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钊有些绷不住了,“你们俩就没互相动心思?男才女貌的,来点儿火花不好么。”
结果俩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那种厌恶是无法掩饰的。
“行吧,是我多想了。”
赵文钊这时说:“陈泽,这次初儿这丫头胡闹给你造成了大困扰,补偿嘛还是有一些的。我已经决定将我赵家至宝道鸣碑的地方给你协调出来,直到你突破至银元境。”
折行是没听到赵文钊与潭主后面的话,现在人都愣住了。
陈泽却撇着嘴:“道鸣碑是什么东西?”
赵安初见他这样不服气的解释:“道鸣碑是我赵家的至宝,莫说是在天影潭,就算是在天幕殿,天元界都是稀世珍宝。这宝贝可以激荡修士体内的道则,产生共鸣,效果与道悟相似。”
相似是肯定的,但这种共鸣毕竟不是道悟,实际效果还是差了不少。
但有总好过没有,大家也并非是真的依靠这东西来突破,而是以道鸣碑为手段,来进入道悟。
原来如此。
陈泽点着头:“也行。”
“什么叫也行,这是实在行。”
老邰这段时间到处乱窜,道鸣碑又是天影潭的超级宝贝,很轻易就能窥探到。
“道鸣碑啊,要不你分我点儿时间。”
赵文钊还指着陈泽这次在天元盛会上出菜呢,怎么可能让他打扰陈泽。
“你们的时间我也会安排,都有份。”他说。
这下折行可笑了,赵安初却愣了:“父亲,他们现在还不属于咱们天影潭的弟子吧,这时候安排只怕家族的那些老头儿们不会答应。”
“这是你闹出的事情,宗门跟赵家都要给些赔偿。”赵文钊随后看向地元宫的众人:“不过我不建议你们现在就去道鸣碑参悟。我承诺这机会永远有效,且可传承。什么时候你们达到了合道境的巅峰想要冲击银元境了,在过来也不尺。若觉得自己使用浪费,也可以传承给自己的子嗣或是弟子。”
好家伙,这可是大好处。
老邰长出一口气,他深知自己现在的情况,这时候去道鸣碑前完全就是浪费。
“多谢前辈。”他率先躬身行礼。
见这个不靠谱的家伙都这么严肃,其他人也知道赵文钊的承诺有多重,纷纷行礼。
“好了,下把这里收拾下吧,乱糟糟的。”赵文钊这时对折行说:“折先生,咱们走吧。”
折行是地元宫的长辈,又是陈泽的师父,就算天影潭不怎么看重他,赵家也不会怠慢。
两人离开,赵安初叹息道:“唉,想不到我还不如块石头。”
“你若实在有心,我也可以额外收些利息。”陈泽笑道。
“免了吧,咱俩谁看谁都不顺眼,我怕哪天有脑袋躺下去,没脑袋起床。”
赵安初背着手走了两步,忽然转身:“你要不要跟我去赵家转转?”
陈泽想了想,他的伤只是盛怒时气血暴动而已,无需刻意修炼就能恢复,更何况他的身体极为独特,现在已经基本痊愈。
“好。”
老邰羡慕地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口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喜欢的紧。这就私会去了,世风日下。”
赵家。
赵安初带着陈泽来到赵家,叽叽喳喳地说:“我们赵家不错吧。”
“有底蕴的世家,一棵树都透着历史的沧桑感。”陈泽赞许道。
“你还看出了什么?”她问。
“考我么。”陈泽左右看看,说:“这些树很不凡,看似杂乱无章普普通通,但其实在这些树木当中却还有特殊的树木存在,隐约有神力流动,应该是阵法吧。”
赵安初稍显愣神,随后问道:“陈泽,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生孩子算不算?”
赵安初脸黑:“走吧,先去我家吧。”
“你父亲是赵家的家主,那么你爷爷就是上代家主了吧。”陈泽问。
“不是。我爷爷不在家族掌权,我们赵家的家主之位向来有能者居之。我父亲在成为家主之前,我们这一脉在家族只是弱小的支脉。结果出了我父亲这么一位天才,紧接着他又生了我这么天才女儿,这就崛起了。”赵安初毫不犹豫夸赞自己。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
陈泽不是说谎,即便是在地球上,那些家族企业也有亲密远疏,到了竞争更加激烈的修真界后更是如此。
赵家,的确是另类。
“这也是我们赵家能够在天幕殿这种宗门联合势力当中以世家独居的原因。每个家族子弟都会接受相同的培养,相同的资源。若是天资不足,那就怪不得别人了。不过家族还是会给每个人都有安排,所以哪怕是一万年不出一个天才的支脉,也会有归属感。”
“世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又有几个世家能够做到。”
说话间两人到了一处别院,占地面积不算小。
“这是我家,不过我父亲跟母亲平日不住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火光,随即是‘轰’的声音。
随后木门被推开,一个身着褴褛的老者从中跑出,湛白的头发已经烧焦了大半。
“吓死老子了,怎么还炸了呢。”
赵安初尴尬,满是嫌弃:“三老头儿,你这是又捣鼓什么东西呢?该不会又把家给炸平了吧。”
老头这才注意到外面站着的两个人,很是好奇:“咦,丫头,这是你相好的么?”
陈泽无语,怎么赵家的人老想着安排他跟赵安初,难道你家的小白菜缺猪拱么。
“闭嘴!跟你儿子一个德行,老想着我嫁人。我可是天才!”赵安初啐道。
“我不跟我儿子一个德行,难道还跟你一个德行……啊呸!好像说反了。”老头极为滑稽,可还是在打量陈泽:“小子,你是谁?”
“回前辈,我叫陈泽。”
老头略略点头,“没听过。”
说完就这么冷漠地转头进了院子,搞得陈泽莫名其妙。
赵安初指了指脑子:“疯子,就知道炼器,走吧。”
俩人进了院子,看到外面挺大的院子地砖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不远处的一个凉亭也塌了。
那老头在一个坑里正把个器鼎扶正,里面的金灿灿的液体还在流淌,尚未冷却。
“奇怪了,不应该啊,怎么会炸呢!”
老头喃喃自语。
陈泽作为器道高手一眼就看出这材料的问题,说:“你的流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