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觉地到没有晕过去,达摩院的长老稳住觉地的心神和伤势之后,他变得更生龙活虎了,他那蛇皮一样的经脉实着让人称奇。
本想借着这次多申请几天休假,没想到不但被驳回,还要求次日起正常训练,似乎教官也要换,说是圆慧师伯有事请假了,由霖师兄和玄空以及江某某担任。
觉地表示强烈抗议,以霖师兄有仇必报的个性,自己肯定死无全尸,还训练个屁,但达摩院的人可不会理他,抗议自然无效。
“不行不行,我得逃!”
觉地从达摩院出来之后,就打算离家出走了,没走几步就被重兵埋伏的戒律院给包围了,霖师兄亲自封了觉地的穴位拖进的藏经阁。
次日,玄易来得是最早的,眼睛顶着一圈厚重的烟熏妆,很显然昨晚没睡好,被敬爱的大师兄坑了,这让他久久不能释怀,盘算着什么抱负。
说到报复,觉地最拿手了,玄易决定和罗汉堂的觉地联手,相信这个藏经阁荣誉阁主会很乐意和自己一起搞事情。
还没等他想好,就被戒律院拖走了,领着他去到了般若堂。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各大堂部的人都有,五十来人,无一例外全是少林新秀弟子,当然,张子远和果果他们也在其中,只有那个成天醉醉醺醺的余尽欢不见踪影。
以他的实力,估计也不用训练什么了。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觉地,这人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无论在哪都能发光发亮,被霖师兄倒吊在一颗老树上抽打,让人怎么也没办法把视线移开。
霖师兄不得不说是一个正直的人,一身浩然正气,使得他喜欢光明正大的滥用职权。
毕竟在少林寺内,大师兄玄空时常外出游历,主要负责指点外出游历的弟子,而且时常会带回来一些与佛门有缘的弟子,比如玄易就是以前北川难瘟疫的时候他带回来的。
而霖师兄就肩负起了管理寺内弟子的职责,并且权力被院长放得很大,仅次于方丈,与各大院的首座平起平坐。
等了半响,人来齐了,除了被吊在树上口吐白沫的觉地,都排好了队伍,前面站着四个人,分别是霖师兄,玄空师兄,江某某,以及戒律院的戒沈师兄。
戒沈师兄平时不怎么出现,一般都待在戒律院潜修,为人看起来很和善,不过玄易觉得,霖师兄和玄空也看起来很和善,可却一肚子狼心狗肺,果然师兄没一个好东西。
经过师兄们简单的说明,他们已经大致知道情况了,由于圆慧师伯临时有事请了长假,索性就让师兄们教导自己了。
霖师兄主要负责剑法,江某某负责教导行走江湖必备知识,玄空教导棍法和拳脚功夫,而戒沈师兄则是扮演知心大姐姐的职业,负责监督在座五十人的日常起居。
按霖师兄的说法,今后一年时间,他们都要待在般若堂训练。
吃过早饭,霖师兄把觉地放了下来归队,上午的训练是霖师兄负责,其他师兄在一旁旁观。
第一场训练是举剑一个时辰,五十多个弟子单手举着一把木剑,前边挂着一木桶。
霖师兄说,这是因材施教,某些特殊人才,他会给予特殊待遇,比如觉地的水桶,多了半桶水。
“我知道各位师弟都经过了基础剑法,有的已经能熟练的运用剑招了,但我看到的是你们的剑,太飘,不稳重,这是基础不够的缘故。”
霖师兄在台上振振有词的说着,台下的觉地小脸憋得通红,想说些什么,但考虑到霖师兄说不定会再往自己水桶里加水,还是算了。
“剑,快是其次,还必须稳重,达到举重若轻的地步,那么你们才算入门,我一向对各位师弟一视同仁,不得使用内力,撑不过两个时辰的,中午别吃饭了!听到没有!”
存粹靠肉身力量怎么可能顶得住那么久,霖师兄在台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台上一众弟子纷纷响应。
“霖师兄脑浆糊了!”
“霖师兄去死吧!”
“霖师兄吃屎吧!”
“霖师兄就该被五毒的小姐姐生吞了!”
看到这么热烈的反响,霖师兄很欣慰,看来师弟们很喜欢自己啊,笑呵呵的让戒律院的师弟给所有人加了半桶水。
觉地:“我!!!我一句话也没说啊!靠!”
最无辜不过觉地了,明明什么也没干,他桶里的水已经满了,觉地那稚嫩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
旁边的果果倒是若无其事的,果果身材虽然娇小,但力气惊人,半桶水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而且她的剑术造诣是在场五十人中最高的。
她倒是有些心疼觉地,扭头轻声道:“觉地,要不你倒一半给我吧?”
觉地坚决摇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躲在温柔乡下!报告霖师兄!”
听到觉地的声音,霖师兄眉头一皱,走过去沉声问道:“嗯?”
“觉远偷奸耍滑!师兄你看他的桶!”
觉地义不容辞的举报了旁边的张子远,张子远一愣,低头一看,他的木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漏水了!
“嗯?觉远啊,你这样很不可爱啊。”
霖师兄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子远一眼,张子远解释道:“不是霖师兄,我…”
“戒律院的,搬两块石头过来。”
霖师兄根本不听张子远的解释,直接就加刑了,旁边的觉地终于感觉心里舒服多了,还好自己的暗器功法没有落下,击穿一个小木桶还是轻而易举的。
有人同病相怜,觉地才能心安理得,看着张子远憋屈而又迷茫的脸庞,觉地忍不住偷笑。
不过他也笑不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手中的剑也成倍加重,终于在一个半个时辰之后,随着张子远瘫软在地,觉地也坚持不住了,提剑的手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随着觉地二人的起头,其他师兄弟们似乎也嗅到了有机可乘,俗话说法不责众,等霖师兄过来问就出卖觉地就好了。
于是一众人等纷纷坐下休息,哪怕是果果也满头大汗,看到那么多人都歇着了,自己总不能鹤立鸡群,干脆也坐下来了。
没多久,霖师兄就出现了,场地一阵乱乱哄哄的,排得七扭八歪的,霖师兄脸色阴沉,走上台上环顾一周道:“今天的午饭就免了吧。”
话刚落音,场地下顿时飞起五十多个水桶纷纷朝着霖师兄砸了过去。
“打倒暴政!”
“推翻霖师兄的腐败独裁!”
众人喊着口号将水桶砸向霖师兄,霖师兄果断拔剑,一边格挡一边推开,半响之后才消停下来。
霖师兄很高兴,看来他们还有余力反抗,说明自己的训练还能再加重一些。
于是接下来的训练就变成场地,霖师兄将众人带到了梅花桩,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在八尺高的梅花桩上扎着马步举着剑,还外加水桶,这次倒没有加水。
时限为半个时辰,降低了许多要求。
一向对觉地疼爱有加的霖师兄自然不会忘了觉地,别人是扎马步,他是金鸡独立,两只手都持剑挂着水桶,要求也更低,两柱香。
觉地苦不堪言,他发誓以后一定会把霖师兄吊起来打一百遍!霖师兄显然察觉了他的想法,给他的木桶又加了几块石头。