乎的样子让芽豆有些不满:“你疯了吗?身上带着伤、还这么大口大气的。大黑山上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有多少?”
“很多。起码有上百人吧?”
“没事,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零敲碎打的,等到他们醒悟来的时候,慢慢就已经杀完了。”
义云总是信心满满的样子,这让芽豆虽然半信半疑,但因为经过弟弟偷偷讲述了义云捉鱼的神奇经过,以及刚才制服黄贵时显露出来的本事也确实让她安心不少。
义云又补充道:“当然,我一个人的力量也是限的,对付零星的搔扰没有问题;要是全村人都能够捏合起来,那么就算是大黑山上的全部山贼都来了也不怕,一定能打败他们。”
“可是村里人可没有和你一样的本事。”芽豆在心里嘀咕。
不想义云象是全部了解她的心思,自言自语地说:“嗯,村里人可能打不过山贼,但是我可以教大家本事啊,这样一来,就什么也不怕了!”
听着这话,芽豆不禁在心里想:“这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可真聪明啊!又有本事、就连烧饭菜这种事情都会、仿佛什么事情他都知道。”
义云又想起黄贵这个人来,就问:“哦,对了,这姓黄的究竟是什么人呀?这么横!”
“这人最坏了,全村人都怕他。”
“哦,呵呵,村霸呀——”
义云拖长声音说。
“全村就数他家有钱,听说他还有个亲戚在县里,是个武师呢,所以比黄贵壮的人都不敢惹他。”
“那他和山贼有来往吗?”
“不知道。只是山贼们来时从不去闹腾他家,好象他在山贼里认识人吧?不过没人见过他与山贼打交道。”
“嗯,这人有些心眼,不得不防啊......”
义云若有所思地说。
接下来义云没有主动再提离开的事情,而芽豆现在因为义云把黄贵大大的得罪了一下、不免心里面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想看来只有让义云留下来给自己和天生提供些保护了。
而义云倒也自觉,吃过午饭后便叫上天生带他上山去打猎。因为义云现在依然不能太用力,他需要天生帮忙。这生计问题上粮食是个起决定性的问题,芽豆倒也没有什么法子只好同意。只是她有些担心两人走后黄贵又闯进来生事,想叫天生陪她呆在家里,不过张了张嘴却又不好直说。
义云见她的表情就向她保证说一定没事的,叫芽豆放心。因为姓黄的昨天挨了一顿打,养伤都得要个一天两天的,就算要动什么坏心眼他也要花点时间权衡一下,因为义云在,他一定不可能再明目张胆地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